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金上校推開壓在身上的金屬鐵板,努力爬起來,跌跌撞撞的來到一個人影旁。羊舌枯躺在地板上不知死活,黑金借助電光,俯身扒開羊舌枯的身體想要查看他的情況,異變突起,羊舌枯抬起大手槍的槍口,對著上校的胸口開了一槍,亮光一閃,黑金碩大的身軀被轟飛到黑暗的空間當中,爾後又重重的摔落在地。
羊舌枯陰險的笑起來,幹枯的笑聲像森林中的夜梟一般刺耳。羊舌枯端著槍,來到上校掉落的地方,準備割下上校的首級好拿回去領賞。地麵上卻已消失了上校的影子,羊舌枯臉色一凝,後背生風,手中的大槍被兩隻大手像鐵鉗一樣緊緊握住,一顆耀目的光球飛出手槍,砸在黑暗空間的牆壁上,炸出一個裂口。
黑金一用力,羊舌枯手中的武器掉落在地,發出清脆的金屬碰撞聲。羊舌枯的手臂反轉,關節竟然像脫臼一般轉向,一提腿,用漆蓋凶狠的頂向黑金的襠部,黑金慘呼一聲,勾下腰雙手護住下盤。
羊舌枯抽出兩把刀刺,毫不猶豫的紮向上校的後背,黑金則抱住羊舌枯的腰身猛的前衝,兩個人摔倒在地板上。黑暗中兩道身影扭打在一起,電光四處亂晃。
黑金擅長的是西方拳擊,體格強健,拳頭虎虎生風,但羊舌枯用的是東瀛的忍術,陰毒狠辣,角度刁鑽,弄得上校連連招架,落在下風。好在黑金身上的黃金戰甲非常適用,不僅為他擋住了光彈的偷襲,和羊舌枯的搏鬥中也增加了不少優勢,否則早就被這個忍術高手幹掉了。
兩人一時不分勝負,在黑暗的艙室中生死相搏,到最後兩人都氣喘籲籲躺在冰冷的地板上,誰也奈何不了誰。
地麵突然震動起來,一道大門徐徐開啟,也不知道是誰在打鬥的時候觸動了門禁的機關。黑金和羊舌枯兩人疲憊的從地上爬起來,相互戒備的看著,但誰也沒有氣力再幹一場,隻得看著開啟的艙門,一同向前,進了大門。
大門裏麵偌大的空間,陳列著一排又一排的金屬大櫃,橫臥在地,像是一個又一個的金屬棺材,在兩人探照燈下閃著黑黝黝的光澤,漆黑的空間一眼看不到頭,兩人站在大門口看得直發呆,不知這個地方蘊含著怎樣的危險。
“有人在家嗎?”黑金吼了一嗓子,
羊舌枯立刻壓低嗓子斥道:“閉嘴,別又引出什麼幺蛾子!”
黑暗的空間亮光閃了閃,頃刻間,柔和的光芒充斥空間的每個角落。兩人這才看清艙室空間的情景。一列列猶如鐵棺材般的巨大鐵櫃躺在寬闊的艙室大廳中,每個鐵櫃都隱隱透著寒氣,讓大廳的艙室溫度下降了不少。地麵上漂浮著一層淡淡的薄霧,霧氣陰冷潮濕,像是陰魂不散的幽靈纏繞在兩人的身軀上。
“這裏像是個冷庫,”羊舌枯皺著眉頭說道。
“我看應該是他們冬眠的地方。”黑金看著巨大鐵棺材上雕刻的圖案動容的說道。
兩個人的情形現在變得很微妙,既要互相合作應對艙室中的威脅,又要提防對方的突然發難,從後麵捅刀子。兩人小心翼翼的在鐵棺材中穿梭,四處打量。每個鐵棺材上麵都有人形蜥蜴的雕像,雕像下麵是一行行奇異的契形文字。這些大鐵櫃放置在不同的區域,用金屬牆隔開,牆壁上都雕刻著各種怪異的圖案。一些黑金認識,是龍和鳳凰的圖騰,看來這些遠古的生物很早就崇拜這些東西。
黑金推了推沉重的鐵棺,鐵棺紋絲不動。羊舌枯圍著鐵棺四處查看,用手中的刀刺捅進鐵棺的縫隙中,居然撬開了一條裂縫。黑金扣住裂縫,羊舌枯又東撬一下西撬一下,看起來似乎很有經驗,縫隙越來越大,最後兩人合力,費了很大勁,硬是掀開了鐵蓋子,沉重的金屬蓋掉在地板上,砰然作響。
鐵棺裏麵排布著各種複雜的管道,一個發黑的巨大人形骨架躺在棺木中,黑金的大手輕輕一碰,這些骨頭就變成了塵土。數十萬年的歲月讓這些鐵棺中的遺骸都風化了。兩人大失所望,又繼續向前搜索,這裏似乎都是這些放置遺骸的鐵櫃,密密麻麻。一股若有若無的意念鑽入兩人的腦海中,像是某個幽靈在耳邊竊竊私語,給兩人指引方向。兩人對視一眼,不禁心生惶恐,在遠古母船這種幽閉,危機四伏的環境下,你永遠不知道在哪個角落隱藏著致命的敵人,唯一想到的就是盡快從這個危險空間裏逃走。
兩人忐忑不安的來到艙室大廳的中央區域,這裏是一處祭壇,一個四四方方的奇異金屬盒懸浮在上麵。感應到兩人的到來,奇異的金屬盒子閃動著光輝,像突然醒過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