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警督匆匆經過大樓過道,來到黃遠行的辦公室門邊,急促的敲門聲傳進黃遠行的耳朵裏,顯示出敲門者心中的浮躁。
“進來,”執政官皺了皺眉頭,
鄭文明推開門,來到辦公室,
“黃市長,為什麼抓捕哪些熒光教徒?要知道新望城一直保持中立的狀態,從來不參與什麼黨派和勢力紛爭的。還有,為了你的城市風景,恁是抓捕驅逐乞丐,城市中的乞丐一直就存在,並沒有危害城市的安全,你就不能給他們留條活路麼?”
黃遠行背著雙手,立在落地窗一側的黑暗中,轉過頭瞟了眼有些憤怒的警督,冷笑一聲又由回過頭看著窗外的城市。
“鄭警督,你知道采生折割這個詞麼?”黃遠行幽幽的說道。
“采生折割......?”鄭文明嘀咕道,
“采生折割是江湖中一種最凶殘的手段,哪些凶惡的歹徒為了達到騙人錢財的目的,用刀斧,人為地製造一些殘廢,以此為幌子博取世人的同情,借此獲得路人施舍的財物。簡單地說,就是抓住正常的活人,用刀砍斧削及其他方法把他變成斷手斷腳的殘廢,然後把他們扔到大街上乞討,以博取像你這種同情心泛濫的人的愛心。”
鄭文明聽得心中發涼,“怎麼可能,誰會幹這種滅絕人性的事情。”
“這些乞丐的殘肢斷口齊整,不是異形獸撕扯所至,稍微有點醫學常識的人都該明白這種創傷是由刀斧形成的,當然事不關己,誰也沒功夫管閑事。但我是這個城市的管理者,我不會容忍這種人在我的地盤招搖撞騙,為非作歹。”
黃遠行沉默了一刻又說道:“什麼時候你能收起你的虛榮心,一個治安官沉浸在虛妄的正義中,不會給這個世界帶來任何幫助。”
兩個人出了辦公室,來到警局的看守所。一群乞丐和熒光教徒被關在一起,幾個警員正百無聊奈的坐在鐵欄門前吹牛打屁,見到長官進來了,慌忙起身敬禮。
黃遠行看著鐵欄內的囚犯問道:“誰是你們的頭?”
乞丐們都沉默不語,倒是幾個熒光教徒拿手指了指藏在一角的萎縮男子。
“把他拎出來,”黃遠行吩咐道。
兩個警員打開牢門,把賴在地下的萎縮男拖了出來。
“哎呀,輕點,輕點......你們弄疼我了,”王二狗喊道。
“是麼,等下還有更疼的,”黃遠行好整以暇的說道,“把他綁在椅子上,再去找把鉗子來。”
王二狗被結結實實的綁在椅子上,忐忑不安的看著眼前的執政官,一把生鏽的鉗子遞給了黃遠行。
黃遠行坐在了王二狗的對麵,拿著生鏽的鉗子在他麵前晃了晃,“知道這是什麼?”
“老......老虎鉗,你想幹什麼?”王二狗恐懼的說道。
“很好,看來我們的談話有進步了,”黃遠行將王二狗的食指套進鉗子口,“現在你告訴我這些乞丐是哪來的,你都知道些什麼?”
鄭文明皺著眉頭說道:“這樣似乎不大妥當吧,”
“那麼你妥當的審了兩天了,問出什麼來了?”黃遠行說道。
鄭文明漲紅著臉,沒有說話。
“好痛,好痛,哎呀疼死我了!”王二狗失聲痛呼起來。
“你知道人身上總共有多少塊骨頭麼?”
“我他媽怎麼記得,哎喲......快鬆開,”王二狗拚命掙紮,但手被死死綁在椅子的扶手上。
黃遠行加大了老虎鉗的力道,王二狗慘叫一聲,食指的指骨被鉗子折斷,這位神的使徒差點暈了過去。
王二狗哀嚎起來,黃遠行對著他的耳朵說道:“這才剛開始,我們來複習一下初中生物課本,看看像你這種人身上究竟有幾塊骨頭,”
說罷黃遠行又把他的中指放進了鉗子口。
“別,求您了,我什麼都說,”王二狗痛哭流涕的說道。
“你看,我們的談話又進了一步,這樣談話就輕鬆多了。告訴我這些乞丐是哪來的?”
“他們是上頭的人帶過來的,我隻是個小嘍囉,替他們看看場子,”王二狗帶著哭腔說道。
“上頭的人是誰,在哪裏?”
“是兩個祭祀,一個叫烏九媚,還有個叫鄧趕三,他們經常在老狗酒坊活動。”
“哪些失蹤的少年到哪去了?”
“我......我不知道.....我隻是個小嘍囉......哎呀......我說我說,他們需要一些年輕的生口,好像是要送去給某個研究所做實驗,我隻知道這麼多,畢竟我就是個底層跑腿的。”王二狗哭哭啼啼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