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傍晚,殘陽如血。
我在九龍山神廟裏發泄了一通,卻沒見九龍山神現身,就好似之前發生的一切都是虛幻的一般。
大西北的冬日異常寒冷,我冷得要命,隻能轉身向小租屋走了回去。
拖著疲憊的身體,我推開了屋門,而屋子裏一片漆黑。梁菲菲這娘們也不把燈泡拉開,難道還在睡覺嗎?
我拉了拉燈繩,燈泡照亮了屋子,而梁菲菲卻不在,隻見枕頭上放著一百塊錢。
唉!這個娘們看來是走了。走了也好,我倒清靜了,反正以後我也不想和她再有什麼瓜葛了。
女人啊,我總是弄不明白她們在想什麼,吳紅不相信我,梁菲菲如今也不辭而別。
這就是我的宿命嗎?為什麼我要經曆這一場悲涼的遭遇?
躺在床上,我沒有脫衣服,因為脫了衣服會更冷。
我把那散發著怪味的被子蒙在了頭上,隻有這樣我才能安穩的睡個好覺。什麼都不去想,什麼都不去做,就這樣靜靜的睡個好覺,但願發生的一切都隻是個夢,早點讓我醒過來吧。
……
一聲雞叫在黎明把我喚醒,新的一天又開始了,可這過去的一切卻不是夢,那是不爭的事實。
我該怎麼辦?去學校,吳紅開除我怎麼辦?回家,父親會不會已經準備好了棍子?我的腿會不會被打斷?
摸著手上梁菲菲留下的一百塊錢,這是我唯一的希望了。這一百塊錢是不是可以帶我去很遠的地方?是不是我應該選擇一個不一樣的人生?我想到了逃學。
不行,我不敢麵對這樣的選擇。我並不是一個壞學生,逃學了又怎麼樣,總是要回來的,難道要讓鄉親們指著父親的脊背罵他那個不爭氣的兒子嗎?
日頭已經三杆高了,我還在胡思亂想著,到底該如何選擇。
我想到了扁蛋,他應該還在那工地上吧,要不到工地上去幹活?可我什麼都不會,人家會要我嗎?
反正沒地方去,還是去看看扁蛋吧。
無精打采的,我晃到了扁蛋的工地上,正好扁蛋他們在那裏吃飯。看來這工地上的活都快幹完了,這幫人現在也睡起了懶覺,比我起得還晚。
看到老遠走過來的無精打采的我,扁蛋忙從那大鍋裏給我舀了一碗雞蛋湯,又拿過來了兩個饅頭。
“你小子這段時間都幹嗎了?怎麼一點精神都沒有,也不來看看我。”扁蛋對我說道。
我沒搭理扁蛋,接過他遞過來的雞蛋湯和饅頭,便吃了起來,我的肚子是真的有些餓了。
“說話啊,是不是誰欺負你了?走,我給你報仇去。”扁蛋皺眉道。
說著話,扁蛋就要拉我去找那欺負我的人,好似我真被誰給欺負了一般。
“誰欺負我啊?我現在在學校裏可是名人,欺負我?那不是找死嗎。”我說出了一句大話。
“哈哈,你小子,看你也不是什麼善茬,不過,要真被誰欺負了,可記得告訴我啊,我一定給你報仇。”扁蛋譏諷我道。
扁蛋這小子看來很久沒打架了,那拳頭有些發癢啊。
“扁蛋,你說這女人的心思都是什麼樣的,為什麼總是不相信男人的話呢?”我向扁蛋問道。
“我哪知道啊,不都說女人心海底針嗎,你還真想去撈啊?”扁蛋甩出了一句名言。
扁蛋剛說完這句話,好像感覺到了什麼,一雙眼睛緊盯著我:“不對,你小子是不是泡馬子了,是不是被人家給踹了?看你這張臉,我就知道被踹了,你小子也太丟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