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重重險境(1 / 2)

一團團黑乎乎的蟲子,翅膀相互敲打而發出一種奇怪的響聲,讓獵戶的耳朵瞬間失去了辨認能力。

獵戶雙手阻擋和蟲子形成了相對平衡的對抗,因為蟲子不是要吃獵戶,而是峰湧奔向屠夫血流不止的傷口處和獵戶沾滿鮮血的身體。

獵戶右手手背上的那個血瘤看似已經成熟,裏麵的蟲子蠢蠢欲動,用力在撕咬著獵戶的血管,看這情景是要撕開獵戶的動脈血管,然後從血管爬進去,吸食他僅剩的一點血液。

此時也不知道為什麼,一直渾渾噩噩不出聲的屠夫發飆了,既然掀開用雙腿壓住他的獵戶,咆哮吼叫,捏住獵戶的脖子喊道:“你這個乖孫子,為什麼砍掉我的一隻手,還叫這些怪異的蟲子來吸走我的血液?”

獵戶隻能是擺手,眼神渾散,手腳麻木,疼痛難耐,卻被屠夫緊緊掐住的脖子,毫無掙紮的痕跡,隻是用緊張窘態絕望的表情擠出最後一滴眼淚。

屠夫不愧專門幹殺豬的,一隻手的手勁近乎能把此刻軟弱無力的獵戶捏的粉碎。

屠夫嘴裏喋喋不休地謾罵著,麵部肌肉青一塊之一塊的,兩隻血紅的眼睛堆積在高高的鼻梁之上,深深的恨意把它們擠在了一起。看起來是極端的恐懼讓人心底發涼。

獵戶知道,屠夫一定是發瘋了,且是他砍掉了他的手掌,死在他手下也是理所應當的,隻是獵戶很納悶,這屠夫究竟是死還是活呢?

那些黑色如魔鬼般惡心的蟲子並沒有因為獵戶和屠夫的打鬥而停止,更是肆意了起來,嗡嗡地飛翔中鑽進了屠夫的耳朵、鼻子、嘴巴裏。死死掐住獵戶脖子的手因此鬆懈了下來,先是用雙手抱住頭使勁喊叫,之後完好的右手抓耳朵、鼻子、眼睛,再用沒有手掌的手臂伸進嘴裏,使勁掏使勁陶,掏的哇哇的吐,吐出來的全身血液和懊糟之物,且是黑紅色,而蟲子一隻都不見。

被自己屠刀砍了的地方,依然不斷地冒出黑紅色的血液。本來馬上奄奄一息的獵戶又一次逃過一劫,看到痛哭難耐七巧冒出血液的屠夫,他著實嚇到了。

鑽進屠夫的飛蛾是女屍用血液養出來的食人蟲,專門吸食人的新鮮血液。這些蟲子鑽進屠夫身體裏,狂亂竄動,並狂舞吸食,且這些蟲子孵化很快,每隔一分鍾產卵,並一分鍾後孵化成型,再撕咬攀爬,再進行下一次的進化,如此反反複複,屠夫就會是這個蟲子的寄養地,等蟲子們都無法得到足夠的養分時,它們就會啃食人體肌肉骨髓等,指導把這個人活活地折磨死,然後奄奄一息殘喘著,最後侵蝕的隻剩下一架枯萎的骨架。

屠夫感覺全身都瘙癢疼痛,如同幾萬隻螞蟻在撕咬分剮他的身體,痛徹心扉裏心被一點點的挖走,空落落中,連喊救命都覺得多餘。

屠夫雖然行走江湖幾十年,殺了無數畜生,卻是一個貪生怕死的主感覺耳朵有熱熱的液體流出時,用手觸摸一看是黑色讓人惡心卻發散著屍體般臭味的血液,他驚慌地摸了摸鼻子、眼睛、嘴巴等,均是一樣的答案,全部是黑色的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