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不服我,還是第七軍的將士們不服我?”任寒問道。
“大夥兒都不會服你!隻不過,別人不敢說,可是我葛炎就敢說!”葛炎振聲說道。
“你們五個也不服我?”任寒問其他人道。
“將軍是神帝陛下親自任命的,也是靠大選打出來的,自然是名真言順。”謀士孫珂說道。
“看來,你們都是這樣的想法了,葛炎,我隻問你,你是覺得我這個將軍之位來路不正,還是覺得我不配當這個將軍?”任寒問道。
葛炎一愣,有點沒反應過來,半晌才接著說道:“大選之時,我不在現場,可是冠軍之位應當屬實,雖然你修為尚淺,但是也保不齊有什麼底牌,而且,規矩是神帝定的,你隻是照規矩行事,這也不怪你,可是我們兄弟心裏就是不服氣,憑什麼要讓一個素未謀麵,沒有半點軍功的武者擔任將軍,來領導我們!”
葛炎原本是窩著一肚子火,準備來給任寒好看的,可是,任寒就是不發火,反倒是把他的火氣給降下來了,因此語氣也是和緩了一些。
“沒有軍功,可以通過上陣殺敵來累計,我是神帝親自任命的將領,如果我做不好這個將領,那麵子上掛不住的人,首先是神帝,第一個懲罰我的人,肯定也是神帝,你說是也不是?”任寒問道。
“這倒是,神帝把我們第七軍交給你,可你若是不能有所建樹,那全天下都會看神帝的笑話!”葛炎也是坦誠,不假思索的說道。
“那我再問你,你覺得我不配做第七軍的將領,那你覺得誰配做這個將領?你麼?”任寒接著問道。
“沒錯!我就是覺得我配!我參軍入伍已經二十幾年了,從一個小士卒,一直爬到了副將的位置,在殷洪將軍手下擔任副將,也有好幾年的時間裏,對第七軍的情況,我比誰都熟悉,殷洪將軍戰死之後,第七軍也一直都是我在負責,無論是資曆還是能力,我都有資格接替殷洪將軍,擔任第七軍的將領!”葛炎振聲說道。
“那既然你這麼合適,為什麼不是你呢?”任寒問道。
“為什麼不是我?我怎麼會想到神帝搞這麼一出?如果是正常的軍銜晉升的話,難道不應該是我麼?可神帝偏偏要搞什麼大選,給我們第七軍派一個從來也不認識的,沒有半點軍功的將領,就算是要搞大選,可為什麼我們第七軍的將士,就沒有參加大選的資格?”葛炎問道。
“你覺得讓你參加大選,你的勝算能有幾成?”任寒問道。
“要是放在以前,咱們請木神境高手如雲,人才濟濟,憑我這個六轉真皇,那自然是勝算不大,可是,你一個一轉真皇都能奪得大選的冠軍,那我覺得我勝算就又大了幾分,再怎麼說,我修為也比你高!”葛炎說道。
嗤。
任寒突然笑了,這個葛炎雖然有些粗魯,但是卻也有幾分可愛,心裏想什麼,嘴上就說什麼,沒有什麼心眼,而且該做敢當,反倒是要比這其他的幾人更令任寒喜歡。
“是不是如果我打贏了你,你就會服我?”任寒問道。
“如果你打贏了我,我至少心裏會舒服一點,第七軍的兄弟們心裏,也都會好受一點!”葛炎說道。
“可是,我並不希望我來到第七軍之後,第一個要對付的人,卻是軍中的兄弟,你們日後還會隨著我四處征戰,我不想對自己人出手。”任寒說道。
“你看這樣如何,你們都知道殷洪將軍是怎麼戰死的吧?”任寒想了想,問道。
“這還用說!殷洪將軍是中了敵軍的激將法,和敵軍主將生死對決,最終一著不慎,丟掉了性命,可是,和殷洪將軍對決的,根本就不是敵軍的主將,而是赤火神帝派來的使者,修為遠遠高出殷洪將軍,將軍又如何能將其戰勝?”葛炎咬牙切齒的說道。
“那如今,這個殺死殷洪將軍的使者還在敵軍軍營之中麼?”任寒問道。
“早都走了,將殷洪將軍挑翻在地之後,那惡賊便是拂袖而去了!”殷洪說道。
“既然那個使者已經走了,你們為什麼不去給殷洪將軍報仇呢?”任寒問道。
“報仇?敵軍主將修為也是不弱,我第七軍中唯有殷洪將軍能與其抗衡,我等雖有心要為殷洪將軍報仇,可是,如果魯莽叫陣,豈不是白白送死麼?”葛炎說道。
“炎城主將胡驍,修為早已晉入七轉真皇多年,一杆長槍武藝非凡,殷洪將軍與其大戰十餘場,也是勝少負多,我說的可是實情?”任寒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