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爵滿足了她所有的願望,二十幾分鍾後,店主親自來送蛋糕。
屋子裏縈繞了滿滿的蛋糕香氣,蘇喬熙拿著勺子挖爆漿蛋糕,熱騰騰的巧克力漿流出來,誘得人食指大動。
蘇喬熙仿佛胃口很好似的,吃了大半個六寸的爆漿蛋糕,五個大顆的草莓泡芙,和一個芒果班戟,兩百毫升的香草奶昔。
“好飽。”她摸著肚子,看向顧清爵,道:“估計我今天就能漲兩斤。”
“沒事,你苗條著呢,長胖點好。”顧清爵收拾著殘局,摸了摸蘇喬熙的肚子,淺笑道:“不過今天的晚飯,你怕是吃不下了。”
“你小看我的消化功能,再晚點我還能吃完那半塊蛋糕。”蘇喬熙非常自信地說。
“那半塊歸我了,你不許再打它的主意。”顧清爵怕她撐壞了肚子。
“好吧,給你當飯後甜點。”蘇喬熙十分‘大方’地說。
顧清爵淺笑了下,起身去給她泡解膩的大麥茶,回到客廳時,隻見她抱著抱枕,歪靠在沙發上睡著了。
她的眼圈低下紅紅的,睡著後,嘴巴也是微撅著的,仿佛即便在夢裏都是極委屈難過的。
顧清爵知道她尚未睡熟,所以也沒將她抱起,拿了毯子先蓋到了她的身上,坐在一旁盯著她看了會兒。
等到確認她睡熟後,才將她抱起來,放到臥室的床上。
他輕手輕腳走出了臥室,拿出手機給陸星朗撥了電話,直接問道:“秦曼雲的事,你還知道多少?”
“三哥,不是你說秦曼雲的八卦你沒興趣嗎,她的事和柏仲齊好像八竿子都打不著,他們屬於一年也不見得會見一次的繼母子關係,你怎麼忽然問起她了?”
“你不用管,你隻要告訴我,秦曼雲的事你知道多少,尤其是二十年前的事。”顧清爵想知道她是怎麼樣的情形狠心丟棄了蘇喬熙。
“二十幾年前的事我調查不多,隻知道她事業還在上坡的時候,忽然就消失在大眾視野裏了,當初各種傳言不斷,傳得最多的是她去結婚生子了,可是按照我的調查,她和康加年結婚生康語諾並沒有那麼早,所以還不清楚她消失的那一年多在幹嘛。”陸星朗詳細地說道,接著補充:“對了,前天我不是和你說柏仲齊半夜將康語諾送醫嗎,我查出來了,康語諾得的是免疫係統的疾病,圓盤性紅斑狼瘡,她十三歲就被查出患病了,一直在接受治療,不過這種病沒辦法根治,現在檢查出她的腎衰竭了,還有兩周時間,如果不能及時進行換腎手術,可能就需要臥床進行化療了,這種病很消磨病人意誌,而且生活質量會大幅下降,後期會因為腎衰竭而無法排尿,總之就是很慘。”
一個才剛十八歲的花季少女得了這種病確實是挺慘的,但是顧清爵卻一點也同情不起來,比起她這種從小備受嗬護的女孩,蘇喬熙自幼在蘇家經曆了多麼可怕的過去,她完整的母愛是建立在蘇喬熙的失去上,所以他根本不會因此動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