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波覺得實在是累得不行,一屁股跌坐在床上,發現自己的衣服已被汗水濕透了,便走進衛生間。
打開水龍頭,用涼水衝刷掉了一身的臭汗。
房間裏異常悶熱,一股難聞的味道毫無保留地調戲他靈敏的嗅覺。
由於他在外麵瞎折騰了大半天,頓覺疲憊不堪,躺在床上,打開電風扇,對著自己的身體拚命地吹。
這個賓館的屋子根本不隔音。
此刻,左右兩間屋子裏的客人們嘰嘰喳喳的說話聲;打鬧時的歡笑聲,調情時的嬉笑聲,男女之間辦那事時,女人誇張的尖叫聲。
以及他們辦完事後,去廁所裏衝洗身子的聲音,像雪片一樣飛進了張波這間屋子裏,像蟲子那樣鑽進了他的耳朵……
更可恨的是,賓館房間裏的衛生條件極差,床上那些像虱子、臭蟲之類的爬行動物,夥同它們在房間裏飛舞的遠親蚊子姑娘,一起咬得張波難以入睡。
終於,待隔壁那些烏煙瘴氣的聲音完全平息下來之後,張波才疲憊地閉上了眼睛,昏昏入眠。
迷迷糊糊中,張波再次聽見了隔壁房間的開門聲和關門聲,努力想睜開眼睛,但總是睜不開。
“八十元一次行嗎?”懵懂中,聽見一個女人聲音。
一個男人的聲音:“太貴了,五十行不行?”
“六十,這是最優惠了,就算是交一個朋友!”這個女人蠻會做生意,似乎很懂得討價還價的技巧。
……
很顯然,這是一樁皮肉交易。
張波被吵醒了,他覺得這個女人的聲音有點耳熟,好奇地睜開眼睛。
“咦,這不是登記室裏那個女服務員的聲音嗎?”張波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腦袋,“難道這是一個雞毛店,服務員是一隻雞?”
張波終於明白,什麼叫做近水樓台先得月,什麼叫做我的地盤我做主。
在進出賓館的時候,張波就刻意留意了這名女服務員。
憑心而論,這個女人雖然胖了一點,但她的五官還算端正,她的臀部又圓又大,胸前掛著的兩個東西像葫蘆瓜似的,出奇地臃腫。
張波想象著這個女人脫光的樣子,削尖腦袋偷聽,隻聽見隔壁的床有節律地響動,整排房子就象一個搖籃,隨之東搖西蕩。
女人的尖叫聲和男人的喘息聲混雜在一起,傳到了他的房間裏,並在他這間狹小的房間裏回蕩。
沒過幾分鍾,就聽見男人喘著粗氣說:
“哎呀,我不行了!”
胖女人抱怨道:“你這是什麼玩意兒,怎麼一點不也頂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