災難應急指揮部,一個軍官靜靜的坐在桌前,盯著桌上攤開的地圖不發一語,花白的頭發映照在昏暗的燈光下愈發顯得蒼老。
“篤篤”的敲門聲打斷了軍官短暫的安靜。
“報告司令!”
“進來。”
一位年輕的軍官走了進來。
“郝營長,又有什麼壞消息要告訴我。”
“最後一批撤離的要員出了意外,三架直升機墜毀,機上的人全部遇難。總部發來消息,即刻放棄營地,逃離紅棉市,上麵不再派飛機了。”
“撤離,怎麼撤離,外麵都是成了精的怪獸,它們可不是隻會當靶子的僵屍。”司令轉過白發蒼蒼的頭顱,盯著這個年輕的軍官緩緩的歎了口氣。
“二十多萬官兵不到兩天,就隻剩下幾百號人了,僅僅兩天我就變成光杆司令。而我連敵人是誰都不知道。。。”司令低下頭,顯然是在抑製臉上的悲憤和不甘。
“外麵以為我們在和僵屍作戰,實際上人類現在的危機超出了我們的想象,絕不是流行病毒那麼簡單。十年前國家就已經覺察到了這種危險,做了種種防範,隻是未曾料到情況發展的這麼快,變得這麼嚴峻。”
“他們究竟是些什麼?那些會飛的、那些會飄的,這個地球上絕沒有過這種東西。”
“一種存在,一種靈智,它不會在乎什麼樣的生命形式。。。”司令員突然打住話語,警惕的看了眼郝營長。
郝營長心裏一緊,知道自己不該多問,壓下心頭的疑問,他根本就不知道司令在說些什麼,眼下最要緊的是逃離紅棉市和總部會合。
“司令,我們還有幾百人,拚死也會保護首長您安全到達基地。”
“然後呢,丟了二十萬官兵的將領如何麵對軍事法庭的審判?”
“這不是你的錯。。。”
“我是司令自會承擔。少校,現在就剩你軍銜最高了,把難民組織起來,打開倉庫,把武器分發下去。”
“這。。。”郝營長心中忐忑,要知道槍支是嚴格管製的物品,普通民眾即便是拎把菜刀上街,若無正當理由也要受到兩年的勞教。
“明天,這些可憐的難民不會再剩幾個了,他們手裏有武器,至少死得有尊嚴一點。”
“明白,那麼首長您。。。”
司令轉過身,擺了擺手,不再言語。
郝營長敬了個禮,離開了指揮部,一路上苦苦思索著現在的困境。一聲沉悶的槍響傳入他的耳朵,郝營長呆了呆,突然衝上樓梯,衝進了指揮部。司令員趴在桌上,頭上的血汩汩的冒著,手裏一把精巧的手槍還冒著白煙,另一隻手攥著一紙公文。
攤開公文一看,營長的心深深的沉了下去,“絕密:十二小時後,核彈清除紅棉市。”
陳瘸子從沉睡中驚醒過來,一陣刺耳的警報聲響徹營地,帳篷外人員來回奔跑,不知發生了什麼事。到處是哨聲和喊叫聲。
“集合,立刻操場上集合!!”聯防隊的人手舉高音喇叭在營地喊著話,不住的驅趕人群向操場跑去。
操場上到處都是人,黑壓壓一片。武器彈藥堆在操場一角,難民們排隊領槍,領到的在另一邊觀看官兵們的操作示範,天知道這些人在如此短時間內能夠學到多少,不過官兵們也不在乎,隻要能開槍就行,一批人朝著靶子啪啪的放了幾槍就算通過了,接著就是下一批人,一時間倒也熱鬧的很。袁經理四處瞅著人群,把陳瘸子、賈會計還有孫大柱幾個民工拉到一塊開了個小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