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啟真是是抱著兩盆杜鵑逃命似的離開的,似乎在哪裏多呆一秒甚至半秒都是一種受罪,不過,從某些方麵來看,在哪裏呆著簡直比讓他跑了幾公裏還要受罪。
因為,身體上的被蹂躪和心靈上的蹂躪是沒法成正比的,特別是,當你的上司是個陰晴不定反複無常甚至欲求不滿的男人時這種感受尤為深刻。
路過的人不時的朝霍啟投來各種質疑和仿若一個智障的目光,霍啟不用想也能從她們的表情中看出自己現在絕對像個不小心瘋人院跑出來而且還病的不輕的瘋子。
無論是誰大白天的突然在大街上看到一個西裝革履一臉正氣的男人懷裏抱著兩盆粉紅杜鵑而且,手上還拿著一把粉色係少女心的太陽傘時都會想要脫口而出“娘炮”吧。
不過現在的姑娘一般比較直接,她們會停下來看你一眼,隨後要麼簡單粗暴一句握草,要麼是,這個男的是攻還是受?這麼有氣勢好期待是攻啊腫麼破。
霍啟再一次目不斜視的經過停下來看他的女生,其實他完全不能理解攻和受是什麼意思,但是從字麵理解來看,好像攻比較厲害的樣子,既然這樣,那,他就勉為其難的做攻好了。
哼,看他回去不攻死敢套路他的那些受,霍啟莫名傲嬌臉。
(呦嗬,小夥子,你這新詞語接受能力和使用能力倒是挺快的嘛,手動滑稽斜眼笑)。
路轉啊轉啊不知道轉了多少個彎繞了多少條路,霍啟停步終於到了他的目的地。
這裏正是和顧嘉所處古味濃鬱但卻稍顯清冷的街道比肩而立的繁華熱鬧商業街,明明兩條街之間相隔的僅僅隻是一個轉角的距離,可是卻能看出明顯的對比。
一個是車水馬龍燈紅酒綠能徹夜不眠處處充滿獵豔和冒險,遍地都是商機的聖地,一個是盛世安穩言笑晏晏能安撫浮躁,一塌出門處處都是花香味和柔聲細語,躺著搖椅渡著慢時光的清淨地。
而霍啟現在身處之地,是位於這兩條街道中間的一處既神秘又總是讓人想要一探究竟的木質閣樓。
閣樓樓頂朝東能看盡商業街的各種人心冷暖朝西能看見古街的花色滿天。
雖然這閣樓看上去不大可是隻要稍微仔細一觀察就會發現各種有些異曲同工之意卻神態各異的雕紋,就如同一副反複琢磨的畫卷,每一個細節都能完美的讓人讚歎。
很多人覺得閣樓建在這東不成西不就的完全就是浪費了這精細的設計,然而這些人都不知道正因為這兩邊都不吃好的地勢整個商業街當初規劃的時候閣樓腳下的這塊地是作為標誌性高層建築要占用的地方。
小隱隱於室,要論比,這裏比商業街任何地方都值錢,而閣樓也比哪裏的任何一棟建築都完美。
來往的人總是會對與這氣息格格不入的仿古風閣樓充滿好奇和向往,而這種向往幾乎都會在看到閣樓禁止隨意靠近的警告牌匾是上升到極致。
神秘和秘密總能輕易激發人的獵奇心理,特別是那些自詡年輕貌美傾國傾城的女人,這閣樓的主人越是低調不張揚就越能勾起她們的野心。
因為這看似普通的閣樓在有心人眼裏代表著的是財富和勢力,甚至人人向往的地位。
霍啟因為某些原因是特地挑著拐彎人少冷清的小街道過來的,所以從顧嘉花店到閣樓原本隻需要十幾分鍾的時間硬生生被他繞到了半個小時。
其實他這樣做的理由原本隻是單純的想躲開那些整天在外麵晃蕩尋求偶遇的女人,隻是這效果出乎意料的事半功倍。
“霍先生”。有燙著波浪卷塗著大紅唇的女人不經意的瞥到了他隨後眼睛一亮嗲著聲音羞澀的叫了一聲,叫完之後還特地的眨巴眨巴眼睛。
“……”。料到開口卻沒有料到結尾,霍啟默默的感歎一聲世事無常和阿彌陀福,隨後無辜的看她,“你眼睛疼嗎?”。
“……”。女人僵著,眼睛繼續眨也不是就此停下來也不是,氣氛微妙的霍啟很是滿意,果然跟著老大還是有好處的,比如一句話噎死人這一點能讓人大快人心。
霍啟心裏微微得意,他朝隨意站靠抖著腿如同小流氓一樣的守牌子的人彼此心照不宣的點點頭然後提步欲走,可是事實是他太小看了女人的戰鬥力。
在他即將步入被明令禁止不得隨意進出的那條分段線時,女人咬牙心一橫不顧淑女形象一個箭步衝了上去,這光天化日之下隻要她能順利撲倒他,她就有本事賴著讓他不得不接受了她。
她原本以為會來不及畢竟他隻差幾步就能進去了,隻要他一進入那個區域她就算死皮賴臉也什麼都得不到,最重要的事,沒有人敢在哪裏撒潑打滾不依不饒。
霍啟的腳步在隻差半步踏進時突然詭異的停了一來,從他的樣子和表現來看顯然即將要發生的一切毫不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