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動如山,以不變應萬變!且看丁大人如何說法。
這張管事的神情不像是有什麼壞的結果,二,即使事情有變,頂多就是押送汴梁,就現在這種狀況,還沒有人能夠留得住自己吧。實在不行跑就是了,往遼國跑,馬上就要滅國的地方,誰還管得了一個外鄉人,就是這麼打算,一切都安啦。
看大家都有些驚訝的表情看著自己,淡淡的說“都是陳年舊事,韓某一個落難飄零的人,險些喪命,有些事看的開了。這裏山明水秀,民風質樸,眾鄉親與在下活命之恩,韓某在此地足慰平生”
那張管事見韓望不以為意,酒勁發作,指著韓望笑著說“東京的急件已經到了,太學學正不日就到真定,十有九八是是受了趙大人托請,專程尋先生而來,這一遭怕是你想躲也躲不過去了!”
太學學正?什麼官職?馮文費了半天得勁給他解釋,韓望恍然大悟“中央幹校訓導主任”!至少是廳級幹部吧,乖乖,這也是衝著我來的?開什麼玩笑?趙良嗣讓他來找我幹什麼呢?不過,京城來的大官,可以拉拉關係,無官不貪,要是送他一些鋼鐵廠的股份應該會滿意的吧?再能借著他的關係把
如果再能借此能搞個正式編製也不錯,要是討一個和宋軻官職差不多的官身,自己就可以獨當一麵了。還可以透露一下金軍的凶悍殘暴,遼軍的死而不僵,嚇唬嚇唬這個“訓導主任”。能讓他們對金軍對遼軍有個大致的認識,說不定可以給我的六聯兵營搞點福利啥的。
還有,這鋼鐵廠出產的鋼鐵,最好能從官府的訂單中挖一塊下來,隻有搞軍工生產,才能發家致富,才能源源不斷帶來高額的回報。不過這個“訓導主任”到底是誰呢?北宋的名人自己記得住的就那麼幾個,太學學正還真沒聽說過。
韓望胡思亂想,馮文踩了一下他的腳,立馬醒悟,“張管事,韓某何德何能,這太學學正官高人貴,豈是我等平頭小民說見就見得?此番丁大人若有差遣,韓某定當鞍前馬後,敢不盡心盡力鞠躬盡瘁?”
張管事手捋長髯,微微笑道“孺子可教!”便不再多言,和馮文葉歡等人把酒言歡。
一頓飯吃了快一個時辰,終於進入尾聲,韓望衝著老錢使了個眼色,老錢心領神會,借個由頭和葉歡在一旁聊了起來。
韓望邀請張管事去祠堂看看蒙學,張管事也是順勢答應;兩人告辭轉到蒙學,韓望給他簡要介紹蒙學的創辦,擴招和教學的情況,也將自己的想法坦率講明。
張管事連連點頭,讚道“韓先生,在此偏僻所在教化百姓,勞苦功高,更難得學以致用;為真定縣的開蒙和培育人才盡心盡力,定會稟報縣翁大人,必將重重褒獎!”
韓望最後問,“有關學正大人即將蒞臨真定,不知丁大人如何安排?又有何差遣勞煩張管事吩咐?”
張管事盯著韓望看了半天,眼見韓望不驕不躁,不驚不慌,才說“韓先生自北而來,果真是趙大人昔日心腹?此次南歸想必是有緊要消息通傳?”
韓望亦望著他,不快不慢的說“昔年,韓某不過是個流浪的窮小子,混跡街頭幾乎餓死;有幸遇得趙大人,大人見我漢家兒郎,便施以援手,這條命便是趙大人給的。十多年來,在下時刻不敢相忘趙大人活命之恩。此番被契丹追擊,命懸一線,以致功虧一簣。既然大事未成,且趙大人位高而權重,怕是不記得當年的事了,韓某又怎能厚顏求告其門下?”
張管事又是一陣沉默,然後說道“如果僅僅是這樣,趙大人為何要委托學正大人親臨?你從北歸,對我朝官場不甚了解,其間險惡多變,相互傾軋之事亦不鮮聞;倘若與上官應對不妥落個牢獄之災,你這大好年華豈不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