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半寸山楊家的七星七魄天殺陣,足足有數百年不曾展現在世人麵前,大長老以此陣去考一個初涉江湖的年輕娃娃,未免有些過分了吧?”
正在任寒作難之時,一道冷喝卻是清晰的在這山頂之上傳出,隨即便是說出了下麵那一番話,而那說話之人,正是站在席大師邊上的那位神秘人。
神秘人此話一出,直接是將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了過來,周銘瑄、張轟、蕭統、傅天蒼等半寸山高層的臉色都是猛然一變,楊稟天更是一臉陰翳,而任寒卻是心中一動,隨即展顏一笑,因為那道聲音,竟是如此的熟悉。
“你到底是何人?如何混入半寸山?又是如何對我楊家的七星七魄天殺陣如此了解?”楊稟天連番問道。
“怎麼,半寸山很了不起麼?楊家的七星七魄天殺陣很了不起麼?楊稟天,我看你是舒服日子過慣了,越活越沒出息了,半寸山最隱秘的底牌,也被你拿來針對一個新進的弟子,楊家在半寸山的特權就是被你這麼用的?真是丟人現眼都沒有底線。”神秘人毫不留情的奚落道。
“混賬!你是在找死!別忘了自己現在身在什麼地方!”楊稟天怒吼道。
“今天你我之間,到底是誰找死,還說不定呢,區區不到五百名神師,也敢逞凶!”神秘人直接是針鋒相對的一聲爆喝,震得人頭皮發麻。
周銘瑄一臉疑惑的看著席大師,顯然是不明白席大師為何將這麼個危險分子帶上山來,熟不知,席大師更是一頭霧水,滿臉的不知所以。
“童老,多日不見,別來無恙啊。”就在濃重的火藥味迅速蔓延之時,任寒卻是一臉燦爛笑容的轉過身來說道。
“哈哈,沒想到宮主還能分辨得出老夫的聲音。”神秘人大笑一聲,身子一震,便是將戴在頭上的鬥笠甩落在地,雙腳連踏,略有些肥胖的身軀便是閃到了任寒近前,腳步一頓,直接是屈膝跪拜了下去:“屬下童觀,參見宮主!”
嘩!
下一秒,全場嘩然!
顯然都是有些回不過神來,突然冒出一個如此強勢的神秘人也就罷了,可這神秘人竟然如此卑躬屈膝的向任寒下跪,更是稱呼其為宮主。
眾人不禁想問一句:什麼宮?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非墨這煞神還有著萬分尊崇的身份?
別說普通弟子了,在場的所有人都是一臉愕然,包括周銘瑄等半寸山的高層,包括任雪和十紅燕,當然也包括隔著一座大陣的楊家父子。
“童老請起,你我之間,不必多禮,況且是非之地,一切小心為上,今日童老來可是解了我燃眉之急,要不然可就要出醜了,隻是童老為何會出現在這裏?”童觀下跪的同時,任寒已經是伸手去扶,堪堪將其扶住,先是感激的道一聲謝,隨後好奇的問道。
“宮主有所不知,自從宮主封閉了宮門以後,老夫便是根本不曾離開,宮主自幼受苦,不懂這人世間的險惡,老夫生怕宮主會發生意外,所以始終暗中相護。
在宮主加入半寸山之後,老夫便是與靈者公會的席大師結下了友誼,為的就是能夠隨時掌握公子的動向,前日聽說公子要與楊稟天這老狗決戰,老夫料想宮主一定不清楚這老狗的可怕之處,於是便請求席大師將老夫帶上山來,為的就是助宮主一臂之力。
宮主是我逍遙宮的希望之所在,幹係重大,老夫決不允許宮主有哪怕一絲一毫的閃失。所幸的是,這段時間以來,宮主的所作所為都是讓老夫大為驚喜,隻是這一次,實在非同小可,老夫才不得已混上山來,請宮主恕罪。”童觀解釋道。
“原來如此,童老用心良苦,何罪之有,童老,你何以識得此陣?”任寒擺了擺手,問道。
“嗬嗬,要論起傳承來,這半寸山可是連咱們逍遙宮的一根頭發絲都比不上,老宮主見識淵廣,博聞強記,平日裏更是督促老夫都瀏覽一些古籍,收集一些情報,而半寸山便是在老夫視野範圍之內,所以這些自以為是的隱秘,可逃不過老夫的眼睛。”童觀有些自豪的說道。
“原來如此,無論是老宮主,還是童老,都是讓人萬分欽佩,童老既然識得此陣,不知是否知曉這破陣之法?”任寒出言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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