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鬼氣初現,紫雲通覽(1 / 2)

“任雪,在背後說人壞話可不好!你那死鬼老爹有多厲害我可沒有見到過,你少在這裏吹牛!”

姐弟倆正說著話,卻聽到一道氣勢洶洶的喝聲蠻橫的衝擊耳膜,二人對視一眼,真是走了任衝來了任楊,身後還跟著任冰,煩不勝煩。

“任楊,你說話放尊重點,我爹難道不是你大伯嗎?我爹的威名是眾所周知的,豈容你胡亂抹殺!”任楊辱及任熙爵,任雪怎能忍氣吞聲,這是她的逆鱗,任誰也不能觸碰。

“喲嗬,嘴挺硬啊,你他媽胡說什麼呢,你爹是誰的大伯,憑他也配!任家隻有我們這一脈,你們姐弟隻不過是我們家裏養的一條狗!你那個死鬼老爹不是很厲害嗎?那你也應該很厲害啊,不是看不起我嗎?來啊,敢不敢和我比試比試?”任楊說著話,就擼起了袖子摩拳擦掌耀武揚威的準備動手。

“打哦打哦,楊哥揍死他們,我好跟著你占便宜呀,最煩他們兩個人了,住進了狗棚還不老實,我們狂門能夠有如今的聲勢,可都是爹爹的功勞,什麼狗屁戰神,誰知道啊,還想把功勞安在自己頭上,真是不要臉!”任冰一雙刻薄的嘴唇一張一合,年紀雖小,說出口的話可是絲毫不留情。

“走吧弟弟,我們進屋,不跟他們吵,不值當。”任雪自知爭吵都是無意義的,幹脆躲進家裏,眼不見為淨。

“哎呀,你殘廢垃圾貨坐的輪椅可是不錯啊,衝哥這次可是下了血本了,到底是用身子換來的,任雪,伺候衝哥伺候的爽不爽啊?”任楊眼睛一亮,戳到了任雪的最痛之處。

“你!無恥!”任雪原本想破口大罵,話到嘴邊,卻生生忍下,隻是一個勁的咬著牙,不讓淚流下,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惹不起,隻好躲了,再多的心酸,都隻能自己咽下。

“任楊,你還真是該死啊!”任雪能忍,任寒卻不能忍,這個時候,他必須挺身而出,死死控製住輪椅,不讓任雪將輪椅轉過去,冷冷的盯著任楊,說道。

“嗯嗯嗯,你說得對,說的太對了,我該死,可你他媽的來殺我啊,來啊,殺我啊!死殘廢!死垃圾!靠著姐姐賣身才能下床的殘廢垃圾貨!你倒是來殺我啊!”任楊放肆的叫囂著,句句都帶著刀子。

咯吱。

任寒將雙手緊緊握拳,手臂上青筋暴起,能聽到骨節發出令人齒冷的聲響,眼眸中燃燒著憤怒的火光,士可殺,不可辱!

“殺了他,殺了他!”心靈深處,突然冒出一道陰森森的聲音,在一遍一遍的招喚自己,誘惑自己,殺了任楊,好像自己隻要點一下頭,任楊就真的會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原本因為憤怒而變得赤紅的瞳孔,開始籠罩上一層淡淡的黑氣!

“楊哥,那個家夥的眼睛好嚇人啊。”任冰抱著任楊的胳膊,顫顫巍巍的說道。

“哼,怕什麼,裝神弄鬼,眼睛黑了就能殺死人啊,鳥!走,今天放他們一馬,任雪,你給我聽清楚,以後少說那些沒用的,安安心心做我家裏的一條狗,還能讓你們姐弟有頓飯吃,否則,老子分分鍾滅了你!”

任楊拉著任冰,嘴上不停的放著狠話,罵罵咧咧的漸行漸遠,就在剛才,與任寒對視的瞬間,他竟然感覺自己被千萬隻從地獄爬出的惡鬼掐住了咽喉,那種陰森恐怖的感覺令他幾近窒息,他想不明白,一雙眼睛,怎麼會讓人如此的膽寒,隻好速速的離開。

直到兄妹二人的身形徹底的從視線中消失,任寒眼中的黑氣才漸漸褪去,露出本色的瞳孔。

“弟弟,你怎麼了?怎麼流了這麼多汗?”耳邊響起任雪急切的話語,任寒卻已經像從鬼門關前過了一遭似的,渾身被汗水濕透,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到底是怎麼回事?自己剛才仿佛靈魂出竅,神智根本不受自己控製,必須通過殺戮才能平息心頭的怒火。

那一聲聲真切的招喚到底來自哪裏?竟然讓自己殺了任楊!而且更像是一種不容置疑、不容反抗的命令,殺了他,唯有殺戮,才能止戈!

身體處於昏睡之中,任寒的神智卻又偏偏萬分的清明,隻是這個問題卻怎麼想也想不通。

再次醒來時,已是第二天的早晨,一天就這樣過去了,閉著眼睛靜靜感受,任寒覺得自己的身體似乎發生了某種細微的改變,好像是身子變得更加輕了,好像是感知力更加的敏銳了,等待他細細琢磨時,那份感覺卻又消失的無影無蹤,任寒還是那個任寒,拖著一具糟糕的身體。

“弟弟,你醒了。”最關心自己的永遠是姐姐任雪。

“嗯,醒了,讓姐姐擔心了。”任寒輕聲說道。

“你真是嚇死姐姐了,出了一身的汗,衣服都濕透了,怎麼會突然昏倒呢。”任雪拍了拍嬌俏的酥胸,心有餘悸的說道。

“可能就是最近身子太差的緣故吧,稍微受點刺激,就扛不住了。”任寒苦笑道。

“以後不要和任楊他們一般見識,都是瘋狗來著,跟他們哪裏講得清楚道理呢,權當是瘋狗在亂叫就好了,你也不要聽任楊亂說,這輪椅是姐姐在二叔那裏求的。”此地無銀三百兩,任雪欲蓋彌彰,眼神中的閃躲早已將她出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