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嫂”。果然不出他所料,濃妝豔抹的女人在東張西望地看到蔣苑兩人之後眼睛一亮徑直朝兩人走了過去。
“呦,大嫂今天來這麼早呢,我還以為你不會來呢”。女人臉上帶著假意的笑看似隨意的站姿其實正好擋住了所有的路,她剛才還在擔心今天蔣苑不來沒想到這麼快就看到了她,她現在可是無時不刻不在想著盼著見到她,她可是準備了一大堆安慰的詞可惜了她整日藏在屋子裏讓她安慰的用詞沒了用武之地,可惜躲得了初一躲不過十五,今天不就讓她給逮到了嗎?
方如唇角帶著惡意的笑沒等蔣苑回答就繼續說道,“請嫂子原諒弟妹,弟妹前段日子一直沒時間到你那邊,發生了那樣的事情誰心裏也不好受,嫂子可要節哀順變阿”。
五年前申慕白的葬禮申堯沒有通知他們,申慕白的死他們甚至是最後知道的,申堯的用意誰不知道,可是他越是要護著蔣苑她就越是要說,要往她的傷口撒鹽。
方如話音一落蔣苑身子一僵眸底帶上了痛苦。
“閉嘴”。申堯厲聲嗬斥語氣冷的能將人冷的凍徹心扉眼底全是陰沉。
方如被嚇得一震裝作口不擇言的樣子捂住嘴愧疚地慌忙道歉,“嫂子對不起我……”。
她嘴上道著歉嘴角的笑意卻勾的愈發的深,她這幅樣子讓人看的多麼痛快啊,她越是痛苦她就越是開心,她越是難受她心情就越是舒暢,蔣苑你一生都順順利利的,出生好有人寵有人愛現在該你的報應來了。
“沒,沒關係”。蔣苑無力的笑了笑眸底全是痛楚,她那副樣子都讓人懷疑她下一秒會不會倒下。
“嫂子,逝者已逝再傷心人也回不來了,你可要多注意身子,不然慕白是即使去了也不安心”。方如嘴裏安慰著可實際上卻在火上澆油的往蔣苑心頭撒鹽。
“慕白沒有死”。蔣苑抬頭看她虛弱的反駁,“他還活著”。
“嫂子,人死不能複生”。方如故作傷心的的啜泣著,“真是可憐了慕白,還那麼年輕就…………”。
這蔣苑怕是離失心瘋不遠了,竟然開始說胡話了,好,瘋掉了更好,最好他們一家全都瘋掉,這樣就再也沒擋住阿宇的路,她倒要看看到時候申政那個老不死的還拿什麼傲氣。
嗬,看不起他們,自詡清高,我看你斷子絕孫了還有什麼本事繼續高高在上。
蔣苑越是痛苦她就越是要把這把火再燒的旺一些否則難解她這二十多麵在申家所受的氣難抵她心頭之恨。
方如眼底帶著陰狠和詭笑。
“住口”。申堯看了眼方如眼底全是殺意,他把站立不穩的蔣苑帶到懷裏看著方如的眼神如同看著一個死人。
“大哥,我隻不過就是想安慰安慰嫂子你這麼凶幹嘛”。人漸漸多了起來方如眼珠一轉捂著臉委委屈屈的說道,“況且我說的都是事實,慕白為國捐軀的事又不是我空口無憑說出來的”。
方如扯著嗓子說話過路的人都投來好奇的目光,在看到是申堯之後皆是三三兩兩湊到一塊竊竊私語,不用猜也知道他們在說些什麼無非就是五年前的那件事。
不停的有嘲諷或者同情的話語飄到耳中,蔣苑眼中的痛楚越發的深刻,申堯眼神一凜,寒氣四起眾人噤若寒蟬。
方如要的就是這個效果她眼神略帶得意洋洋的揚了揚下巴繼續委屈道,“嫂子這精神狀況一看就明顯不對,大哥可得抽時間帶嫂子去看看心理醫生,別到時候拖成什麼大病可就不好了”。
“讓開”。申堯這兩個字仿佛夾帶了冰雪般,他的眼神太過滲人看的方如腿一軟差點摔倒幸好不知道什麼時候過來的申宇從身後拉了她一把才沒有讓她當眾出糗。
“大哥”。申宇看了眼申堯低聲喊了聲拉著方如讓出了道。
可是申堯卻連眼尾都沒有掃兩人一眼直接半抱著蔣苑繞過兩人走了。
欺人太甚,方如還想外衝上去卻被申宇一把拉住了,“你幹嘛”。她回頭怒氣衝衝地盯著申宇,“你能受這個氣我可受不了,他申堯也太不把我們放在眼裏了”。
“受不了那你去吧”。申宇鬆開方如的手腕麵無表情。
“你”。方如不可思議的看著申宇她沒想到申宇竟然真的連半分阻止的意思都沒有,虧得她還是在為他抱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