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行最終變成了暴亂,局麵一發不可收拾。委員會下令戒嚴部隊開槍,鎮壓這些暴民,廣場槍聲大作,頃刻間倒下一大批難民,其餘的難民像受驚的野馬,衝向士兵的防線,軍警和部隊立刻淹沒在潮水般的難民中。
很多士兵被難民的棍棒砸死,軍區的部隊緊急調動,趕往基地廣場,機關槍和榴彈炮轟鳴,喊殺聲一片。廣場中心巨大的秦始皇雕像,冷冷的俯視著地上相殺正歡的生靈。瘸子和大柱、張不開三人擠在在混亂的難民中,東躲西藏,奈何廣場人流太大,擁擠不堪,人群四處衝撞。槍炮聲中,三人勾著腰躲在了一根柱子後麵,心驚肉跳的看著四周的情況,難民狂怒的喊叫和哀嚎聲不斷。
一對裝甲車衝進人群,車頂的武器站噴吐著凶狠的火力,走在車隊前麵的一個難民被機關槍子彈打成兩截,又有一個難民被子彈擊飛到柱子旁邊,奄奄一息的難民在彈雨中艱難的爬向柱子。孫大柱不忍心看著,衝過去將難民拉過來,一顆流彈擊中孫大柱,大柱一頭栽在柱子邊。瘸子趕忙拉回大柱,大柱的腹部一個碗大的窟窿,眼看活不成了。張不開抱起孫大柱,看著駭人的傷口,無能為力,難過的低下了頭。
“生命的真諦。。。”大柱艱難的抬起頭,看著張不開,笑了笑,說道:“活下去。”
大柱頭一歪,停止了呼吸。
暴亂的難民終於被凶猛的火力鎮壓住,所有在廣場的難民被圈在一處,軍警一個個甄別,大部分被加入了驅逐名單。瘸子和張不開夾在被驅逐的難民當中,來到了基地大門前,鋼鐵大門徐徐開啟,苦難的人們再一次回到了地麵的世界。
喪鍾、程兵和趙勝男在軍官公寓看著電視的播報畫麵,一個記者正在報道暴亂後的廣場情況。
“這是基地的施工圖,穿過家屬區的廢棄隧道,一直往前走,有三條疏導口,中間的隧道一直通向出海口,在那邊你就能找到海軍基地設在海岸邊的哨卡。”趙勝男拿出一幅地圖。
“所有的基地布防,兵力分布以及委員會委員的情報都在這個光盤中,到時交給海軍上將李涼將軍就可以了。秦公嶺基地已經成為異星的一顆棋子,海岸邊的軍艦岌岌可危,你們一定要將這裏的情況及時通知李涼將軍。”
“你不跟我們走麼?”程兵不死心的問道。
“我在這裏還能起到一些作用,至少可以探知基地的不少情報。”趙勝男回答道。
“這些基地的難民怎麼辦?”程兵擔心的說道。
喪鍾看了看電視畫麵,廣場上都是難民的屍體,“我們不是神,扮演不了上帝的角色。”
“為什麼你拒絕了童京逸的邀請?”
“如果這位童首長真的是脫離了異星的控製,我當然是加入他的集團。”喪鍾麵無表情的說著,
“但他沒有,我探測過他的腦波,實際上他受到的異星控製更深,反而讓他覺得自己是自由的,想想看,一個對權利如此執著的人怎麼可能擺脫異星的控製。”喪鍾回過頭,又擺弄房間中的槍械,後背結痂的傷口上居然又長出一隻左翅。
趙勝男的閨房私藏了不少軍火,都被喪鍾拿了出來:新研發的突擊步槍、防爆霰彈槍、高爆手雷、威力巨大的左輪手槍,居然還有一把半自動的反器材狙擊步槍。
程兵拿起左輪感歎道:“我沒想到趙小姐居然如此暴力。”
“你不知道的多了,所以我警告你,到了海軍基地安分點,聽說那邊的女兵都穿著比基尼巡邏。”趙勝男勾著程兵的脖子,咬住嘴唇說道。
程兵一陣愕然。
趙勝男開著小轎車把兩人送到難民區偏遠的隧道,兩人依依惜別。程兵和喪鍾兩人偷偷摸到居民區的廢棄隧道,來到黑市,裏麵隻有稀稀拉拉幾個難民擺著攤子。兩人沒有理會攤主的叫賣,離開了黑市,徑直走進了黑乎乎的隧道。
隧道越走越黑,兩人擰開手電,往前打量。頭頂的隧道壁濕漉漉的淌著水滴,地上都是積水,叮咚的水滴聲不絕於耳。幾隻蝙蝠吱吱叫著飛過兩人頭頂,地上很滑,潮濕的苔蘚布滿隧道牆壁,好在兩個人都穿著步兵靴,防水又防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