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水國江南慶霖城
這是一條再普通不過的大街,它有著典型的江南特色,兩旁的房屋排列成隊,屋頂上瓦礫整齊的覆蓋於上,屋簷稍稍向外延伸,以供下雨天時行人暫時避雨。房屋大門開敞,開著各式各樣的店鋪,有做酒水生意的,有做布匹生意的,有做胭脂水粉生意的,還有各種路邊攤子擺在街旁,街道上行人熙熙攘攘,神色不一,有行色匆匆疾步而過的,有左顧右盼東張西望的,還有成群結伴談笑自得的,好不熱鬧。
“胖子,快!馬上要開始了,再不快點我可要把你丟下了”這時從擁擠的人群中鑽出一個少年,十三四歲的模樣,一臉稚氣卻不失精致,假如穿上女裝不定有人認為這就是一個出落有致的小家碧玉。少年回頭招呼著同伴,腳下卻沒有慢下步伐,在人群中見縫插針。
“謙哥兒,我擠不過來了,你先走,幫我搶個好位子。”遠遠飄來微弱的聲音,少年無奈,隻得再次加快腳步。隻見這少年閃轉騰挪之間,已然越過人群,其速度之快,不下於一個成年人全力奔跑的速度,顯然是從小久經鍛煉,才能在如此年紀有這等體魄。
少年穿過了人群,很快來到了一家酒樓的前麵。隻見酒樓的招牌上三個鎏金大字“醉劍樓”龍飛鳳舞,似別有一股意味,雖然少年已經看了不知多少遍了,但每當看到這個招牌時,總忍不住多看幾眼。
醉劍樓起先隻是一家普通的酒樓,甚至生意慘淡的幾乎瀕臨倒閉。但在三年前,醉劍樓掌櫃在酒樓快要倒閉的時候想出一個方法---說書。那掌櫃在酒樓裏每月初一十五擺桌說書,講那各地江湖軼事,頓時引來一眾江湖人士和附近的好奇百姓光顧,酒樓生意也越來越好。現如今,醉劍樓已隱隱成為慶霖第一酒樓,而掌櫃說書亦一直延續至今。林謙便是在掌櫃第一次說書時偶然被吸引進來,之後就成為了酒樓常客,每月掌櫃說書必至。
“林謙師兄!”正望著牌匾,少年便聽到身後一個銀鈴般的聲音傳入耳朵,他轉過身來,看到一個少女踏著輕盈的步伐朝自己走來,少女身著藍色長裙,烏黑長發盤起發髻,一雙眼睛宛如銀月,臉頰細嫩若水,白裏透紅。雖不過十二三歲,略顯稚嫩,但已經能從眉目之間看出將來必定是一個亭亭玉立的美人。“林謙師兄,真巧,你也來這裏聽說書嗎?”少女興奮地問道。
“是啊,趙師妹,我們每月皆來此聽酒樓老板講述江湖上的奇聞異事。”林謙笑笑說。
“真的?我還是第一次來,我們快進去吧,不然就沒位子了。”說完,趙師妹搶先走了進去,林謙亦邁步進入酒樓。
酒樓裏早已坐滿了各式各樣的人物,有商賈,有農夫,有書生,但最多的還是隨身配著刀劍的江湖人士。酒樓正對門有一個兩米見方的高台,台上有一張八仙桌,桌後站著一位中年男子,此人正是這醉劍樓的掌櫃。他身材微微發福,臉上綴著橫肉,此刻正努力擺著一副嚴肅的表情,可惜多年的商賈生涯讓他的笑已經刻在了臉上,想收都收不住,略顯滑稽。
林謙和趙師妹剛找了一個沒人的角落坐下,就聽到台上中年男子說道:“江城仁義山莊大弟子段子峰段少俠與沉沙幫少幫主鍾虎在怒江一戰,可謂是龍虎相爭,實乃江南年輕一代的最頂尖水平,想那鍾虎年僅二十有五就已經是練氣六階,曾被譽為江南年輕一代第一人,一把大關刀耍的爐火純青,威力無匹,曾在龍虎門門主手下過三十招而不敗,那龍虎門主可是積年的老江湖了,擁有練氣七階的實力。可惜鍾虎在怒江一戰中仍一招惜敗於段子峰。”
“啊,好厲害啊!那段子峰能夠打敗在練氣七階手下不敗的鍾虎,那他豈不是已經有七階的實力,跟爹爹一樣厲害了?”趙師妹越聽越興奮,忍不住驚呼開來,惹來眾人的側目,繼而感到大家都看向自己,不覺害羞,臉一紅,低下頭來。
“小姑娘此言差矣。那鍾虎也隻是在龍虎門主手下三十招不敗而已,而那段子峰險勝鍾虎一招,想來不會和他差太多,距離練氣七階還是有差距的。”那掌櫃笑了一笑繼續說道,“不過假以時日段少俠必定超越七階,想來將來是有機會衝擊通竅,成為一方豪傑。”頓時酒樓裏一片喧嘩,練氣頂級那已經是能夠稱霸一方,而通竅,整個臨水國也不過十指之數。想那仁義山莊老莊主就是通竅期,成為了江南武林的頂尖人物。
林謙聽到這也不禁心生向往,想到將來自己若能夠達到通竅,成為一代大俠,又是如何場景。哪個少年不想自己以後能夠叱吒江湖,成為一代大俠,從聽聞他人的事跡變為自己成為眾人傳唱和仰慕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