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錫豪的話簡單明了,從一個一名不值的小角色一躍成為一個佼佼者,這其中的感覺自然會引來很多人的注意,郭錫豪不喜歡這種張狂的表現,一步登天,等到的自然是不好的下場,所以郭錫豪不會這麼傻,他寧願一步步走。
鐵牛手中的產業算不上多,但隻是那些產業就讓郭錫豪吞的很是艱難,就算是現在,郭錫豪也知道如果自己出什麼事,這些人絕對會以背叛自己而來的直接。
何況那隻是一個小地方,至少和這青石山會所相比,如同小巫見大巫。
這裏雖然隻是一個簡單的會所,隻是一處建築,但這裏牽扯到的東西遠遠不是那些小建築可以相提並論的。
其實不管郭錫豪怎麼說,怎麼做,青河都打算把這些東西都交給郭錫豪,自己一輩子孤孤單單一個人,一輩子的心血都投在了這會所上。
但自己一輩子卻並沒有一個可以值得信賴的人。
就算是女人,男人也總是會娶那個從他一無所有陪著他一路走過來的人。
其實和身邊交往的人都一樣,沒錢路難走,有錢身邊一群狗。
老一輩的人,能打下的江山也隻有那麼多,所以剩下的也隻能自己一個人去走。
雖然自己家庭條件不錯,但也算不上是大富大貴,雖然自己父親也算得上是那些人口中的軍人,自己也算是外人眼中的紅二代。
但自己的父親一輩子兢兢業業,從沒有做過任何違規的事,自然也從沒有憑借著自己的權利,而為自己的家人卻謀取任何的福利。
老了按照正常的規矩退休,直到現在,自己卻依然什麼都沒有。
從小在軍區大院長大,二十歲,自己身邊的那些人都已經在社會上揚名立萬。
雖然他們自身什麼都沒有,但自己的長輩已經給自己鋪好了一條路,所以自己在那些同齡人眼中,自然算是最落魄的一個。
那時候,青河也怪自己的父親,為什麼別人有的,自己什麼都沒有,但現在想來,自己父親交給自己的卻是腳踏實地。
錢,來的容易,走的也容易,而且還有可能走上一條不歸路,飄得太高,摔得自然最慘。
所以青河不羨慕那些人,從二十五歲開始,構思這樣一家俱樂部,三十歲才開始去找投資商。
沒有關係的投資商,做的那麼的難,跌跌打打混到了五十歲,五十歲,人生已經過去一般,可是會所卻越來越不景氣,甚至一度到了要倒閉的局麵,就在這個節骨眼上,青河拿到了自己最大的一筆投資,也是郭錫豪父親的慷慨解囊。
這筆錢,也是讓青石山會所轉型的重要資金,那個男人,也是青河這輩子最佩服的人。
所以現在,他不管郭錫豪有什麼樣的想法,他都打算在自己有生之年償還請這筆債。
“好!我答應你!不過有一點你必須要答應我!這樣我們才算公平!”
“好!”
郭錫豪知道,自己在不答應顯得有些不規矩,所以他也隻好點頭。
“從今天開始,你是這裏的經理,我不會宣傳,但我至少會讓青石山會所的人都清楚!董事會是在三天後舉行,我會按照你的要求不把你父親的消息和你的消息說出去,但你做總經理這件事,我排板子認可了!”
“好!我答應你!三天後我來這裏!”
……
離開了這青石山會所,剛剛走出青石山大門的那一瞬間,郭錫豪如釋重負,這一切就如同夢一樣,以前自己總是想著要如何去找到父親失蹤的蹤跡,想著自己該如何才能做到讓父親覺得自己頂天立地。
但直到現在,郭錫豪才理解,原來自己的父親是那麼的遙不可及。
自己的父親近在眼前,自己卻不敢去觸碰,自己才發現自己還差的這麼多。
“豪哥你真的都想到以前的事了麼?”
剛剛陸文博一直都站在郭錫豪的旁邊,隻是陸文博卻並沒有說一句話,在剛剛的交談中,他隻是注意著郭錫豪,他隻是注意郭錫豪能想到什麼。
“想到什麼?能想到什麼,想到又有什麼用!況且記憶依然那麼斷斷續續!”
郭錫豪並沒有說什麼,隻是皺著眉,似乎對自己恢複記憶這件事是郭錫豪最不在乎的。
上了車,郭錫豪本打算和螞蚱打聲招呼在離開,但陳小村那邊的聲音,讓郭錫豪還是提前離開了。
雖然這樣做似乎有些利用了螞蚱的意思在裏麵,不過畢竟此刻天色也不早,而且郭錫豪也覺得螞蚱並不是那種小氣的人,如果真的是這樣,那自己還真是有些白瞎了,這樣的朋友不交也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