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被你猜對了,這個小子還真是不踏實…”
郭錫豪的離開,清河一人坐在房間內,翹著二郎腿,雙手搭在胸前,藍牙耳機的燈光,在這屋內發出淡藍色的光茫。
“倔強,執著,這些他老爹的優點,算是都在他身上體現了出來!隻是不知道,他是不是能接受事實!”
兩隻手指輕輕地敲擊著,眼神中帶著說不出的光芒。
“隻要按照他的性格,幫他指點方向,到時候,什麼是正道,什麼是邪道,我想他自然會懂,郭錫豪這個孩子不傻,相反,他還具有許多成年人都不一定會有的那種成熟穩重,七鬼訓練班出來的人,他的實力,也是我們大家夥有目共睹的!”
這樣的結果,電話那頭的李如源對於這樣的結果,也早就心中有數,他了解郭錫豪,甚至比郭錫豪自己都了解自己。
他的性格不光是和他父親相似,和他那個從不會認可他的外公,也有著一份的難以割舍的情懷。
“嗬嗬!你啊!想的還真開,你就不怕你那個一根筋的哥哥,真的有一天把你捆起來,得到一個和劉羅山相同的下場?”
清河聽著李如源那邊傳來的笑容,同樣笑出了聲,接著李如源的話,笑著問道。
“邪不勝正,我隻能說,他已經越走越遠,我隻想說李家的名聲可以在他的手中輝煌,但卻不會讓他沒落!bj那邊的權利中心,我已經透過風,李家最後的結果,會是什麼樣,現在的我也無法預測!一切隻能聽天由命了!”
許多事李如源其實並不如意,小時候的自己,熱愛政治,希望自己能和自己的父親一樣去整治那些擾亂國家的惡棍,希望自己有朝一日也能為人民做主,為百姓過上好日子而努力。
但善良的自己,似乎根本不屬於這個圈子,圈子中的爾虞我詐,圈子中的險惡,讓李如源很早就放棄。
看著自己哥哥越走越遠,看著自己的哥哥玉越陷越深,除了懸崖勒馬,李如源實在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做。
“好吧,既然已成定局,那也勉強不來,我隻能去用盡全力帶著郭錫豪走該走的道路,不過這慕斯,也要和清河合並在一起了!”
“哈哈!這都是小事,怎麼做,隨他安排好了!不過,還是多說一句,這青幫,可沒那麼簡單…”
掛了電話,兩個年過半百知天命的老人,坐在各自的窗前,看著窗外那明亮的月光,不由臉上都流淌出一抹笑臉。
“三和會,看來注定要在這裏掀起一片驚濤駭浪,這大浪過後,誰會是最後佇立在潮水後的勝利者呢?還真是讓人有些拭目以待!”
三十年前,sh市並沒有現在這般繁華,三十年前的時候,這裏也充斥著許多在其他地方現在都少見的各種肮髒的畫麵,邪惡的地下交易,生意興隆的黃色產業鏈。
各色各樣的外地人,都彙聚在這個交通便利的港口,希望自己能借助著那時而升騰起來的浪花在這裏幹出一番事業。
在這個時代中,一個穿著一個白色背心,皮膚有些枯黃,身子有些消瘦的男子出現在當時最為繁華的一條街道上。
還記得那男子,消瘦的麵龐上,帶著一絲不肯低頭的堅毅,明亮的雙眸之中,流露著對金錢的渴望。
一把刀,一身倔強,男子很快就在那個時代出人頭地,自然也很快,讓一路過關斬將,在政治上取得了高位的李家所看重,一拍即合,兩個人就這樣聯合在了一起。
那時候,不怕死不怕累,想不出人頭地都難。
但現在,時代在變,人也自然在變。
三十年前,時代的弄潮兒,也將注定被這新一代的弄潮兒所取代。
“青幫?這個三十年前就成立的老幫會,這個在三十年前就屈服在那個男人腳下的幫會,三十年後,會不會讓舊事再度上演…”
將目光從窗外收回,凝視著房間的天花板,清河微微眯上了眼。
朦朧的睡意之中,清河似乎又回到了三十年前,三十年前的自己,有著許多精力,和那個同樣有著許多精力的人一拍即合。
做著那些遙不可及的財富夢,聊著那些天方夜譚的未來!
……
“豪哥…”
天灰蒙蒙亮,在自己的房間之中,郭錫豪抱著一絲不掛的郭思誌安靜的睡著。
一個月在徐楠區的行動,郭思誌早就住了進去。
所以自己剛剛回來,就回到了自己的家。
一百平米,雖然不大,但這裏怎麼說也是郭錫豪在出來這麼長時間的第一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