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芽少年吃力又小心的推開厚重的鋼鐵大門,探頭進去,一道電光在密室之中晃動,少年心中一喜,見到了架子上擺放的一箱藥品。
翻開箱子,裏麵就是一盒盒傳說中的屎殼郎一號藥丸。這種熒光症藥物在黑市上賣的非常昂貴,根本就不是他這種人能夠負擔得起的。患熒光症的病人太多了,有多少藥品都不夠用,盡管各地都在拚命生產著這種藥品,但藥丸到達普通難民手裏仍然還有很長一段時間,藥品首先得供應上級領導階層,然後是些重要的精英和科技方麵的人才,再接下來才能輪到前線的官兵們,至於平民隻能翹首以盼,不知猴年馬月才會有藥品治療。
少年將藥盒塞滿了自己的背包,轉身匆匆忙忙的離開,一不小心卻碰落桌上的公文包,文件資料散落一地,掉在地上的圖像資料引起少年的注意,上麵的內容深深的吸引住他。豆芽青年坐在地上一頁一頁的看著,資料上描繪的是個奇怪的門禁,上麵好似一個太極圖案。照片一張一張,都是一組組奇異圖形符號的排列組合。他掏出半截鉛筆著了魔似的在文件上寫寫畫畫,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最後少年輕笑一聲將文件扔在地上,背著包離開了密室。
李涼將軍鐵青著臉看著守衛,幾個守衛低著頭不知所措。警衛結結巴巴的說道:“監視器被竊賊動過手腳,所以畫麵一直顯示大廳通道是空的,沒有人......”
“都是廢物,”黑金在密室中到處查看,一個醫藥箱被撬開,裏麵的藥品所剩無幾。
“看來將軍的小金庫一點都不安全啊,”黑金歎道。
研究員將地上的文件整理好,狐疑的看著文件背麵的鉛筆塗鴉,突然驚奇的說道:“這個小賊居然對我們的研究課題很有興趣咧。”
眾人攤開文件,上麵很多地方寫著一行行的計算公式和數字,研究員越看越心驚,“他好像換算出了這些圖形碼,”
“正確度如何?”將軍問道。
“我測試一下,”研究員手忙腳亂的拿出手提電腦,如果正確應該可以通過這些方程。不久之後,電腦嘟的一聲提示答案錯誤。李涼將軍心中有些失望,研究員卻仍不肯死心,仔細閱讀著文件背麵的一些計算過程。
黑金笑道:“一個小毛賊而已,看樣子是來偷竊熒光症藥物的,”
研究員皺著眉頭說道:“也許是我們的測試方程本身就有問題,我們應該找到他,讓他親自演示圖形碼的換算過程,”
“馬上布置人手,監視哪些熒光症的重症患者,同時留意黑市上的熒光症藥丸的交易流向。”李涼將軍吩咐身邊的副官道。
“是,將軍!”
一隊童子軍結束了白天的訓練,回到了營地。夏小微來到自己的帳篷,一個女人躺在地鋪上,不斷咳嗽,夏小微趕緊將她扶起來,輕輕的拍著背。
“媽媽好點了麼?”
“吃了你帶回來的藥丸,疼痛減輕了很多,”女人的身體和夏小微一樣瘦弱不堪,不同的是她的臉上和身上長滿了光斑,發出滲人的熒光。
少年欣慰的笑了笑,將媽媽扶穩靠在被子上,手腳勤快的在地爐上架柴生火。夜色中,營地吵吵鬧鬧,一些人在營地擺起小攤,吆喝著自己的小商品。
夏小微參加了東盟新成立的童子軍,成為東盟軍隊的預備隊員。東盟是軍團資本主義最徹底的體現。內部有12個大軍團和眾多小派勢力,總共擁有超過100萬的將士。最近東盟加快了各勢力的統合步伐,減少了重複臃腫的機構,對異形的作戰和其他勢力的外交政策,由12個主要軍團的首領組成長老會決議,擁有最高權威,這個最高決策機構同樣確保東盟社會基層的安全,並處理軍團間的所有糾紛。
難民在這裏沒有物資保障,一切都得靠自己想辦法,不過東盟占領區是個比較安全的避難所,這也是他們最需要的。難民們需要證明自己的價值,通過勞動或是外出做一些任務才能換取到食物。夏小微領回了一些口糧——兩盒壓縮人工食品。黑色堅硬的食物被放進冒著熱氣的沸水中煮著,盡管味道不盡人意,但至少它能填飽饑腸轆轆的肚子,給自己增加一些能量。
吃完東西,安頓好母親,夏小微出了破破爛爛的帳篷。盡管他參加了童子軍,但領回來的口糧遠不夠娘倆的消耗,必須另想辦法。
夏小微摸了摸包裏的幾盒藥品,考慮了一會,出了營地,在東盟眾多臨時建築物中穿插,來到一處由廠房改建的一家大型酒吧。
裏麵都是些東盟的士兵,男男女女在裏麵尋歡作樂,隨著轟鳴的搖滾樂扭著身子跳舞。舞池中央的台子上立著根不鏽鋼管,兩個光著上半身的舞女像兩條白蛇般纏在一起,繞著鋼管旋轉,人群中響起尖銳的口哨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