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都別說了,除了這兩個孩子,把這群畜生,全部給我殺光,一個不留!”嚴子屠揮手下令。
“等等,任熙官,你不準備給這兩個可憐的孩子一個交代嗎?”蔣蒼鷹擺手製止,沉聲說道。
“什麼交代?我憑什麼要給他們交代?我養了他們足足十年,要不是我,他們早就無家可歸、橫屍荒野了!”任熙爵不以為然的道。
“養了他們足足十年?可你是怎麼養的?就養成了這副模樣?沒有熙爵老弟,哪有你任熙官的今天!沒有你?沒有你他們就是狂門的少爺和小姐,或許還是當今曹城之中最為優秀的存在,至少不會比你的窩囊廢兒子差,你個畜生!”楚大成怒不可遏。
“爹,都快死了,反正在劫難逃,還有什麼不能說的呢?”任熙官的三個孩子,第一個開口說話的竟然是任衝。
“閉嘴,逆子!你老子行的端做得正,沒什麼好說的!”任熙爵又一巴掌甩在了任衝臉上,整個人已經因為極度生氣,變得扭曲起來。
“你射殺大伯的箭、毒殺爺爺的酒,是我親眼見過的,甚至!就連你玷汙大嬸時的動靜都是我親耳所聽的,你以為我為何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我是在逃避!每次想到這些,我都會做噩夢,做很恐怖很恐怖的噩夢,總感覺爺爺、大伯、大嬸一雙雙眼睛在看著我,我真的受不了,咱們造下的孽,太多了,善惡終有報,天道好輪回,現在就是咱們遭報應的時候了。”任衝被任熙官一巴掌扇倒在地,也不起身,直接對著任雪和任寒的方向跪了下來。
“對不起,任雪,如有來生,我想娶你,任寒,如有來生,我們還做兄弟,至少來生,我是幹淨的。”任衝說完,猛的拔出隨身佩劍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揮劍自刎,橫死當場!
“衝兒!”眼看著長子先自己而去,任熙官癲狂了,跌跌撞撞的撲過去,將任衝抱在懷裏,失聲痛哭,仰天長嘯。
“二叔?連我娘也是你害的?你還有人性嗎?”任雪淚流滿麵,悲痛欲絕,連嗓子也哭啞了,自己的父母雙親竟然都是死在自己的二叔手裏,手足相殘,罪莫大焉!
“不錯,都是我!做下這一切的都是我!暗害大哥的是我,毒殺老爹的是我,強奸大嫂的也是我!都是我任熙官一人所為!我就是要報複,為什麼我資質差,就不能享用家族的資源?甚至連我心愛的女人也要被大哥搶去?誰又體諒過我的心裏有多苦?我承認自己資質差,可我難道就不是老爹的兒子嗎?是我自己願意資質差的嗎?為什麼就不能一視同仁?”任熙官將自己心裏的委屈一股腦的控訴出來。
“任老哥做的並沒有錯,是你自己野心太大!有時候,人的命運是上天早已注定的,我們都是小門小派,資源本就貧乏,當然要集中力量培養資質最好的那個,才有可能使得幫派得以發展,這是眾所周知的事實,你憑什麼不忿,你憑什麼報複!”蔣蒼鷹怒道。
“上天注定?上天注定我任熙官要取代大哥做狂門的門主,上天注定我才是最後一個擁有菱兒的人,她是死在我的床上!上天注定今天狂門和我任家都會被你們所滅,這都是命,我任熙官認命,生有何歡,死有何懼!”任熙官突然覺得自己的心裏前所未有的輕鬆,積壓在心裏數十年的悲憤苦悶終於得以吐露,縱使千夫所指萬人唾罵,也不過是一死了之。
“任雪、任寒,你們知道我為何要將你們趕到狗棚嗎?因為你們和你們的父母長的太像了!我看到你們,就會想起大哥,想起菱兒,我留下你們一條命,已經是對大哥和菱兒有所交代了!”任熙官冷聲說道。
“你們這些野心家,不是想滅了狂門嗎?不是想殺了我嗎?來呀!狂門就在這裏,我任熙官就在這裏,你們來呀!眼下已是必死之局,凡我狂門子弟,如果你們還有一點血性,就拔出你們腰上的劍,隨我一起斬殺這些卑鄙無恥的小人!”任熙爵將任衝的屍首安放在地上,拔劍而起!
“我們今天會拚盡最後一滴血,但卻不是為你,而是為了在九泉之下有臉麵對老爺和大少爺,殺!”任家的老管家一臉坦然,慷慨赴死,老管家身後,還有成百上千的狂門子弟,今天,他們視死如歸,毫無半點貪生之念。
“爹,楊哥,救我啊,我不想死,我還年輕,我不想死啊。”任冰滿臉驚懼,連連退縮,大聲喊叫著。
“叫什麼叫!丟人現眼的東西,怕死嗎!”
錚!
任楊被激起了血性,幹淨利落的一劍結束了任冰的性命,轉身怒視蔣雄:“上一次你贏了我,我不服,你敢和我再打一場嗎?”
“哼,有什麼不敢,一次是輸,一百次你也還是輸,今天,我就滿足你的願望,來吧!”蔣雄也絲毫不懼,向前跨出一步,答應了下來。
大戰一觸即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