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的使徒和幾個潑皮扭打在一起,王二狗一個金雞晾翅,推到兩個撲來的混混,卻不料被領頭的青年一招猴子摘桃握住了要害,二狗一激淩,痛得勾住腰,一把抱住青年的腦袋,然後箍住高瘦青年的脖子,將他放到在地。
瘦高個兀自緊握二狗的蛋蛋,知道這是他的要害,不依不饒,痛下殺手。二狗連叫帶罵,痛得爽快,不斷用拳頭摔打在瘦高個腦袋上,兩人在地上翻爬滾打,身上沾滿了泥灰。圍觀的群眾一起叫好,紛紛為各自的“偶像”打氣。
“打他,打他,用漆蓋頂他娘的,哎呀,要是我就乘機戳他眼睛!”一個圍觀的群眾喊道。
另一個卻不服氣:“看來神的使徒也不怎麼樣嗎,對,用牙齒咬這孫子。”
其餘兩個混混又撲了上來,一邊一個,拉開滾在地上的兩人,爬起來的兩人已是鼻青臉腫,氣喘籲籲。歇了一會,幾個潑皮又和神棍戰在一起。所謂雙拳難敵四手,好漢架不住人多,王二狗立刻落入下風,不久就被幾個混混壓在地上狠揍,這一次使徒痛得像殺豬一般慘叫,圍觀的卻沒有一個幫忙的,人們期待地上的神棍能夠借助神的威力,反敗為勝,但奇跡沒有出現,整個打鬥索然無味,人群漸漸散開。
一個潑皮撿起地上的一塊磚頭,正要朝使者的腦袋狠狠砸去,一隻大手像鐵鉗一樣穩穩的將他扣住。
“你丫的又是誰?找抽是不是,”潑皮罵道。
“得饒人處且饒人,不若放他一馬吧,”羅濟民說道。
“咦,不知死活的家夥,少他娘的管閑事,”潑皮突然發難,身手就要掏羅濟民的下檔。
羅濟民一抬腿,踢中蹲在地上的潑皮下巴,潑皮慘呼一聲,倒在地下。另兩個混混放開了地上的王二狗,衝了過來。羅濟民左右開弓,剛脆利落的將兩人放到在地,不過他不想過於為難他們,所以隻用了幾成的力道。
幾個潑皮卻不買賬,連抓帶撓,想要靠人數取勝,羅濟民卻又一一將他們放倒在地,如此再三,潑皮們知道了厲害,隻得彎腰駝背,一瘸一拐的開溜了。
“多謝大俠相救,敢問大俠稱呼,日後必當重謝。”王二狗從地上顫顫巍巍的爬起來,臉上一坨亂發一溜溜的,也知道幾年沒洗了,一口板牙黃中帶黑,口氣撲鼻。
“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不用多謝,”羅濟民對這種空頭支票沒有興趣,倒是對大俠的稱呼很滿意。
王二狗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又想起自己的任務,看著眼前儀表非凡的羅濟民說道:“大俠來這個都市可是投奔親戚好友的?”
羅濟民此時是普通的難民裝扮,見王二狗問起自己的情況就說道:“我本一介難民,四處流浪,來此想找個落腳的地方。”
王二狗眼睛轉了轉,喜道:“不如加入我們熒光教,教會需要你這種俠客維護秩序,”
羅濟民卻在猶豫,王二狗又說道:“京城郊區就有個熒光教的大本營,我帶你去看看,最近上麵派了一個信仰得可好的人,有什麼疑問可以問這個高層骨幹。以後混得好你也可以成為教會的骨幹,怎麼樣也好過四處流浪,食不果腹的生活。”
羅濟民也很想見識一下這個高層的骨幹,兩人一路交談,走在街道上,神棍還在不斷給羅濟民灌輸熒光教的教義。這個大都市以前叫望都,現在稱為新望城,熒光教正是發源於新望城,起初是一些平民中的小教會,末世中的人類極易受到邪教的蠱惑,因此熒光教現在發展的如火如荼。
這也是羅濟民擔心的,教宗的大主教艾文叮囑他一定要搞清熒光教的真正目的和背後主使。熒光教帶有巫毒教性質,曾有一段時間,一些骨幹稱自己為大祭司,是神靈的獻祭者,他們將哪些虔誠的信徒作為祭品親手殺害。他們使追隨者相信,通過人類的犧牲可以獲得解脫,從而進入熒光世界,那個地方是神靈為信徒準備的極樂天堂。於是信徒們開始了瘋狂殺戮,有情報稱,近千數的難民遭到殺害,其中包括婦女和兒童。
情報人員陸續發現了一些失蹤人員的屍體,很多生前生前遭受酷刑和強奸,被切除了生殖器和其他重要器官。末世時代,沒有什麼政府之類的機構去查處這些邪教,各勢力和機構自顧無暇,因此熒光教得以發展壯大,開始肆無顧忌的迫害信徒和難民。
新望城郊外是一片荒涼的廢土,刮著很大的風,天上掛著一輪滿月,將廢墟照得分外明亮。兩人很快來到一個由電網和鐵皮圍起來的城堡。城堡外麵卻見一群人正燃起一堆大篝火,上麵似乎在燒烤著什麼,空氣中彌漫著一股烤肉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