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可以。”
程總對自己的收藏倒是信心，也不計較下去，轉向另一邊說道：“這裏都是不怎麼樣的，粉彩花鳥詩文碗是個意外，銅掐絲琺琅象耳尊那邊才是我的收藏。”
秦遠方點了點頭。
粉彩花鳥詩文碗這邊都封塵了，被當成垃圾看待；而銅掐絲琺琅象耳尊那邊則有妥善的保護，兩邊的對待態度完全不一樣的，再笨的人都看得出來。
程總再度拉著秦遠方來到銅掐絲琺琅象耳尊這邊，指著一個藏在玻璃櫃裏一列筆筒說道：“我這個人喜歡附庸風雅，對書房用具情有獨衷。你們若是有興趣的話可以到我的書房參觀一下，裏邊的收藏才是我最得意的成績。”
林立問：“眼前這些則是淘汰下來的？”
程總回道：“可以說是，也可以說不是。”
秦遠方有點明白程總為什麼這麼說，主動解釋道：“筆筒幾個大類，瓷、木、竹、漆、玉、牙、紫砂，這裏就占據了其中四樣，種類繁多，形式多樣，工藝水平也屬上乘。隻可惜它們的質地不是很優秀，就比如這木頭筆筒，隻是稍微高級點的紅木雕刻而成，有藝術和欣賞效果，但收藏效果和市場價值就高不到哪裏去，對程總的胃口卻不符合程總的身份。”
如此清晰的解釋，大家全都恍然過來。
“不過程總估計看走了眼。”
秦遠方的話鋒突然一轉，將一隻瓷筆筒拿下來，微笑著解釋道：“清早期，特別是康熙、雍正、乾隆以前的瓷質筆筒因存量很少，一直是藏家追尋的目標，現在市場上大量帶康熙款和畫風的瓷筆筒其實大多為晚清同治、光緒年間仿造。”
“什麼！”
程總渾身打了一個激靈，疑惑著問道：“你的意思是我這隻康熙款的瓷筆筒是晚清的仿製品？”
秦遠方點了點頭。
程總呢喃道：“不可能的，這瓷筆筒可是帝都收藏協會的一名理事幫我鑒定的，怎麼可能會出錯呢？”
秦遠方見程總這個樣子，就知道這瓷筆筒的收購價格不會低到哪裏去。
何明朗連連給秦遠方使眼色，暗示他別再亂說話了。秦遠方說一次，就刺激程總一次，一個晚上下來，程總都要被秦遠方玩死了。
“哎，算了。”
程總深呼吸了一口氣，拉起秦遠方就朝外邊走，還邊說道：“遠方，我相信你。既然都到這個地步了，不如你幫我看看書房裏那些東西吧，我真不想再被人當傻瓜蒙蔽了。”
秦遠方除了點頭還能怎麼樣？
他倒是理解程總的心情，但無能為力，隻能在自己的能力範圍做最簡單的提醒，就當是幫朋友。
嘩！
而來到程總的書房，秦遠方等人眼前登時一亮。
這個書房的布局絕對不下華老師的書房，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這裏不僅是房間的設計格局，連所有的擺設，甚至照明用的工具也都是走仿古的路線。在這樣的書房學習，是再美妙不過的事情了。
“唐伯虎的真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