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揮揮手,似是十分嫌棄,“少給我婆婆媽媽的,老子暫時死不了。”
安東尼奧被他這麼一堵,忍不住的反擊:“也總比你天天對個棺材發情好。”
......連絮歎口氣,安東尼奧剛剛還怕他爸爸怕的要死,怎麼突然就這麼的語言彪悍了?
不過說那男人天天對著口棺材發情,貌似他說的是實情......
眼看著父子倆又要矛盾相對,上演一出老子教訓兒子的戲碼。
就在這時,門外的巨響聲和霹靂聲引起的震動越來越大,連絮煩的一爪子拍在棺材蓋上,對著那個男人一努嘴:“外邊的不會是你的什麼仇家吧?解決恩怨什麼的,千萬別傷及無辜啊。”
男人的眼睛死死的盯在連絮那隻手上,瞪的越來越大,情緒也越來越激動:“你敢碰她,你竟敢碰她,你去死吧!!”
安東尼奧迅速的把連絮的那隻手拿開,將她護在身後,安撫父親:“爸爸,她是女的,她不會和您搶什麼的,您別激動,控製好情緒,來,深呼吸......”
連絮在身後看的嘖嘖稱奇,這對父子相處的模式可真是夠奇葩的。
實驗室裏,沒有人注意到當連絮把她染了鮮血的手拍在棺材上的時候,棺材的顏色在發生極速的變化,一直若隱若現浮在棺材之上的女子影像迅速的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從金屬色到血紅再到橘黃......
當棺材發出奇怪的“嗡嗡嗡”時,大家終於注意到了棺材上盛開著的大朵大朵白中透綠的花朵。
“雪蓮花。”連絮喃喃自語。
實驗室的門被突然攻開,那個半跪著的男人一直沉浸在棺材產生的變化中不可自拔,即使是被入侵者一掌拍到了棺材上,他似乎也感覺不到疼痛,臉上竟是喜極而泣的笑容:
“我知道的,阿絮,你終於肯見我了。”
連絮渾身一麻,她抽了抽嘴角望著安東尼奧,似乎在問,這種時候你爸爸好像不太靠譜,啊?
安東尼奧抿著唇沒有說話,爸爸一輩子追求的就是能夠棺材裏的那個女人醒來,他雖然並不清楚從前到底發生了什麼,但從爸爸對那個棺材的瘋狂中他就明白,這個時候的爸爸,眼裏沒有兒子,沒有敵人,隻有那具死氣沉沉的棺材。
所以,他們這次貌似要倒大黴了。
房間的大門轟然倒塌,塵埃還不曾落定,從頭到腳一身墨鴉的男子扛著一款奇特的槍,邪魅的出現在他們的視線裏。
“阿道夫叔叔就是被他一槍射死的,我記得他明明是不怕任何的子彈的,可還是死了。”安東尼奧緊張的伸手扶了又扶他滑落的眼鏡,全身抖的厲害。
連絮倒是無謂,她望了眼棺材上不斷盛開的雪蓮花,善意的提醒一下安東尼奧,“你爸爸既然那麼重視這口棺材,那這間房間裏應該有什麼攻擊性武器或者可以迅速逃跑的通道,再或者,你有沒有學會你爸爸的乾坤大挪移?開辟空間?締造結界?”
安東德奧十分疑惑的搖搖頭,“大門就是這個房間的所有防護,至於你說的開辟空間什麼的,我從來沒有聽說過。”
“那安保人員呢,作戰機器人呢?”連絮著急了。
被問到這個,安東尼奧垂下了腦袋,一臉的灰敗:“雷諾叔叔曾經是爺爺最得力的下屬,爺爺去世後實驗室的所有事物都交到了他的手上。不過,他,似乎叛變了。”
雷諾,連絮突然想起那個她在廢棄實驗室遇到的,狠絕果斷,不將安東尼奧父親放在眼裏的男人,她一直以為他是巡邏隊的頭頭,沒想到是大權在握,現在還多了個背叛者的身份。
“那,這麼偌大的一個實驗室,竟然沒有一個是你們的人?”看著他們孤家寡人的父子倆,連絮有點不可置信。
“也不是,阿道夫叔叔是我們的人。”安東尼奧小聲的辯解一下。
連絮撫額,他是你們的人,可你也說了,他死了啊!就算那些死了的全是你們的人又頂個屁用啊,難不成還等著他們複活變成僵屍來救命?!
站在門口的那個神秘男冷眼看著他們,上前走了幾步站定,似乎是有所顧忌,又似乎是不屑於和他們動手:“我隻要那口棺材和她,其餘的人我可以饒你們不死。”
安東尼奧望了望有點呆萌的指著自己的連絮,又望了望父親,堅決的道:“那棺材你想要就拿走,不過我同學你別想!”
嗤,神秘男似乎是被逗笑兒了,也不看看現在是什麼狀況他就敢在這裏大放厥詞,遇到這種看不清現狀的呆蠢小子,神秘男半點也不想羅嗦,瞬間移動到棺材旁就要有所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