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啊,繼續凶啊,你不是很厲害的嗎?怎麼不跟本座叫囂了!慕三遷,慕老二!本座已經容忍你很久了,手下敗將,絕頂蠢貨!”一百多年來,洪天烈和慕三遷之間的明爭暗鬥從來沒有停止過,慕三遷存在的意義似乎就是不停的給洪天烈吃蒼蠅,讓他心中有氣卻吐不出來,隻能強行忍耐,今天,終於到了算總賬的時候!
“這片空間被封印了,我們的實力都被壓製了。”姬傲雲等人也是發現了這一點,一時間都有些慌了神。
“來啊,石生,我們繼續,你我還沒有分出勝負來呢,你不是想贏了本座,好一戰封神嗎?本座給你這個機會,也陪你玩到底,慕老二這幾個手下敗將,根本不配讓本座親自動手,本座眼中的對手,隻有你一個!他們怎麼解決,是他們的事,本座可沒有封印你的實力哦,你不是能駕馭天雷火嗎?不是搶了本座這個火中君王的風頭嗎?來啊,戰啊!”洪天烈簡直太享受這種掌控一切、俯視一切、玩弄一切的感覺了,仿佛他就是整個宇宙的唯一主宰,萬物眾生,皆為螻蟻,何足道哉!
“洪天烈,你真讓我失望,四方神帝中的任何一個人,都要比你更高貴,和你並稱五帝,是他們的恥辱,選擇與你決戰,也是我石生的恥辱,你,真的不配!”石生冷冷說道。
“閉嘴!你有什麼資格跟本座這樣說話?一個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雜種,也敢挑戰五方神帝的威嚴,還真以為學了幾天本事,就可以天下縱橫了嗎?你,還太嫩了!少給本座擺出那副清高的樣子,不過是失敗者可悲的顧影自憐罷了,本座承認,你的實力或許真的要強過本座,但是,你給本座牢牢記住,沒有人會在乎一個死人曾經有多麼強大,曆史,是由勝利者來書寫的,而失敗者,除了身敗名裂,煙消雲散,什麼也不可能得到!”洪天烈幾近癲狂,他不得不承認,石生是個英雄,而他自己,隻是一個梟雄。
梟雄得天下,英雄得人心,而他洪天烈,要的是兩全其美,偏偏又無法得到,多麼遺憾,多麼憤怒!
“你說,誰是雜種?”洪天烈觸到了石生的逆鱗。
“怎麼?不服氣?本座說的就是你,你這個雜種!雜種!雜種!”洪天烈終於找到可以刺激到石生的方法了,石生發怒的表情,讓洪天烈格外的爽。
“雜種,來挑戰本座啊,來踏著本座的肩膀封神啊,來啊!”洪天烈聲色俱厲的吼道。
“瘋了,洪天烈已經瘋了。”鐵心滅鄙夷的看了他一眼,搖頭說道。
扼啊!!!
石生終於暴起!他的心在滴血,石生的母親隻是一個不能修煉的平凡女子,被一群醉鬼輪jian後,生下了石生,石生的母親將石生藏在東海的礁石縫隙,投海而死,卻偏偏又留下了一封血書,陳清緣由。
救起石生的是一個和尚,法號愚瞋,因為從礁石中撿來,所以取名石生,愚瞋教授石生一身本領,循循善誘、嘔心瀝血,讓他一步步成長為可以問鼎神帝的巔峰強者,可愚瞋也告訴了石生他的身世,他的母親是在被人玷汙後生下了他!
為什麼?為什麼你們要玷汙我的母親?
為什麼?為什麼你要懷上我?
為什麼?為什麼不抱著我一起投海?
為什麼?為什麼要留下那一封萬惡的血書!
我寧願自己是個無父無母的孤兒,寧願自己真的是天生地養從石頭裏蹦出來的異類,也好過這肮髒的出身,至少,我還不是個雜種,不會夜複一夜的做那恐怖的噩夢。
“還等什麼?動手!殺了他們,你們就是新晉的神帝!天地主宰,唾手可得,本座親自為你們加冕,此時不出手,更待何時!赤焰天軍,給本座絞殺此子,你們看他現在的樣子,多像一頭發狂的野獸,多像一隻解決不了xingyu的瘋狗!哈哈,殺了這條瘋狗,天下便是我洪天烈一個人的天下,誰也休想動搖本座的根基!”洪天烈手掌猛的按下,如同一把鋒銳鍘刀,從天而降!
大戰一觸即發!
四方神帝雖然被壓製了實力,但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氣化萬物,掌控天地之力,何等凶煞!十境神皇縱使人數上占據絕對優勢,卻也不可能輕鬆取勝!
雷龍嘶吼,星輝熠熠,血光飛濺,石生已經殺紅了眼,他忘記了自己置身何地,忘記了自己所戰為何,隻記得自己是在那恐怖的噩夢裏,一張張凶惡殘忍的麵孔,一副副猥瑣癲狂的笑容,熏人的酒氣,粗俗的俚語,向自己一步步逼近,一步步襲來,而自己卻隻是個孩子,赤著腳奔跑、手無縛雞之力的孩子,那是他隱藏在內心深處,最脆弱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