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過問的權力?
沐歌咬了咬下唇,她本以為,他們不同,與別的戰友不同,因為他是女的,而左輪,是她最親密的那個人。
可是卻在此刻,她才真正的意識到,一直都是她想多了。
她們,隻是戰友,隻是兄弟,而已。
不管多麼留戀,一切都在改變,這是事實,這是令人心碎的事實,但這仍然是事實。
麵對左輪的質問,沐歌用手去捶那個木樁,臉上的表情木木的,“既然是兄弟,有女朋友也不通知一聲,這算是哪門子的兄弟?”
在每個人的內心深處中,都會藏著一個人,每次想起他,都會帶著甜蜜和心痛,是甜蜜多一點還是疼痛多一點,或許這就是衡量幸福的標準。
做兄弟也好,最起碼兄弟能當一輩子,而戀人,卻不一定。
沐歌這樣安慰自己,可為什麼她的心還是會痛。
提到連小兔,左輪的表情柔和了幾分,“她呀,就是惹禍精一個,過不了多久你就會見到的,到時候她要是給你闖了什麼麻煩,還請看在我的麵子上多擔待。”
“還是個學生?”聽左輪這話的意思,沐歌就知道是諾米亞學院裏的學生了,畢竟近期能進他們部隊的訓練基地的隻有那批受訓的學生了。
如果那個女孩是個學生的話,那......左上校應該隻是和她玩玩吧?
沐歌望著遠處的訓練設施,不自然的點點頭,“軍規在那裏,如果是被帶的話,我會秉公處理的,這不是你教給我的嗎,要一視同仁。”
“不是,我隻是......”左輪有些失笑。
“隻是什麼,隻是覺得女朋友要區別對待?”沐歌不依不饒,她也很想知道她心中的那個左上校,那個英雄,是不是也是個會被女色所迷惑的。
“沒什麼。”隻是擔心你降不住她,不過這種讓沐中尉掉麵子的話他是不會說的,左輪正了正軍帽,“還有些事情要處理,我先走了。”
左輪前半生的很大一部分時間,沐歌都參與在其中,所以她很清楚,能讓左輪笑的如此自然的女生,必定有她的不凡之處。
可是那有怎麼樣,她們之間隻不過是有短短的一段相處時間,又怎麼可能和他們之間患難與共,同生共死的兄弟情誼相提並論呢。
正是這種想法,讓她在以後的時候,有了勇氣做出那樣的一個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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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絮回到學校的第二天,她就遇到了一個本不該遇見的人,桑德拉。
她始終是心中好奇桑德拉毒害自己的緣由,趁著人少的時候謊稱自己肚子疼讓桑德拉扶她去醫務室。
上課時間,林間的走道上幾乎看不見半個人影,桑德拉並不知道自己送的那個有毒的飯盒已經被連絮識破,依舊強裝鎮定的扶著她,向她道歉並解釋為什麼在野外生存訓練的時候會和別的小組一起偷襲連絮的搭檔。
桑德拉說她那是一時嫉妒連絮信任馬提從而疏遠了她,而且當時又有夏蓉和艾特兩人在一旁攛掇,她的搭檔和艾特是好兄弟,所以他動手的時候她就一時鬼迷心竅的沒有阻止。
連絮也沒想到桑德拉臉皮會這麼厚,還這麼的能言善辯,如果不是她確定桑德拉送自己的那盒餐飯有毒,說不定此刻她還真的信了。
她找了個能夠曬到太陽的地方坐了下來,伸手捶自己的胳膊,本想和桑德拉攤牌到底,但見她此刻萬分真誠的模樣,連絮又改了主意。
就讓她繼續裝吧,且看她能不能裝出一條大尾巴狼。
被桑德拉率先惡人告狀,連續也無心思和她繼續說話的欲望了,拈了幾片翠枝葉在手中把玩,“我肚子不是太疼了,你先回去上課吧,別因為我耽誤了上課的進度。”
自從野外生存訓練結束以後,老師上課的教授的內容明顯的更加繁多並且難度係數很大,隨隨便便缺上幾節課就有聽不懂的可能,桑德拉聞言倒是鬆了一口氣:“那我先去上課了,等下課我把整理好得筆記給你看?”
連絮不在意的揮揮手,說出的話卻是赤*裸*裸*的炫耀,“不用,我自己能會,如果不會我去找墨跡教授就好了,他講解的會更詳細。”
桑德拉頓了頓,臉上的笑容依舊真誠燦爛,似乎連絮受老師重視就等於她受老師重視一般。
有墨跡教授這個超級老師在,連絮簡直就是擁有一座移動的科學院圖書館,也不知道她是身上的哪一點投了墨跡教授的法眼,他對連絮好的簡直就是沒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