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定以為她跟王誌盛說了什麼,做了什麼吧?他那麼在意她和王誌盛的關係,為了不讓她跟王誌盛見麵,他甚至都可以對不起陸威霆,答應王誌盛將方曉迪藏在A市,眼睜睜的看著陸威霆傷心了五年——
為了她一個女人,不惜對不起他的朋友,他這樣的男人眼睛裏是揉不得一顆沙子的,所以昨天她和王誌盛見麵,他想必痛苦到了極點!
所以昨晚當他將她壓在床上時,她沒有一點反抗,她甚至有些心疼滿身酒味的他,主動迎合著他……
“我幫你穿?”風南曜已經穿好了衣裳,他手裏拿著她的內衣走到她麵前,挑起她的下巴,用寵溺而色情的眼神望著她,並且晃了晃手裏的內衣——
慕歡紅著臉望著他高高舉著的紅色內衣,臉已經紅得不能再紅了!咬牙切齒的盯著他,她從牙縫裏擠出一個字來—恁—
“滾!”
風南曜很無恥的彎下腰,在她耳邊輕聲道:“我們都滾了一晚上了,你還想要呢?行,一會兒見完了陸威霆,我們再繼續滾,爭取這個月滾出一個寶寶來!”
“……擔”
慕歡無語望著風南曜離開了房間,她真想現在就拿著自己的東西回A市去,省得被風南曜這麼調戲!
客廳裏,陸威霆愁眉緊鎖,風南曜一出門就看見了他這個樣子,於是不著痕跡的斂去了自己的笑容,換上一副不苟言笑的模樣在他對麵坐下。
“我還以為你昨晚會來呢,沒想到讓我等到了今天。”風南曜挑眉一笑,不用陸威霆說他也知道了陸威霆的來意。
大中午的來這兒,而且沒有提前打電話通知,必定是為了昨天那幾個傷害佳佳的人——
果然,陸威霆陰沉著臉看向風南曜,冷冷問道:“那些人抓住了?”
風南曜點頭,頗有幾分得意,“我出馬,還有什麼事兒辦不成?”頓了頓,他暫且不提那幾個人的事兒,反而饒有興趣的問道:“看你這模樣好像受到了天大的委屈,怎麼了?說出來讓我樂一樂!”
陸威霆和風南曜是生死之交,兩個人的關係不是一般人比得上的。他皺了皺眉,凝重的望著風南曜,沉默了好一會兒才說:“我跟方曉迪吵架了。”
風南曜慵懶的倚著沙發,將陸威霆從上到下打量了一遍,特別在他脖子和臉上留意了一下,然後才打趣的說:“沒有傷痕,也沒有破相,嘖嘖,不幸中的大幸啊!”
“……”陸威霆無語的翻了一個白眼,他還當風南曜將他看了一遍又一遍到底是在看什麼呢,原來是在他身上找傷痕來著!
將陸威霆更加不悅的臉色看在眼中,風南曜收起玩笑的口吻,一副很正經的樣子對陸威霆說:“說真的,你現在還能活著坐在這兒已經說明你老婆脾氣夠不錯了,要是換了我,昨天你幹了那種混蛋事,我直接拿菜刀劈了你!”
一提到昨天的事兒陸威霆就來氣,咬牙切齒的問道:“風南曜你別火上澆油、落井下石!說實話,如果昨天換了你攤上我那樣的事兒,你會怎麼做?我就不信你能無動於衷,那畢竟是一條人命!”
風南曜聳聳肩,掃了一眼陸威霆,隨後一挑眉輕笑道:“你還別說,如果昨天是我站在你的立場,我還真不會去。人命?嗬嗬嗬,光是國內就有十幾億條人命,死一個人有什麼大不了?”頓了頓,風南曜的目光落在房間門口處,溫柔說道,“可是你要知道,這輩子真心愛的女人,隻有一個,那是全世界幾十幾百億條人命都換不來的——”
陸威霆瞳孔微縮,他皺了皺眉,風南曜講的道理他又怎麼會不懂?他活了三十二年,也是頭一次愛一個女人愛得這麼深,他何嚐不想好好的愛她?可是他無法置陳芳的生死於不顧,他無法眼睜睜的看著她被陸晴天糟蹋死——
“說實話,我還真不同情你那個紅顏知己陳芳大小姐,以前沒癱瘓的時候就常常惹是生非、興風作浪的,現在癱了也不安分。你說她一個殘疾人,明知道自己是弱勢群體幹嘛要一個人出去?嗬,她就那麼想出去找死呢?”白了一眼陸威霆,風南曜繼續嘲諷道,“換做是我,她要是想找死,那我成全了她,她要是還嫌死不夠那老子再上去補兩刀——”
“……”陸威霆無言望天,他和風南曜認識這麼多年,自然也對風南曜的性格了若指掌。風南曜不僅是這麼說說而已,如果真要讓他攤上了這樣的前女友,他還真能幹出來這種趕盡殺絕的事兒!
他這輩子唯一就將慕歡一個人放在了心上,其他女人對於他而言,要死要活都跟他沒關係——
“陸威霆,咱們都是男人,你就老老實實告訴我一句話,如果昨天那個女人不是陳芳,是其他的人,你還會拋下方曉迪,獨自去N市救人嗎?”風南曜饒有趣味的看著陸威霆,雖然他知道陸威霆和方曉迪有了孩子,不過他現在最好奇的是,陸威霆對陳芳到底是什麼樣的感覺?
陸威霆盯著風南曜的眼睛看了很久,他站起身,緩緩走到落地窗邊,長長的歎了一口氣,“我已經夠煩了,過去的事能不能不要再提?”
風南曜嗬嗬笑了兩聲作罷,不再追問陸威霆。其實,還用追問麼?看他這樣子就已經有答案了,他已經默認了,昨天去N市多少還是因為她是陳芳,如果她不是陳芳,不是他的初戀情人,他必定是不會去的。
“好了,不說這些讓你心煩的事了,咱們說說昨天那幾個殺手吧!”
風南曜瞳孔微縮,望著天花板,有些遺憾的說:“昨天我帶人追上去,不過他們的車半路忽然出現故障,在高速上發生了車禍撞上了路邊的欄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