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嵐萬萬沒想到,楊峰這幫家夥出手會那麼狠,要不是被人及時就走,恐怕連老命都沒有了。
事成之後,她雖然從劉芳豔手裏接過了兩萬元錢的獎勵,可她的心裏始終承受著良心的折磨和道德的譴責。
那天中午,鄧斌帶著兩個美女在天地人和吃飯時,陶嵐是受了劉芳豔的指使,故意借敬酒與鄧斌見麵的。
當她第一眼看見鄧斌時,對他的印象不錯,當時有兩個美女陪在鄧斌身邊,才沒有與他說太多的話。
那天晚上,陶嵐和鄧斌“邂逅”在紅都城夜總會演藝大廳裏,兩人走進舞池,一起跳貼麵舞時,有一種呯然心動,假戲真做的感覺。
鄧斌被毒打後,陶嵐打心眼裏看不起劉芳豔這個蛇蠍心腸的女人,很想離開她,但又沒有更好的去處。
陶嵐離開包房後,楊峰與劉芳豔各懷心思,彼此無語。
“沒想到,楊先生與我們這裏的陶嵐經理這麼熟悉,還真是豔福不淺啊,”終於,劉芳豔一聲調侃,打破了包房裏的沉悶。
“哪裏,我隻不過是經常帶人來這裏消費,僅此認識而已。”楊峰輕笑道:“她再漂亮,也比不上你……”
“嘻嘻,你就拿我開涮吧!”劉芳豔抿嘴一笑。
飯菜上齊,服務員將一瓶86年產法國雅文邑的拿破侖級白蘭地瓶蓋打開,分別往兩個高腳杯裏小斟半杯之後,端起托盤退了出去。
楊峰端起酒杯,故弄玄虛地說:“男人像這杯陳釀老酒,隨時間推移越發珍貴,而女人像鮮嫩的牛奶,保質期很短,然而,大千世界,芸芸眾生,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都無法擺脫自然的法則,都將會慢慢老去,人生苦短,我們都應該在有生之年,盡情享受人生樂趣,享盡人間美味,你說不是嗎?”
劉芳豔端起酒杯,輕啟紅唇,品了一口,微笑道:“你這話不無道理,但我不敢完全苟同,因為,我們畢竟生活在一個傳統的國家,始終無法擺脫道德和倫理的束縛,過分地追求享受,一味地放縱自己,會被人恥笑……”
“你這種觀念未免也太陳舊和迂腐了吧?”楊峰柔柔地看著她的眼睛,柔聲問:“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我們的年齡應該差不多吧?”
“討厭,有你這樣看人的嗎?”劉芳豔粉臉一紅,告誡說:“你難道不知道,女人的年齡、身高和體重是保密的嗎?”
“你別說,我還真把這岔子給忘了。”楊峰拍了拍自己的腦袋,與劉芳豔碰了一下杯,“那我們就什麼也別問,來,喝酒幹杯!”
楊峰將酒杯往嘴上一挨,揚起脖子一飲而盡。
這哪兒像品酒啊,簡直是喝白開水,隻覺得喉嚨澀澀的,胃裏燒乎乎的,趕忙用一塊紙巾擦嘴。
這家夥像一個大男孩似地,裝出一副愣頭愣腦的樣子,令劉芳豔感到好笑,“撲哧”一聲,笑出聲來。
“慢點喝,又沒誰和你搶……”
劉芳豔的語言有些曖昧,令楊峰感到有點暈,有點飄。
楊峰第一次在天地人和餐廳見到劉芳豔,與她握手時,輕輕碰觸她玉手的一刹那,便感覺到這個女人很敏感。
同時,劉芳豔勾魂的顫抖也通過楊峰的手傳遞到他敏銳的神經。
當在劉芳豔求他將鄧斌做掉,楊峰欣然同意了,兩人經過周密的策劃之後,安排自己的手下將鄧斌挾持到金都國際大酒店1008房間裏往死裏打。
由於手下辦事不利,沒有盡快將鄧斌除掉,以至於這家夥被人就走,送去了醫院,劉芳豔並沒有責備他,還邀請他來“天地人和”吃飯,楊峰便抑製不住內心的興奮。
他駕駛一輛路虎車前往“天地人和”的途中,就對劉芳豔開始想入非非了,幻想自己擁抱著她性感的嬌軀,撫摸她嬌嫩的肌膚……
“我靠,你他媽的會開車嗎?”好幾次,楊峰的車都差點和後麵的車輛追尾,緊接著,耳邊傳來謾罵聲。
這時候,他要趕時間,沒有心思和這幫人計較,記下那個司機的車牌號過後,風馳電製般地朝著“天地人和”方向駛去。
看來,那些罵他的倒黴司機,因自己口臭,又要成為枉死冤魂了。
看著後麵那些諸如奧拓車、桑塔拉和奇瑞車的司機一副“惹不起,還躲得起”的神態,楊峰的心裏便暗自好笑。
“喂,你在想什麼呀?”劉芳豔的聲音打斷了楊峰的沉思,一下子將他拉回到了這間包房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