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步越來越近,大衛笑的也越來越燦爛,然而下一刻,隨著左輪不悅的聲音響起,大衛的大腦當場死機了。
他說:“大衛,你怎麼吃了我的早餐?”
什麼?他吃了他的早餐?明明就是那隻幼崽偷吃的好不好,關他什麼事?驚訝的大衛把目光移到幼崽那裏,手指指餐桌,“你怎麼冤枉我,明明就是你家的......等等,不對,它剛剛還在這裏的!”
餐桌上,大衛的麵前,堆著幾盤還剩下些許殘渣的碟子,而連絮,不見蹤影。
大衛反應過來,這才明白自己這是被幼崽擺了一道,他趴在座椅上,欲哭無淚,到最後,所有的複雜情緒都化成一句誇讚:“左輪,你家的幼崽成精了。”
左輪很淡定,“嗯,我知道。”他前腳說完,後腳就從沙發底下把幼崽抓了出來,摸摸它的頭,意有所指的責備:“人來瘋,你偷吃完東西還栽贓陷害,都是跟誰學的?嗯?”
大衛聽這話,心裏聽出了一些門道,當即不讓了:“左美人,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什麼叫跟我學的?我可從來沒這樣做過。”
左輪涼颼颼的來了句:“你確定自己沒做過?十一歲那年,你爺爺家的花瓶......”
“喂,那麼久的事情你還記得?我服了你了,真是的,算了,不說話了,吃飯,吃飯。”一聽到左輪的話頭,有些心虛的大衛連忙岔開了話題。
十一歲那年,他和左輪在爺爺家玩,大衛太精力旺盛,把他爺爺最喜歡的一個人工製造的花瓶給砸碎了。
後來,大衛就把破碎的花瓶片拚湊在一起,讓它們暫時固定,然後,就把他爺爺最愛的那隻妖獸引來打碎了花瓶。爺爺十分的看中他的妖獸,隻不過是無關痛癢的責備幾句,可要是知道是他打碎了花瓶,至少也得關上一個月的禁閉。
整件事情十一歲的大衛進行的天衣無縫,獨獨有一個最大的漏洞,就是從頭看到尾的左輪.......
連絮縮在左輪的懷裏,兩隻前爪鬆鬆的抓住飼主的軍裝前襟,對於他們之間打的啞謎並不是十分的感興趣,剛剛吃的太撐,她現在有些困了,好想睡個回籠覺啊,喵咪。~~~
管家機器人重新做了兩份早餐端了上來,大衛邊吃邊問他的左美人:“你不是說這個幼崽是遠古兔子變種嗎?隻吃胡蘿卜黃瓜,可我看它怎麼什麼都吃啊?”
左輪塞了一大塊的奶製品到嘴裏,咀嚼幹淨全部吞咽下去後才開口道:“我也不太清楚,醫生是這樣說的,許是他的診斷有誤?”
大衛伸出刀叉逗弄幼崽,“人來瘋,人來瘋,要不要吃肉?”
連絮困得迷迷糊糊的,窩在左輪的懷裏,就算是飼主吃飯也死活不肯下去,左輪也隻能隨她了,現在正困的有一下沒一下的點頭。
左輪冷了些臉色,出手揮開大衛的刀叉,“別傷到它。”
人來瘋?
連絮睜開雙眼,有些委屈的歪著兔腦袋盯著飼主,黑眼珠子滴溜溜的轉著,懶洋洋的樣子。
“不喜歡這個名字?”左輪終於猜對了一次,連絮喜滋滋的喵咪了一聲。
圍著幼崽,大衛神秘兮兮的問道:“左美人,你說這個幼崽不會真的能聽懂你在說些什麼吧?”
左輪不想與他討論這個不可能的話題,叉起一塊烤肉舉到幼崽麵前,問它:“你要不要吃?”
連絮抬起脖子咬了幾口,是肉味,但是感覺隻加了鹽,味道太枯燥,連絮有些嫌棄的吐吐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