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這件尷尬事,大衛摸了摸腦袋不說話了,連絮四下裏望了望,突然出聲道:“大衛,我喜歡左輪。”
“我看出來了。”大衛並不以為奇。
“那你知道左輪他喜歡不喜歡我?”她有點迷茫的問出口,這話是對大衛問的,也是對他自己問的。
關於連絮的這個傻問題,大衛更加的確定,他笑道:“自然是喜歡的緊的,我可從來沒看見他對哪個女孩子像你這般上心過。”
連絮一直也是這樣認為的,她覺得左輪很愛她,可是經曆這段時間的事情,她反而不能夠十分的確信了。
喜歡一個人,不是應該信任彼此嗎?
若是兩個戀人之間連最基本的信任都蕩然無存,又哪裏來的天長地久,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可是他懷疑我,一直都在懷疑我。”連絮撇了撇嘴,說不出來的委屈。
暮靄沉沉,大衛望著正前方的指揮部輕輕的歎了一口氣,他從來都不是一個喜歡歎氣的男人,但是在對於左輪和連絮她們二人之間的情感上,他覺得一個頭十個大。
左輪是他的兄弟,他再是了解不過,一身浩然正氣的鋼鐵軍人啊,在他身邊的人和事,越是與他親近,他要求的也就越嚴格,越挑剔。
他對連絮的這種做法,雖然說絕大部分是為了保護她,也是告訴別人她一直在被監視範圍之內,沒有作案犯科的機會和嫌疑。
然而說到底,終究還是不夠信任。
大衛也不知道該如何的去解釋這種事情,他拍拍連絮的肩膀,故作老成的語氣安慰她一句大白話:“我想他一定是有不得已的苦衷,他是為你好的。”
連絮抬起頭回望他一眼,將搭在她肩膀上的手給拿開,默默的起身,走了,獨留下大衛一人繼續蹲在指揮部前感歎著人生如戲,全憑演技。
深夜23點左右,指揮部上空機器聲嘈嘈,本就不曾深睡的連絮第一時間反應過來,開了門就往宿舍外衝,正好被一個小個子兵擋住,仔細一看,還是之前被左輪派遣來看管她的小王戰士。
見是他,連絮不禁咧嘴笑了:“小王同誌,你怎麼來了?”
王小戰士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同樣學著連絮的樣子咧著嘴,露出整齊潔白的牙齒:“指揮官讓我來你門口站崗,對了,他還讓我給你帶話,說是叫你不要出去,是左大校回來了。”
大衛此舉的意思昭然若揭,左輪讓他監管連絮,結果連絮卻在指揮部到處自由的溜達,現在見左輪回來了,大衛這就想著要裝一裝門麵來應對檢查了。
兩人的恩怨已經消除了,再加上他前期那麼照顧連絮,連絮自然也不會那麼無聊的卻揭他的短,所以她很是大方的對著王小戰士揮一揮手,轉身就把宿舍門給關了。
左輪帶著一幫子的人進到指揮部門口站定,前方以大衛為首的軍官和士兵們都身穿一身筆直帥氣的常服在門口列好陣勢迎接。
左輪站定之後,先是用眼神四處掃視了一番,沒看到往日裏常見的身影,眼神暗了暗,一言不發的率先走了進去。
“她這段時間沒和你鬧騰吧?”公式化處理全部結束之後,天已經露出了魚肚白,所有人散會後左輪獨獨留下了大衛,辦公室的門一關,他就揉著眉心問道。
“她?誰啊?”大衛故作思考,突然間明白過來,兩手一拍,叫道:“哦,你說考拉呀,她能怎麼樣,我都不知道你當初為什麼允許她進我們的不對,也不怕她是個奸細........”
左輪感覺很是頭疼:“考拉進部隊是她父親提出來的,他給我們提供大量的軍用物資,上麵的人也不好拒絕。行了,........”都是一塊長大的兄弟,左輪哪能不知道大衛存的那點惡趣心思,“你知道我是在問連絮的事情,不要岔開話題。”
大衛長腿一邁,半個身子坐在左輪麵前的辦公桌上,空閑的手也不浪費,bingbingpangpang的在左輪的杯子上亂敲一通,他眨著他的桃花眼笑著道:“你說的是連絮,還是連小兔?”
左輪把響著噪音的杯子移開,麵色沉沉:“看來你們相處的不錯,這些她都告訴你了。”
男人有的時候心思很奇怪,他們吃起醋來和女人一樣毫無道理,沒有章法可循。當他喜歡的女人和他的兄弟矛盾不斷時,他會鬧心煩惱,但是當他的女人和兄弟恩怨全消,相處愉快時,他又有點吃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