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輪把連小兔抱起來讓她站好,他去鋪開疊好的被子,“一份米飯,你也可以選擇麵包或者其餘的食物,會有六份素食三份葷食供你選擇,還有一份餐後水果,嗯,差不多了,可以用卡自主選擇,不過你們的卡裏的量應該比較少。”
連絮皺眉,“左輪,你動被子做什麼?”
左輪把床單拽好,“教你疊被子,連小兔,過來仔細看好。”
哦,不!
******
連絮用她手裏的刀叉在餐盤裏翻來揀去,就沒見她動上幾筷子,沒多時,其餘的同學們魚貫而入,一個個打好了晚飯就迫不及待的坐下來狼吞虎咽。
連絮伸出一個手指頭戳了戳大口吃飯的馬提,見他噎的兩眼翻白還在不斷進食,不免有些好笑的倒了杯白水遞過去,憋著笑問,“你們這都是怎麼了,一個個怎麼都不見在學校的得瑟勁兒了?”
諾米亞學院的任何專業的學生,他們都會有進餐禮儀課程,用餐時整潔、優雅而又富有個性化,這是與明遠學院的迅速、整齊像機器一般的進餐時不同的。
然而再看看現在這班學生,一個個就跟餓死鬼投胎一般,別說那優雅的禮儀了,就連明遠學院的進餐風範都不及。
馬提接過連絮遞過來的救命水,“咕嘟,咕嘟”的一口氣喝完,終於緩過神,開始大倒苦水,將那位沐教官是怎麼非人道折磨他們的“罪行”一件件的數列出來。連絮本就不喜歡沐歌,如今聽馬提說的痛快,她不免憋著壞笑偷聽。
還是葉虛實端著一份餐後水果坐到艾達旁邊,低聲提醒馬提:“不要再說了,那些軍人的耳朵可不是擺設。”
站崗的軍人本是如木頭空氣一般一動不動,讓人忽略的存在,被葉虛實這麼一提醒,烏央央的一大半同學都朝他們二人望了過去-----隻見他們依舊一動不動的站著,就在馬提鬆口氣的時候,兩位軍人突然一齊張開了嘴,露出潔白的牙齒,咧嘴笑了下。
馬提的一顆心,砰的就碎了。
眾同學們的心,也一齊的碎了。
沐教官那個變態要是聽到他們私底下議論的這些話語,不會加倍的折磨他們吧?
連絮正在用湯勺一小口一小口的給自己喂湯,見到這麼有趣的情景,不免咬著湯根,微揚下巴:“幾位軍叔叔,你們不會打算向沐中尉告密吧,這可是小人的行徑。”
一群人都停止了進食的動作,目光齊刷刷的在連絮和那兩位軍人之間徘徊漂泊。
而很快連絮就發現自己又惹了麻煩,嗬嗬笑著就想溜走。
沐歌站在餐廳的門口,目光沉沉的:“那位同學,又是你在挑事,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剛摘下軍帽的劉飛手心一頓,心裏就開始犯嘀咕,壞了,這下踩到小姑奶奶的炸藥包了。
連絮把飯勺一人,作戰服鬆鬆垮垮的耷拉著,她嘴角一勾,眼神不善:“沐教官,你知不知道,你在我的眼裏,就是最好吃的那道菜,肥嫩有嚼勁。”
這是變著法兒的在罵沐歌是狗嘴裏的一坨屎呢。
也不待沐歌發火,劉飛伏到沐歌的耳邊就是一通低估。誰沐歌越聽眉頭皺的越緊,最後擰成一個川子,帶著蔓延的嘲諷望向連續,許久才道:“部隊裏沒有特例,也不會給你同情心,隻看實力,你現在給我去操場跑五十圈,算是給你長個教訓。”
沐歌這還是看在劉飛的麵子上把教訓力度降低了一點。
無視劉飛在一旁辛苦打的飛眼做的暗示,連絮回答的十分硬氣,“不去。你不是我的教官,沒資格對我喝五要六。”
餐廳裏吃飯的官兵也全部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紛紛轉頭看了過來。
在眾人麵前拉一個軍人的麵子,等於沒臉在部隊呆下去,尤其還是特別愛爭強好勝的沐歌。
劉飛此時也很為難,一個是左大校的小嫂子,他的學生兵,一個是並肩作戰的戰友,他的同事,幾番衡量之下,還是戰友情穩穩的占了上風。
“連絮,我現在命令你,繞操場跑五十圈,現在就去!”劉飛戴上軍帽,正了正,身子一挺給連絮下達了命令。
“是!”連絮把餐飯的盤子一推,就站起來應了聲。
且不說劉飛是左輪的下屬,單憑他是自己的教官,連絮就不會向攻訐沐歌一樣當著眾人的麵問他為什麼。
軍人的世界裏,沒有為什麼,隻有服從命令。
這個,連絮她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