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叮當當的一連串骨箭撞擊聲,宗弼身上精剛鑄造的盔甲將其全部反彈出去。葛阿大一見對方盔甲實在太強,再想操起獵叉抵擋宗弼。
可惜,時間晚了一步!宗弼的速度太快,馬竄過來的時候,斧頭已經到了葛阿大的胸口。盡管力量不大,但是速度快,所以帶來的傷害就太大了。
嘭!葛阿大當即被擊飛了出去,手下隊員馬上趕過去將他扶起。
一個巨大的傷口如同惡魔的嘴巴,鮮血噴湧而出,葛阿大麵部都變形了。大夥趕緊七手八腳用布給他按住,可是這麼大的傷口,連內髒都嚴重受傷,如何能止住流血。
作為獵戶,多少都有救護常識,這種傷,若是能及時送到真定城興許還有救。可是如今戰場之上,幾乎不可能。
麵對撮在一起的聯防隊員,宗弼一步一步向前,駿馬噴著粗氣,盔甲摩擦的金屬聲,如同催命的魔咒。
終於三四名隊員不堪忍受這種壓力,咬著牙挺著獵叉長矛就圍攻上來。宗弼長長的斧頭,輪了一道半圓,一連串金屬劃破身體的砍切聲,幾個人全部向後倒摔出去。
葛阿大用盡最後氣力說“攔!住!他!”就癱軟下去,沒了呼吸。十幾個隊員攥緊了武器,哭泣著向宗弼發起圍攻。
麵對這些獵戶農夫,宗弼製止了下屬的幫助。一個人高高坐在馬背上,雙手交替握著長柄斧頭,左劈右看。他每一次劈砍,都有一名隊員撲倒在馬前,鮮紅的血液和憤怒的呼號刺激宗弼的神經極度亢奮。
斧頭切割敵人的肢體,那些人雖然憤怒卻無可奈何的絕望表情,自己屬下由擔心轉而激動地喝彩,都讓自己得意非凡。
是誰說的“驕傲,就是要在同類麵前炫耀的。”
當最後還有三個隊員,因為懼怕而跪地求饒時,宗弼眼中全部是諷刺的冷冷眼光,每當鐵蹄踏進一步,這幾個放下武器投降的獵戶,便嚇得哆嗦著後退。
唰,一個人腦袋被斬掉,噴濺的鮮血,刺激剩餘兩人哇哇大叫,連滾帶爬的向遠處逃去。
對於逃跑的敵人,宗弼沒有任何興趣,輕蔑的從左右揮了揮手。
衛兵隊長完顏古原當即追上去長刀一閃,一聲慘呼隨即戛然而止。再追上幾步,收起長刀,摘下長槍刺入最後一人的背心,將其挑得飛起來,摔下來沒了氣息。
古原說“四太子,還有那個報信的娃娃,俺正好去給你捉了回來”
宗弼掀起麵罩,擺擺手,“古原,反正要去六聯,一起去。那娃娃先跑了一刻鍾,看誰先捉到!”
隨著古原一聲呼哨,女真騎兵們嘻嘻哈哈的叫囂著追了出去。追出去不到兩刻鍾,古原就發現了騎術不精的鬥米村僅剩的小隊員喜子。
隨著越追越近,喜子急的汗把背衫都濕透了,不停地拍打著馬脖子給馬加速。
不知慌張還是迷路,最後被逼到臨河的一處山崖,由於十幾名女真騎兵逼上來。喜子一步一步的向山崖絕壁退去,最後在金軍的逼迫下,一個不留神,喜子連人帶馬摔了下去,墜入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