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孫海濤接到蘇曉冉的電話,得知她在金都國際大酒店門口,差點被人綁架這件事之後,對她的安全特別擔憂。
孫海濤回家質問老婆時,唐莉矢口否認蘇曉冉被人綁架是她派人幹的,並理直氣壯地和他大吵大腦。
孫海濤一時找不到唐莉挾持蘇曉冉的證據,並沒有過多和她計較,氣衝衝地離開家門,暗中派人調查這件事。
同時,派一個名叫阿彪的男人暗中保護蘇曉冉。
阿彪是孫氏集團旗下的海天實業公司的一名保安,曾在部隊做過特種兵,轉業後,應聘到了公司。
此人有著一身過硬的本領、素質和超強的忍耐力,為人剛直不阿,深受孫海濤總經理的喜愛和重用。
孫海濤並沒有從阿彪口中得到蘇曉冉再次被人挾持的的消息,倒是聽說蘇曉冉在病房裏護理一個受傷的男人。
今天,突然接到蘇曉冉的電話時,孫海濤顯得有點吃驚。
“曉冉,你這個時候給我來電話,是不是又遇到什麼麻煩了?”孫海濤關切地問。
“是的。”蘇曉冉回答說:“有人想對我的一個朋友動手。”
“你的朋友是誰呀?”孫海濤問。
“他叫鄧斌,”蘇曉冉解釋說:“他是我的一個鄰居,也是我認的幹弟弟,他現在被人打傷住院了……”
“哦,原來是這樣,”孫海濤不想讓蘇曉冉知道自己暗中派阿彪保護她,知道她在醫院裏的事情,故意問:“你知道是誰把他打傷的嗎?”
“不知道。”蘇曉冉不願意將王建彪的老婆劉芳豔試圖謀害她和鄧斌的事情說出來,輕描淡寫地說:“因為救我,鄧斌得罪了那幫人,於是,他們就設計來陷害他,將他打成重傷今天晚上又要對他動手,想害死他……”
“你這個消息是從哪裏得來的?可靠嗎?”
“應該是吧……”蘇曉冉並不知道陶嵐剛才在電話裏告訴她這件事情的真假,回答得也是模棱兩可。
“曉冉,我知道你不能完全確定,”孫海濤猶豫了一下,說:“不過,請你放心,不管這個消息是真是假,為了你,我都會派人去保護他的……”
“那我先謝謝你了。”
“不用客氣,”孫海濤意味深長地說:“你要知道,我們永遠是朋友,你告訴我,你朋友在哪間病房?”
“市人民醫院住院部11樓8號病房。”
“好的,我記下了!”
放下孫海濤的電話後,蘇曉冉如釋重負。
……
淩晨兩點。
市人民醫院住院部裏11樓的走廊裏靜悄悄的,兩個身材魁梧的彪形大漢一步步地朝躺在8號病房病床上的鄧斌逼近。
他們的步履輕盈,似乎聽不見一點腳步聲。
一個壯漢低聲說道:“小子,你的死期到了……”
這聲音好像是從地獄裏發出來的,令人毛骨悚然。
鄧斌大吃一驚,急忙從病床上坐起來,大聲問:“二位大哥,我與你無冤無仇,你們怎麼要害我?”
另一位壯漢說:“對不住了,收人錢財替人消災,我們也是受人之托,來要你的老命,放心吧,隻要你乖乖地受死,保證給你留一個全屍。”
兩名歹徒的手裏均握住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寒光四射,寒氣逼人。
看來,鄧斌今晚是在劫難逃。
鄧斌命懸一線,突然想起了自己的父母、蘇曉冉,甚至鄭心惠,想起這些人對他的好,想起他們的愛,心裏就燃起一股熱情。
他不能束手就擒,坐以待斃,不能這樣默默無聞地死在這兩個人的屠刀之下,他要用行動來捍衛自己的生命,捍衛一個男人的尊嚴。
“讓暴風雨來得更猛烈些吧!”
鄧斌仿佛又回到了念大學時,站在散打時的賽場上,與對手搏擊時那種驚心動魄的情景,感覺氣血上湧,全身熱血沸騰。
一道寒光閃來,一名壯漢手握匕首,惡狗搶食般地朝他撲來。
“不好!”鄧斌大吃一驚,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躍起來,迅速閃過這男人手中地匕首。
匕首深深地刺到病床的床單上,男人正欲拔出匕首。
鄧斌已經運足全身力氣,一拳打在壯漢的太陽穴上,“嘭”地一聲悶響,壯漢應聲倒地。
另一個壯漢見勢不妙,掄起匕首,朝鄧斌的胸膛刺來。
“啊……”鄧斌失聲躲閃,可自己因身負重傷,剛從昏迷中醒來不久,身體非常虛弱,剛才打出這一拳,差不多已用盡了全身力氣,動作顯得有點遲緩。
匕首深深地刺進了他的肩胛骨上。
舊傷未了,又添新傷 ,鄧斌感覺一股鑽心的疼痛,生死一線之際,本能地抬起腳,朝著壯漢的下身踢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