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扁,扁,扁蛋,你不夠意思,今天這酒我不滿意。”我僵硬的舌頭吐出來的話都有些結巴。
“你個屁膽子,怎麼不夠意思了?你是說沒喝好了,那咱們繼續,不行了就叫你的兄弟上。”扁蛋說道。
扁蛋意思叫代毅上,可代毅還不如我,他怎麼可能喝得過扁蛋。再說,我和代毅的拳那真叫個臭啊,沒出幾個手指頭,就被扁蛋贏一局,那一壺糜子散,大半都被我和代毅給喝了。
看到扁蛋身後那些虎視眈眈的工友,我可不想丟人,在這裏喝吐了可丟的是我的人。
“扁,扁蛋,你說你夠意思,這酒是這麼喝的嗎?”我說道。
“怎麼不是這麼喝的,難道用碗?”扁蛋瞪大眼睛說道。
我們用的是一次性杯子,扁蛋以為我喝得不爽,竟然想到了碗,這可太猛了。
“你還說的出口,你給人喝酒,不給人吃肉,這酒也叫酒嗎?”我忙說道。
其實,我實在是喝不下去了,隻能瞎說。
“原來你想吃肉啊,這個簡單,去把咱剩下的那點驢肉拿來。”扁蛋向身後的工友說道。
“早沒了,你還等著吃那點驢肉啊。”扁蛋的一個工友說道。
“我靠,你們這些壞慫,盡然背著我吃肉。”扁蛋氣道。
“誰知道你朋友要來啊,不然俺們就給你留點了。”那工友又說道。
沒有肉吃,扁蛋也覺得有點不夠意思,想了一會,扁蛋似乎想到了什麼。
“走,我帶你們去找肉吃,一定包你滿意。”扁蛋說道。
“什麼?出去找肉吃?我可走不動了。”我忙說道。
酒喝得多了,我兩腿發軟,那裏有力氣出去找肉吃。
“走吧,都是農村人,你裝個毛。”扁蛋譏諷我道。
扁蛋一把把我拉了起來,就往外邊走,代毅也爬了起來,跟在了我們後邊。
踉踉蹌蹌的走了半個小時,我們三個人晃到了一座山下邊。我印象中那座山叫做九龍山,山上好像有一座廟,隻不過那裏沒有道人,偶爾也是搞搞農村的廟會才能派上用場,這裏的村民便可以到那裏去看唱戲。
九龍山下邊有個村子,這個村子就是南郊村。這裏的村民全是回族,他們信仰的是伊斯蘭教,男的一般都戴一個小白帽,而女的則圍著各種顏色的頭巾,至於顏色的不同,那是和年齡,結婚與否有直接關係的。
“扁蛋,你說出來找肉吃,就帶我們來這個地方啊?”酒氣熏天的我實在是不想再走了。
“你們兩個家夥屁都不懂,你們想吃肉是吧,那咱就在這裏弄一隻雞。”扁蛋說道。
“什麼,你是帶我們到這裏來偷雞啊?”代毅直接坐在了地上,原來扁蛋說的肉竟然是來偷雞。
“怎麼,你倆這點事都不敢幹啊,真是兩個屁膽子。”扁蛋開始激將我和代毅。
“誰說我們不敢了,你敢做的我們也敢做。”真是酒壯慫人膽啊,我說出了一句大話。
“就是,就你敢啊,我也敢。”代毅也跟著我的腔調說道。
“那好,咱們走。”扁蛋說道。
跟隨著扁蛋,我們摸到了一個坡旁邊,那坡的下邊正是一戶人家,而這院子的一邊直接把這坡當作了牆,倒也省了再打一堵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