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一個人就如同一場賭博,當她愛你時,你便是她的全世界,與此相反的,便是再無牽連。
連絮允許左輪在她的世界裏走來走去,允許左輪幹涉改變他的生命軌跡但,那隻是過去式。
現在進行時,則是他們二人之間再無半分瓜葛,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再多的懊惱,再多的後悔,再多的不舍,也隻能默默的憋在心中看她遠去。
“我說連小兔,我的話你怎麼就不考慮一下呢?你看,好吃好喝的招待著,而且還不會遇到麻煩事........要不你就考慮一下?”大衛見連絮不說話,再接再厲。
望向一臉真誠的大衛,連絮再掃射了一眼沉著臉不說話的左輪,輕輕搖頭,下令讓列郢帶她離開:“不必了,山高路遠,相逢總有時。”
左輪,也許我依舊很喜歡你,可是不會再有曾經的那般執著了,與你在一起的那種執著,你是很多女孩心目中的夢中情人,連絮祝你幸福。
從此以後,不再打擾,不再撒嬌,不再為了你變成連小兔。
黃沙漫漫,一個高大的身影邁著他寬大的腳掌一步步的向前,獵風不止,熱浪不休,列郢盡可能的弓著它的身體,懷裏抱著一個昏迷不醒的連絮。
救人,本就讓連絮榨幹了自己的生命力,縱使後來有終端數據為她提供了源源不斷的能源,即使這些能源足夠強大,但不是她的終究不是她的,對沐歌的逆天改命,又豈是一個小小的終端數據能夠用生命能源所抵償的。
此時的連絮,所有的感官都被封鎖在一個漆黑而又狹小的空間裏,遺留在列郢懷抱當中的,不過是無知無覺的軀殼一具而已。
再次有知覺的時候,連絮一睜眼就看見了滿庭的綠色,乍是可愛,她不可置信的眨巴眨巴眼睛,確定自己並沒有看錯,眼珠子私下轉動幾圈,i發現自己現在是仰躺在一個輪椅上,腿間還蓋著一床古銅色的毛毯,實在是.......可疑的很。
正要繼續往上看,就看見一雙睜的滴溜滴溜大的眼珠子也在打量她,倒是把連絮下了一跳。
“你醒了?我這就告訴先生去。”說話的是一名女子,一身緊衣黑色束胸裝,踢踏著的卻是一雙細長細長的高跟鞋,她見連絮醒了,似乎是有說不出的驚喜,當下拔腿就跑,似乎去找她口中的那名先生了。
連絮張嘴發不了聲音,麵對女子迅速消失的背影,她隻能無聊的轉動脖子和眼珠子,打量這個陌生的地方----實際上她的全身也隻有脖子這個地位可以由她自己支配,其餘的都毫無知覺,就如同癱瘓了一般。
這是一個複古的庭院,用樹木藤蔓做院中的最大裝飾,配以石頭和流水,整個庭院的風格屬於大氣磅礴的,看來院子的主人非是池中之物啊。
景致還不曾掃視完,伴隨著一陣皮鞋敲擊地麵的聲音,那個女人口中的先生閃亮登場了,不得不說,他不是一般的帥。
和左輪相比毫不遜色,但是看多了左輪的帥氣,連絮自然而然的就對帥哥產生了免疫力。
見對麵癱坐在輪椅中的女孩隻望了他一眼就收回了目光,男子心中不禁就滿意的點了點頭。
“感覺如何,可以說話嗎?”男子走到連絮對麵蹲下身子,幫她把有些傾斜下滑的毛毯重新蓋好,“不用擔心,醫生已經檢查過你的身體了,雖然不能夠明白到底是什麼病毒,但是結果顯示你的身體機能在一點一點的恢複,所以......你真的不用擔心的。”
這個男人穿著一件純色的背心小馬甲,頭發也是剃得像軍隊那般的短而利索,說話的聲音也很清朗,是那種像是在山間悠閑自在不慌不忙流淌的泉水般的男子。
我知道啊,可是我更好奇你是誰,我怎麼會在這裏,列郢去哪裏了?!連絮眨巴眨巴眼睛,一肚子的疑問卻不能問出來,實在是鬱悶的不行。
“那就這樣吧,你好好調養。”男子扯唇輕笑,如同三月的陽春白雪,緩緩的站起了身子轉身不慌不慢的離開了。
我特去,這都是什麼鬼啊,把她丟在這裏不管了?!連絮鬱悶的翻了兩個白眼,四肢動不了,口不能言,隻能像塊石頭一樣繼續僵硬著。
十五分鍾後,一個黑衣女子走了過來,把她像翻荷包蛋一般翻了個身子,連絮都聽的“滋滋滋”的油水聲了,再過了十五分鍾,又過來了一黑衣女子,重複著之前女子的行為,依舊繼續給她這個“荷包蛋”翻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