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撤!”顧不得關注另一處戰圈的情況,龍驤狠狠揮出一記褐色鋒芒,趁任寒抵擋的空當抽身而退,並且直接是下達了撤退的命令。
“不行!誰也不許撤!龍驤,你想幹什麼?你瞎了嗎?半寸山的弟子已經在節節敗退,而這個小子也根本不是你的對手,你難道想玩什麼老鷹捉小雞之類的弱智遊戲麼?你別忘了我爹安排你參加龍淵之戰的目的,若不是我,若不是替我除掉這個小子,你根本就沒有機會參加龍淵之戰!”
聽到龍驤竟然下令撤退,在一旁觀戰的雍鐵第一個跳出來反對,生平大敵就在眼前,這一次來到龍淵,就是得知任寒也會代表半寸山出戰,這才專門來殺滅仇敵,如今,機會就在眼前,半寸山弟子根本不是光明府虎賁軍的對手,龍驤的修為更是比任寒高出一大截,他想不通龍驤為什麼要撤退。
唯一的解釋就是龍驤這個狂傲的家夥,並不準備一次性的將任寒和半寸山給吃下去,而是選擇慢慢的玩死,可是這樣一來,龍驤或許爽了,但雍鐵卻是大大的不爽,每讓任寒多活一天,對他而言,都是巨大的折磨。
“給我閉嘴,你這個廢物,我才是本屆龍淵之戰的首領,一切都得聽從我的指揮,我說撤就撤,還輪不到你插嘴,快走!”龍驤怒喝一聲,率先朝這片空間之外奔逃而去,身後,光明府的弟子不得不緊緊跟上。
“非墨!”雍鐵雙拳緊握,牙關緊咬,肺子都快氣炸了,可如今身後的靠山已經先行撤退,憑他,除了放下兩句狠話之外,根本沒有和任寒叫囂的資格。
“怎麼,你也準備和我單打獨鬥一場?”任寒戲謔的盯著雍鐵。
“我靠你……”雍鐵無比憤恨的罵了一聲,撒腿就跑,生怕任寒出手將他留在這裏。
對於光明府人馬明明占盡優勢卻突然退走,淩霄等人也是一肚子莫名其妙,原本以為今天就要交代在這裏,提前告別龍淵之戰了,沒想到光明府竟然是主動放棄了,而那最根本的原因,就是龍驤的一聲令下。
“怎麼回事?龍驤怎麼突然下令退走了?”張晨問道。
“那還用說,肯定是張晨不敵非墨老兄,嚇跑了唄,就算我們都死絕了,要是非墨老兄一刀把龍驤給劈翻了,他不還是虧嘛,還不如明哲保身的好,這次,可是非墨老兄以一己之力救了我們大家啊。”淩霄眉飛色舞的說道。
“淩霄師弟說的不錯,與我們對戰的光明府人馬占盡優勢,絕無主動退走的道理,唯一的可能就是龍驤不敵非墨領隊,要知道,非墨領隊可是單挑了整個刑堂的人,那個龍驤縱使渾身是鐵,又能碾碎幾根釘?這次可讓他碰上對頭了!哼!”一位三氣神士境界的師兄馬上讚同道,他原本就是在二氣神士的境界上停滯了很久,這次借助龍淵血池,終於一舉突破,因此對任寒可是信服的很。
“那就沒錯了,看來這次山主派非墨師弟出戰還真是沒錯,如若不然,光是今日一戰,我們半寸山就難逃大劫,現在好了,光明府的人退走了,這第二座血池又歸我們了!”張晨激動的說道。
“是啊,這可是咱們奪下的第二座血池了,這一次龍淵之戰,真是收獲頗豐啊。”一眾弟子都是喜氣洋洋的說道。
“現在可不算完全奪下,咱們隻不過是恰巧在距離血池比較遠的地方與光明府的人馬開戰而已,不出所料的話,隻要咱們再往前走出幾步,那鎮守血池的異獸便是會被驚動起來,免不了一場血戰。”任寒冷靜的說道。
“也是,咱們這是剛剛趕走了一群餓狼,又要迎戰一隻猛獸,不過總比敗在光明府手下強,咱們與光明府的人力戰,不就是為了爭取一個和鎮守血池的異獸作戰的機會麼,大不了再拚一場就是了,想要享受煉化血池帶來的好處,總要付出一點代價。”張晨豪爽的說道。
“這一次,所有人可都不能再留手了,稍有不慎便是萬劫不複,而每減少一個人,咱們的力量便是會弱上一分,往後的路也就會越來越難走了,小傲,前麵帶路。”任寒特意提醒一聲之後,對小傲說道。
身後的許多半寸山弟子都是老臉一紅,他們當中可是有不少人都做過不勞而獲的打算,而任寒非但不計前嫌,而且是慷慨的將一整座血池都是分享了出來,到了這個份上,若是還包藏私心,就有點太說不過去了。
接收到任寒的指令,小傲充滿靈性的點了點頭,這才昂首闊步的朝著血池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