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夜間,楊可世給韓望送來種師道的書信,保州的戰況讓韓望不可思議,居然輸得這麼慘?名將也會被忽悠?不會又是給我下個套吧?韓望眼睛隨著心思轉個不停。
“瞎琢磨啥?這次是真的沒騙你,還真是個小猢猻,!”楊可世一拳砸在桌子上,“老相公一生百戰餘生,敗仗就打了十之六七,真正勝的不過十之一二,這打仗誰敢說包贏的?”
“那老狐狸為啥找我?”
“老狐狸~嘭”楊可世給了韓望一記暴栗,“你個小混蛋,百十年來為了大宋西疆,種家不知道捐軀了多少兒郎,不值得你敬重?”
“再打我翻臉了”韓望抱著頭威脅楊可世,看他斜睨的眼神就是一副隨時跑路的表情。
“你跑一個試試”楊可世大馬金刀的坐下來喝酒。“去,就不打你,不然軍法無情”
“你們搞人身虐待,我要退役!”呸,整天價的軍法,勞資不玩了!
楊可世根本不予理會,自顧自喝酒。不能給這個小兔崽子一點縫隙,不然他就能給你挖成城門洞。
“哥哥,我帶的老兵都快死光了”一看楊可世不理會,也覺著沒勁,拉張椅子坐在對麵,開始倒苦水。
小莊河損失八個,鬥米村損失三十二,雄州居然折損了六十八個,合計都快一百一十個了。而且,敢戰士和義勇根本沒有訓練過,隻能跟著後麵打掃戰場,就算去了保州,也於事無補。
“保州城下,半日之內西軍死了八百餘!”楊可世淡淡的說“你不去,隻會死更多人”
沒辦法了,隻能去,可是去了怎麼打呢?現在兩軍交戰,根本混不進去。硬搶就是老種的結果。韓望開動腦筋,也毫無頭緒,隻能說明日到了保州勘查地形在做計劃。
楊可世又從韓望房內掏走兩壺酒精說是這兩日覺得肚內有蟲,需要用酒精滅殺。
大哥,你那應該是酒蟲吧。
半夜,熊達帶著李慶回來了,雖然史檣見勢不好遛回易州去,但是十二輛大車一個不少悄悄趕回來了。二十八萬貫經過老錢一處理,變成二十三萬貫,賬麵上還看不出來。
天亮之後,韓望向楊可世全麵交接雄州城防和那筆二十三萬貫浮財,楊可世的賬房先生點驗兩遍確認無誤。楊可世還大大的褒獎了一番,畢竟西軍也缺錢缺的厲害。
韓望讓老錢帶著帶著周俊和輕重傷員,即可返回馮家莊,自己則帶領著六聯兵營進軍保州。
保州城不大,但是城防堅固而高峻,糧草、軍備、防具充足。加之史亮善於謀劃經營,一百重騎,五百弓弩手,四百步卒。攻城當日,史亮征發民夫,兵力一日之間擴充到三千,老種覺得頭疼。
攻防戰其實就是心理戰,看誰的兵多,儲備多,指揮得當,大多數就是比誰堅持的時間長。
攻的一方,講究迅猛如電,聲勢雄壯,一下摧垮守軍心理防線,一旦攻破一點,就能勢如破竹,從而獲得勝利。
守得一方,講究穩如泰山,依據地勢,大量殺傷敵軍,通過夜襲、毀糧、擊殺敵軍重將等手段,都能提高己方士氣,消耗攻城一方的意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