蘇喬熙黏人行為,一直持續到了做完晚餐。
晚飯過後,她想起之前顧清爵說得被套綁帶的事,便尋了針線包,走進臥室,準備縫紉。
當她檢查過四個角,發現都完好後,抬頭去看正走進臥室的男人,無奈又好笑:“你騙我。”
顧清爵不否認,走到床邊坐下,傾身過去,親了親她的臉頰。
“你是故意要那麼說的!”蘇喬熙不算太笨,反應過來他就刻意要在霍世均麵前說什麼床單的問題,真是醋得翻江倒海了。
“這不重要。”顧清爵的唇貼近她的耳朵,低沉磁性道:“新床單的料子很親膚,要不要試試。”
蘇喬熙耳根子被他的氣息吹紅了,揪著被子的一角,羞赧道:“醫生說暫時還不要那個比較好。”
顧清爵撲哧一笑,額頭抵在了她的肩膀上,笑得震顫,略歪了下頭,唇貼著她的脖子,忍笑道;“原來你在期待呀,我可沒有這個意思。”
“我才沒有期待呢。”蘇喬熙漲紅著臉,推開顧清爵的頭。
顧清爵摟著她,笑著埋在她窩頸不起來。
蘇喬熙臉紅歸臉紅,也忍不住被他笑聲感染,低笑了起來。
最後,在他強烈要求下,這天晚上她還是穿著清涼地體驗了一把這床單有多親膚。
當然啦,更多是體驗了他肌膚的溫度和觸感。
額頭拆線是在兩天後,拆完線後,上麵留了淡淡的粉色疤印。
醫生開了祛疤膏給她,還說這個手術的縫針處理的很好,疤痕很淡,按時塗祛疤膏就會完全消除。
不過,蘇喬熙畢竟是年輕的女孩,額頭忽然多了疤,心情自然低落且擔心。雖然醫生信誓旦旦說可以去掉,可她難免多想萬一去不掉呢。
開車回去的路上,她就比較沉默,偶爾看到車鏡裏自己額頭的疤,會立刻瞥開視線。
顧清爵和陸星朗剛通完電話,掛了之後,才注意到她格外沉默,便開口說:“為了慶祝拆線,今天可以放寬一天,讓你吃一頓你想吃的,說吧想去哪吃?”
蘇喬熙搖了搖頭,說道:“還是忌口吧,吃清淡的。”
顧清爵見她悶悶不樂的,手還不自在地摸了下額頭的疤,便明白了她在意什麼,他騰出一隻手,將她的手抓握到掌心,溫聲道:“醫生都說沒事的,連忌口都不用,這個印子沒多久就消了。”
“沒消之前不好定論。”蘇喬熙捋著頭發遮擋那處,低著頭說:“萬一留疤了怎麼辦,那多醜啊。”
“不會的。”顧清爵安撫地捏揉了下她的手,道:“我向你保證,一定會消的。”
蘇喬熙抬頭看向了他,問道:“那要是留了,你會怎麼想?”
“有疤沒疤都是你,對我來說沒多大差別,不過我會心疼,而且自責自己當初的疏忽。”顧清爵將她的手牽過來,低頭吻了吻她的手指,溫柔繾綣。
蘇喬熙淺笑了一下,雖然他的安慰不算高明,但是她心裏不安好像就被他輕輕地給撫平了,如同他落在指間的吻,溫暖柔軟像羽毛輕輕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