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頭老爹喝得醉醺醺的,一個赤腳的嘍囉來到他身邊,點頭哈腰的說道:“爹,又來了兩個訪客。”
骨頭老爹睜開渾濁的雙眼,看著鐵門外的兩個人影,“是上回那個訪客?”
“上回那個吃得差不多了,這是新來的兩個。”赤腳嘍囉悄悄咬著他的耳朵說道。
老爹站了起來,搖搖晃晃的下了吱嘎作響的樓梯,來到大門前,看著眼前的瘸子和傲霸天,鄙夷的打量了一下。
“這兩個看起來不那麼傻,”骨頭老爹有些不高興,
嘍囉狐疑的打量著傲霸天鐵塔一樣的身軀,五官菱角分明,一雙鷹目迸發出銳利的目光。
“老爹,他們好像是有些聰明。”
骨頭老爹一巴掌拍在嘍囉臉上,高地上的大樓前響起清脆的掌聲,
“可他媽聰明跟他身上的肉有什麼關係。”
嘍囉捂著臉不敢做聲,這可是個脾氣暴躁的主。骨頭老爹的綽號來源於他的骨架異常粗大,就像隻老牛一樣,瘦骨嶙峋,但你卻無法忽視它那由骨頭搭建起來的碩大體型。骨頭老爹有一套自己的正義感,簡單的概括就是自己喜歡的是好人,自己不喜歡的是壞人,通常骨頭老爹都能夠迅速的判斷出好人和壞人,眼前的瘸子顯然屬於後者。
“老骨頭,別裝傻了。老子給你帶了個規矩過來,別再吃人,尤其是我的人。”傲霸天好整以暇的說道。
骨頭老爹哈哈的大笑起來,就好像聽見一個非常好笑的笑話。一隻水裏的螞蚱居然敢趴在路上對頭老牛揮舞他的胳膊腿,這個無聊的下午老爹終於找到點樂子。
“現在情況你很清楚,異形的攻擊越來越猛烈,越來越頻繁,我們不想和你火拚,做無謂的犧牲,所以我給你個機會加入我們。”瘸子看著骨頭老爹說道。
骨頭老爹突然停止了大笑,用眼角打量了一下瘸子,
“這貨是誰?”
“他叫陳草根,以後他就是這塊土地的領袖,”傲霸天冷冷的說道,似乎在說一件天經地義的事情。
“不是你傲霸天?”骨頭老爹揶揄的問道。
“你我都是草莽,隻適合殺人。老子看你可能對我們的軍團有用,所以帶陳總親自過來摸摸你這頭老牛的骨頭。”
骨頭老爹點點頭說道:“很好,焦皮你去把這個未來的領袖拉倒籠子裏去,晚上我們好好嚐嚐領袖的味道。”
叫焦皮的嘍囉立刻拔出腰間的土製駁殼槍,惡狠狠的要把兩個訪客收拾了,傲霸天猛的飛起一腳,踢在焦皮的褲襠中間。焦皮像殺豬一樣慘嚎了幾下,夾著雙腿居然倒在地上休克過去了。
大樓裏的匪徒立刻端著槍圍了過來,骨頭老爹像頭發怒的老牛,抽出了屁股後麵的剔骨尖刀。瘸子一揮手,山坡後湧出了幾百個武裝的難民,拿著各式各樣的武器,有兩個難民竟然還扛著一個火箭發射筒。
骨頭老爹的眼皮不住跳動,自己可隻有幾十個人,何況傲霸天的那些雇傭兵還沒看見影子,估計都埋伏在各處的狙擊點。
“老子和你井水不犯河水,你他娘的想坑我,”骨頭老爹說道。
“你有兩個選擇,要麼加入我們,要麼我們現在就把你的骨頭拆了,死了的牯牛才是好牯牛。”傲霸天虎視眈眈的盯著骨頭老爹。
兩個鐵塔般的大佬在門口對峙著,這是一場重量級的對抗,雙方的槍手都緊張的看著場上的幾個人,他們的進退決定著自己的生死。
瘸子咳嗽了一聲說道:“好了,就這麼決定。帶著你的人和裝備到難民營報道,你仍然可以領導你的隊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