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絮心裏有點小小的難受,覺得自己受到了冷漠和侮辱。她抱著小虎老虎仰著兔腦袋,望著唯一一個沒有忽略自己的機器人曲奇。
曲奇晃了晃腦袋,蹲下身子把連絮抱起來,機器眼往客廳裏探測了一番,壓低聲音向連小兔透露本不該說的機密。
“沐歌,性別女,一杆兩星,中尉軍銜。與左輪在一次突擊戰鬥中相識,戰鬥力五星級,為人處世與男兒無異。”
原來是戰友。
連絮把兔腦袋往客廳裏望了幾眼,很快的就把這件事情丟到一邊不理了。
雖然說她有點生氣左輪忽略自己,還有點吃醋他對別的女人好。可是做為一隻兔子,要知足常樂,不能要求的太多,再說,他們隻是戰友關係,又不是什麼戀人未婚妻。
收拾好失落的心情,連絮仰著腦袋對曲奇“喵咪~”一聲,告訴他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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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廳的沙發上衣裳淩亂,地板上還有斑斑點點的血跡。
沐歌在兩小時前遭到了一場報複性的暗殺,正好被左輪救了,兩人在大街上徒手打了兩個多小時的戰鬥,對方戰狀慘重。
左輪還好,隻受了些皮外傷,沐歌卻被捅了幾刀,不過這些對於他們而言並不是什麼了不起的傷口,包紮一下就好了。
“嘶~你手法還是這麼粗魯。”輕不可耐的皺了下眉頭,沐歌雖是抱怨,但她從容不迫的神情卻看不出半點所謂的疼痛。
左輪在她的傷口處倒下大片的止血藥粉,傷口處的血跡很快的凝結幹涸,他把包紮傷口的紗布一緊,打了個十分搞笑的蝴蝶結。
“既然嫌棄我,那就別受傷。”
沐歌嗤笑一聲,把胸口的襯衫拉開透氣:“自己技術不行還把責任推到我受傷這件事上了。”
白色的紗布,被歪歪扭扭的打了一個蝴蝶結。
“我靠,你怎麼給我包紮成這個鬼樣子?!特麼的快給老子解開!”
左輪絲毫不理會,打開光腦順手就給自己的傑作拍了張照片。
“特麼的,姓左的,你給老子刪了,不然老子格你祖奶奶!”
連絮抱著小老虎目瞪口呆的看著麵目扭曲的美人兒破口大罵,覺得自己的世界觀隱隱有了崩潰的跡象。
是怎樣的一支軍隊才能把一個美女訓練的比大老爺們兒還渾?
左輪似笑非笑的斜靠在沙發上,舉著盛了葡萄酒的高腳杯,明顯的幸災樂禍:“我是你的長官,沐中尉,你在對上級出言不遜。”
曲奇端著晚餐從廚房走了出來,把食物一樣樣的擺好,又轉身去取連絮的專用食物。
沐歌一邊給自己重新包紮,掃了眼緊張工作的機器人繼續毒舌:“我的長官好享受,怎麼,自己一個人天天都吃燭光晚餐嗎?”
連絮已經跳到了餐桌上等待開飯,今天的晚飯比平日裏晚了半個小時,她真的有點餓了。
“還和幼崽一起吃?我的左長官越來越有情調了。”
重新包紮好傷口,沐歌十分熟門熟路的進了左輪的臥室,抱著一疊幹淨的作戰服走了出來。
“我可不吃浪費時間又沒有營養的食物。記得給我準備兩管試劑,我去衝涼。”
正往嘴裏送食物的連絮停下了她的爪子,抬眼望了望左輪,又望了望女軍人沐歌,繼續若無其事的吃了起來。
她怎麼覺得他們之間的關係不那麼的單純啊?
左輪今天徹底的忽略了幼崽,連小兔忙著吃,也沒空去理他。身邊各類的食物堆成一堆,正在歡快啃食間,左輪把手伸了過來。
他端走連絮麵前的甜點。眉頭微微的皺了起來,聲音十分的粗噶難聽,跟個破鑼鼓死的:“連小兔,你已經吃的夠多了,不許再吃了。”
實際上,連絮的胃口越來越大,而且今天由於忙著擔心飼主,都沒有吃太多的零食,她現在根本就沒有吃飽。
連絮把盤子拖回來,裝作不大懂的樣子又叼了一塊點心繼續啃。
左輪直接給管家機器人下令,讓他把連小兔麵前的食物全部撤下去。機器人毫不遲疑的照做了,在主人看不到的地方卻露出了一些為難的神色。
食物被端走,連絮趴在桌子上眯著眼睛,飼主剛剛和那個女軍官在一起的時候不是心情還很好的樣子麼,怎麼在麵對她的時候甩著一張臭臉,難不成這是嫌棄她礙事了?
連絮低頭咬掉半塊爪子裏唯一的雪花餅,想了想還是決定給他們挪位置,把剩下的半塊點心全部塞進嘴巴了,腮幫鼓鼓囊囊的就要從桌子上往下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