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歌?那個女人,她怎麼會在這裏?連絮的心中頓時湧上了許多的問題,但她一個都沒有說出口,因為她知道自己很快就會知道答案,她在等著左輪親自和她解釋。
然而令連絮耿耿於懷的是,左輪將她抱下樓,將她放在輪椅上,一直到見到沐歌,他都沒有半句話的解釋,連絮覺得事情哪裏有點不對勁了。
沐歌一身休閑裝坐在一個吊籃之上,劉飛站在一旁怒目相視,倒是易薄天樂嗬嗬的站在吊籃之後幫沐歌慢慢的推著。
“左輪 ,連絮,你們兩個來了,坐。”沐歌看進他們兩個,遙遙的用手指一指,很是友善的招呼。
連絮並沒有搭理她,而是偏過頭看左輪,既然他沒有解釋的打算,那隻能連絮自己張口問了,“她怎麼會在這裏?”
“沐歌被罷職以後我看暫時沒什麼地方可去,所以就讓她先在這住下了。”左輪的回答很簡潔,聽的連絮卻是一肚子的窩火。
天地之大,就沒有她的容身之所,所以就一定要跟在你左輪的身邊?!沐歌對連絮到底都做過些什麼事情連絮不想再想,也不想追究,但這並不是意味著左輪你作為她的另一半就可以這麼的心大,這麼的不計前嫌?!
連絮拍開左輪的手,自己慢慢的把輪椅搖到桌子前,左輪見狀立刻上前給她倒了一杯熱水,問道:“這是怎麼了?生氣了?”
“沒,就是睡多了,有點頭疼罷了。”連絮悶悶的解釋了一句。
沐歌示意她有話要單獨和連絮說,一幹無關的人全部都要離開清場,劉飛有點別扭的扭頭就走,易薄天和左輪二人倒是相互對望了一眼,依言離開了。
連絮轉頭看著左輪,皺了皺鼻子,倒也沒有多說什麼。
“連絮,好久不見。”沐歌從吊籃上走下來,坐到連絮對麵的桌子上,自己給自己倒了杯水,“之前有些關於你的傳言,是我派人傳的,還有一些別的事情,也是我派人做的。”
沐歌承認的幹脆利落,看起來一片坦蕩,連絮拿眼瞅了她一眼,“我知道是你,但是我從來沒有打算原諒過你。”
“沒關係,我不需要得到你的原諒,隻要左輪原諒我就好了。”沐歌傾身向前燦爛一笑,“連絮,我聽說你現在一天到晚都在昏睡狀態?之前我向你做的事情我很抱歉,實際上確實沒有想到你會為了左輪做到這種地步。之後,我會光明正大的向你競爭。對於左輪,我不會放棄的。”
一個自信的女人,一個執著不肯放棄的女人,連絮搖搖頭慢慢推著輪椅離開,她想她已經明白左輪為什麼會對沐歌態度轉變了,因為現在的沐歌就跟之前那個大大咧咧豪邁爽氣的沐歌的性子一樣,人都道浪子回頭金不換,他們是戰友,怕是比任何人看到她現在的變化都要萬分的開心。
“你怎麼在這?”剛走了沒多遠,連絮就看見左輪筆直的站在路邊,目不斜視,不由的奇怪的問道。
看見連絮,左輪的神色有些說不出來的驚喜,快步上前相迎,“等你。我還以為你們要好一會兒呢。”
“怎麼不說話?”左輪推著輪椅,明顯的感到連絮比往日裏要更加的沉默,垂著眼睛,似乎是有什麼心事,“是不是哪裏讓你不開心了?”左輪揉了揉她的腦袋,猜想著多半是連絮的小性子又上來了。
“劉飛!”連絮還不及回答左輪的話,兩人走到竹屋前,劉飛正在那裏擦拭他的槍支,聽見連絮冷不防的叫了他一聲,下意識的順著方向看了過來,用眼神問她怎麼了。
“你陪我去海邊走走吧。”連絮完全的忽視左輪的疑問和此刻她說出話之後他的動作的僵硬。
劉飛也沒有想到連絮會這樣和她說,當時下意識的反應就是看下了左輪,他除了內心的一種極快的跳動,還有一種恐懼不安。
左輪僵硬著鬆開連絮的輪椅,背對著他們所有人,看不清他此刻到底是一種怎麼樣的表情。
從竹屋到海邊的這一段路,是劉飛走過的最漫長的一段路,他覺得自己的整個身體都是一種僵硬的狀態,不聽使喚,腦子裏亂的一團粥。
在海邊坐好,連絮整個人都放鬆了下來,她輕輕的歎了一口氣,整個身體都放鬆下來,不知道為什麼,連絮覺得自己現在看到左輪再也沒有曾經的那種熾熱的喜歡了,麵對著他,心緒不再改變,這讓連絮很是疑惑。
難道她已經開始厭煩了嗎?還是說因為沉睡的時間太長,所以感情真的因為時間慢慢的變得平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