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毀藥田,就請他自便吧,想針對我,盡管來,沒了玲瓏閣,沒了雪園,我照樣能在拾荒島上立足,告辭!”任寒再不留戀,轉身出門。
“這一次,外長大人怕是真的做錯了……”安如海重重的靠在椅背上,頹然說道。
燕子樓的總部與商會同處東北區域,自樓主孟海棠以下,清一色全是女子,具有很濃的幫派氣息,主要從事的業務有兩項,第一是經營風月場所,第二就是販賣情報,這兩項本來也是相輔相成的,隻有在床上,才有機會套出更多的情報。
“煩請通報孟樓主,任寒來訪。”燕子樓總部門前,任寒對鎮守在門外的四名女子說道。
“任老板請稍等。”任寒這個名字,在這不足一月的時間裏,已經是炙手可熱。
“任老板,樓主有請,請跟我來。”片刻之後,女子返回,將任寒引入樓中。
孟海棠慵懶的靠在一張寬大的軟皮座椅上,麵前是一副案幾,案幾上擺放著兩支酒杯和一瓶猩紅之月,案幾的對麵,是一張同樣寬大的座椅。
“任老板,請坐。”不待任寒拜會,孟海棠在看到任寒的一瞬間,直接指了指對麵的椅子說道。
“多謝孟樓主。”任寒誠聲道謝,在椅子上落座,孟海棠身上罩著一層薄薄的紫紗,加上一頭奪目的紫發,顯得有些妖異,媚眼如絲,麵容姣好,身子微微向前替任寒倒酒時,胸前露出一大片雪白,充滿了成熟的誘惑力。
“任老板駕臨燕子樓,有何貴幹?”孟海棠將剛倒好的猩紅之月遞給任寒一杯,自己端起另一杯,對任寒微微示意之後,將酒杯送到唇邊,抿了一口,嘴角彎起一個勾人的弧度,驚心動魄。
“聽說燕子樓精於情報,任寒初來乍到,自然要來拜會,還往孟樓主為在下撥雲見日。”任寒同樣抿了一口酒,說道。
“任老板想知道哪方麵的情報?”孟海棠點頭問道。
“我要知道目前拾荒城有幾大霸主,以及這些霸主各自的勢力範圍,還有他們各自的派係。”任寒說道。
“兩千萬神石,先收錢,後開口。”孟海棠說道。
“成交。”任寒直接遞給孟海棠一枚納戒,納戒裏剛好是兩千萬塊神石,而納戒這玩意兒,任寒現在可是不缺。
“任老板果然財大氣粗,來拾荒島的新人中,任老板是最瀟灑的,當然,現在稱任老板為新人,已經不合適了,拾荒島對於新人有一個月的保護期,從踏上拾荒島的那天算起,一個月之後,新人則會被邀請參加當月的血宴舞會,而且通常都會接到紅帖,是生是死,各安天命,若是能夠成功的了結了所有的紅帖並且活下來,像任老板這樣的,就已經擺脫新人的身份了,任老板或許還不知道,拾荒島上已經很久沒有注入新鮮血液了。”孟海棠亮閃閃的目光將任寒給盯著,眨或者不眨,都能讓人氣血沸騰。
“鑒於任老板出手痛快,這條消息,算我送你的。”孟海棠笑道。
“任老板的第一個問題,拾荒島有幾大霸主,準確的說,應該是八個,包括聯邦主席蕭漠、執政官鄭海潮、外長舞吟風、武道盟盟主左無端、商會會長安如海、職業工會會長韓洛、血色戰區區長寧斷城已經本樓主。
但是,有兩個人是可以忽略不計的,第一,外長舞吟風,原本就是靠一個林彥苦苦支撐著,現在林彥被任老板斬殺,舞吟風已經陷入了無人可用的地步,除非,任老板加入陣營的話,那就不一樣了,否則的話,牆倒眾人推,舞吟風堅持不了多久。
第二就是本樓主,不怕任老板笑話,我們燕子樓的地位其實很尷尬,你也知道,做情報,靠身體,夾縫中求生存罷了。”孟海棠的臉上浮現出無奈和落寞的神色。
“任老板的第二個問題,幾大霸主各自的勢力範圍,聯邦主席蕭漠占據西北區域,執政官鄭海潮占據西南區域,外長舞吟風占據東南區域,剩下的都在爭奪東北區域,其中又以武道盟盟主左無端和商會會長安如海之間的矛盾最為劇烈,和這兩大巨頭比起來,像我們燕子樓這種小角色,隻能是淪為陪襯了。”
“任老板的第三個問題,任老板斬殺的七人當中,除了安如海沒有派人之外,其餘的七大勢力都伸了手,拋開這些小嘍囉不談,蕭漠手下第一高手是黃子誠,鄭海潮手下兩大高手分別是古青玄和陳西涼,舞吟風手下已經無人可用,安如海手下的司徒玨、左無端手下的譚劍、韓洛手下的方槐、血色戰區的龍墨,以及我們燕子樓的碧月。”說道碧月的時候,孟海棠微微一笑,並不做什麼掩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