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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奉先府上披麻戴孝,全家為天賜帝守孝,這是盡臣子的本分。
不過當看到李處溫、蕭嗣先、左企弓、虞允文、蕭昱齊聚大堂之上,就知道燕京的夜晚不會安穩了。
左企弓率先說“先帝已逝一日,新君尚未定奪,國不可一日無君,還望各位老大人明示”
蕭嗣先滿不在乎地說“當日退思殿相國已有腹案,奈何當日叛軍作亂,以致拖延至今。如今隻怕那位大王快要趕回來了,還是早一刻定下來穩妥!”
虞允文也點頭稱是“隻怕宮中那位效法武帝,若是果真如此,我等將來隻怕無立錐之地”
李處溫卻搖搖頭,“不會稱帝,但奚人掌權是一定的,北邊大王掌著軍權,視我等為仇寇。首要便是確立新君,確立老國舅輔政大臣之位,如此朝堂之上方有我等發聲機會。”
蕭奉先緩緩的說“女真在中京虎視眈眈,古北口咽喉要道,檀州大營是蕭幹根本。不管是南邊的還是北邊的,隻要能用戰事吊著他,朝廷的決策,他即使長袖善舞,也必然鞭長莫及”
這個老家夥太精明了,李處溫不由得佩服起這個老頭子。
蕭幹掌握了軍權,那就讓他去堵漏洞,北有女真,南有大宋,國內還有一個郭藥師。隨便什麼地方出一點問題,他蕭幹都要端著,否則可以名正言順的彈劾他。
蕭昱眉飛色舞地說“北邊,南邊我都有門路,到時候隻管交給小子便是”
居然眾人都認為,補上了這一點才算萬事齊備,蕭幹隻能俯首聽命。又開始說說笑笑,仿佛遼國的朝堂,已經是他們的囊中之物一般。
蕭普賢女如今搬到得鹿殿處理政務,對於假借遺腹子一事一直沒下決斷。雖然李處溫和蕭奉先鼎力支持,但是蕭幹代表軍方的意思,無論如何都要聽聽他的意見。
已經過去兩天一夜,估計蕭幹今夜是趕不回來的。盡管明日李處溫、左企弓之流,必定會前來催促新君之事,還是要想辦法盡量拖到蕭幹前來。
這些國家的蠹蟲,在國家危難之時,還要爭權奪利,簡直該殺!若非天賜帝突然病逝,自己勉強維持著風雨飄搖的政權,實在太操心了。
半夜時分,有內侍悄悄喚醒蕭普賢女,“娘娘,北院大王請求謁見”
蕭幹這是八百裏加急的速度回來!馬上更衣召見。
蕭幹渾身行色匆匆,看來就是長途奔波,一天一夜沒下馬,夜間憑著虎符一直入宮見駕。見到蕭普賢女,他雙膝跪倒“娘娘千歲萬安!微臣救駕來遲,罪該萬死!”
蕭普賢女點點頭,蕭幹一直是自己的最大助力之一,在他麵前也不作偽,“平身,賜座”待蕭幹落座,接著問“北邊情況如何?”
蕭幹神色嚴肅,直接回答“女真重將完顏宗望蠢蠢欲動,餘都古已經引兵中京,估計月餘即有可能發動進攻。目標是古北口,檀州乃至燕京都可能遭受波及,故此不可不防。”
蕭普賢女歎了口氣,“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如今局勢糜爛,奈之若何?”
蕭幹沉默半晌,終於吐露心聲“朝堂局勢微妙,假子之說不可取,莫如娘娘取而代之。微臣已引大軍回京,若有不臣便予剪除。朝堂一統,微臣自然無後顧之憂,無論北金南宋,臣自信有一戰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