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府主,你喝醉了,我看,今天的宴席就到此為止吧,賣我一個麵子。”眼看著周銘瑄坐也不是,不坐也不是,任寒無奈的說道。
“非墨老兄的麵子自然是要賣的,不過,也得等我把該辦的事情辦完,還有一個重要人物沒有來,所以,剛才那一番話,就當是給各位賓客助興了,請大家稍安勿躁,周山主也請坐吧,龍某是小輩,又是酒後之言,如有冒犯之處,還請周山主見諒!”任寒話音落下,龍驤竟像是變了個人似的,突然正經了起來,鄭重其事的朝周銘瑄拱了拱手,謙恭的說道。
“算了,龍府主客氣了,今天是龍府主就任的大喜日子,龍府主是主,我等盡皆是客,客隨主便吧,就是不知道,龍府主口中那個重要人物又是誰呢?”周銘瑄借坡下驢,做出一副大人不記小人過的樣子,順勢坐了回去,好奇的問道。
“這個嘛,周山主稍後就會知道了。”龍驤諱莫如深的說道。
正在此時,門外傳來了司儀那刻意拖的老長的尖音:“皇室特使到!”
“哈哈,我等的重要人物這不是來了麼?”聲音落下,龍驤蹭的從椅子上跳了起來,一邊朝門外走去,口中振奮的說道,根本沒有半點喝醉酒的樣子。
“皇室特使怎麼在這個時候來了!”滿室的賓客都是一臉莫名的跟了出去,周銘瑄眼珠子轉的飛快,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光明府府主龍驤恭迎丞相大人!”步出大門,龍驤直接是朝著遠處正在朝這邊走來的皇室特使屈膝跪了下去。
身後傳來一陣吸氣聲,隨後便是發生了小小的騷亂,眾所周知,皇室、半寸山、光明府、靈者公會四大勢力在金耀帝國幾乎就是完全平等的,無論是半寸山的山主、光明府的府主,甚至是靈者公會的正副會長,即使是見了金陽大帝、金燦公主這樣的人物,都尚且隻是拱手行禮,何況區區一個丞相。
龍驤此舉,向皇室俯首稱臣的意味已是極為明顯,換句話說,光明府已經被皇室招安了,或者說,龍驤根本就是皇室的人!
“龍府主不必多禮,本官可當不起龍府主這一拜啊,恭喜龍府主今日大喜啊。”丞相笑嗬嗬的說道。
“丞相大人客氣了,龍驤能有今日,都是皇上的栽培和丞相大人的栽培。”龍驤起身,謙恭的說道。
“祝丞相,許久不見,別來無恙。”不管龍驤作何反應,反正周銘瑄自然不會在區區一個帝國丞相麵前自降身份,連拱手禮都是免了,淡淡的說道。
“嗬嗬,沒想到周山主還能記得老夫,算起來,已有十多年沒見了。”祝濤笑道。
“丞相大人請。”待祝濤和周銘瑄略略打過招呼之後,龍驤直接是身子微微一恭,將祝濤請進了大廳內。
“還以為是頭狼,原來也隻不過是一條狗。”張晨一臉鄙視的看著龍驤在祝濤麵前卑躬屈膝的樣子,低聲說道。
“人各為其主吧,這個龍驤一定是皇室的人無疑了。”淩霄點頭說道。
“光明府既然已經和皇室綁在了一條繩子上,咱們半寸山也是要該被針對了啊。”張晨擔憂道。
“靜觀其變吧。”淩霄道。
“龍府主,本官此次前來,一是為了代表皇室恭賀龍府主就任之喜,二來嘛,也是為了借此機會,宣讀皇帝陛下的詔書,諸位接旨吧。”說完,祝濤直接是從袖筒裏取出了一道聖旨。
“金光耀世,帝國無疆,金陽大帝詔曰:金耀帝國傳承至今,已數百年,然,四方勢力始終未曾統一,皇權至今未能總於朕手,朕夙夜憂歎,寢食難安,值此山河巨變、大爭之世,望光明府、半寸山、靈者公會都能恪守臣子之道,同尊帝國大統,詔書下達,著光明府府主龍驤、半寸山山主周銘瑄、靈者公會會長齊夜書、副會長席恩哲入朝覲見、稱臣聽封,欽此。”
“光明府府主龍驤接旨,謝主隆恩!”詔書宣讀完畢,龍驤緊接著便是高聲接旨,根本就是一副早有準備的樣子。
但是其他人全都愣了,包括和光明府沆瀣一氣的齊大師也是臉色漲紅,須發亂顫。
什麼叫做入朝覲見、稱臣聽封?這不就是赤裸裸的招安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