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文明出了警局,準備上老狗酒坊探查情況。剛走出警局沒多久,一個老漢突然跑過來,抓著鄭文明的手熱情的說道:“三阿仔,可找到你了,啥時做官了!”
鄭文明茫然的看著老漢,覺得莫名奇妙,“我認識你麼?”
老漢的笑容僵在臉上,突然大怒的說道:“當了官就六親不認了,忘恩負義的家夥!”
街道的行人被罵聲吸引,紛紛駐足觀看。
警督腦袋迷糊,心中直打鼓,努力回想這是哪門子的親戚,老漢卻早已翻臉,罵道:“當官了不起啊,”說罷一伸手拽下鄭文明的大蓋帽,警督想要奪回來,卻被老漢揚手扔到了街旁的屋頂上。
老漢罵罵咧咧,不再理會警督,轉身走了。鄭文明鬆了口氣,摸了摸腦袋,也不知道哪來的醉漢把自己當成親戚了。正在牆邊猶豫著怎麼把房瓦上的警帽取下來,一個圍觀的行人走過來笑道:“那老頭馬尿灌多了,發酒瘋咧,快把帽子拿下來吧。”
“可這瓦房這麼高,附近又沒梯子......”鄭文明發愁道。
“我幫你,你踩我肩膀爬上去,”好心的行人說道。
警督大喜過望,行人蹲在牆角,鄭文明正要踩著他的肩膀上去,行人突然一歪肩頭說道:“這可不中,我這新換的衣服你就這麼穿著靴子踩上去不髒啊,再說這麼硬的警靴踩在肩膀上會疼的。”
鄭文明連呼慚愧,趕忙脫了靴子,赤足踩著他的肩膀爬上了高高的屋頂。
還未等警督拿到帽子,地下的“好心人”卻拿著鄭文明的靴子一溜煙跑沒了影,警督氣得坐在屋簷上大罵,看熱鬧的人都哈哈大笑起來。
骨頭老爹看著坐在在屋簷上直發呆的鄭文明說道:“看起來是個雛,我們真得需要這個廢物麼?”
“先把他弄下來再說吧,”羅濟民歎了口氣,教堂方麵要他和新望城的警方取得聯係,有他們的幫助事情能夠好辦些。
“看來你需要點幫助,”骨頭老爹看著牆頭的警督突突的笑道。
“你們這幫騙子又想幹什麼?”警督氣呼呼的罵道,喪鍾卻飛上牆頭,將警督從屋簷上拎了下來。
“你是鄭警督?剛才的黃市長讓我們找你幫忙,沒想到在瓦房上見到你,真是幸會呀,”羅濟民揶揄的說道。
“你是教會那邊派來的,”鄭文明問道,
“不錯,聽說你們有了些線索,正好我們一道去探探吧,”
鄭警督戴上帽子,光著腳和眾人一道來到停車場,上了警車。經過幾條街道,來到中央廣場,一行人下了車。廣場上幾個人影像僵屍一樣搖搖晃晃的似乎在跳著僵屍舞,圍觀的人挺多。骨頭老爹擠進人群,興味盎然的看著僵屍一樣的舞蹈動作。
表演結束,一個藝人拿著破碗向人群討要物資,圍觀的人群一哄而散,隻收到寥寥幾塊壓縮食品。
“演的真像僵屍,”骨頭老爹用手指頭捅了捅站著不動的表演者,表演者突然睜開血紅的雙眼,伸出手臂抓住老骨頭,張開血盆大口就咬,但脖子上套著的繩索勒住了它,老骨頭嚇了一跳,死命推開了僵屍。
“幹什麼!你丫的是不是找不自在,老子好不容易安撫住它們,”拿著破碗的藝人收緊了僵屍脖子上的繩索。
鄭文明咳嗦一聲,說道:“管理費交了麼?”
“什麼管理費?”
“在這擺攤要收錢的,兄弟,”
“我們又沒有擺攤,”藝人支支吾吾的說道。
“那你們在幹什麼?”
“你也看到了,我們這是在表演行為藝術,”
“用僵屍表演行為藝術?”鄭文明冷笑道。
“你說對了,這就是僵屍的行為藝術。”
一旁的連瑩瑩睜大眼睛問道:“這種僵屍的行為藝術是要表現什麼?”
“嘿嘿,這是後現代主義,以僵屍為主題,表現出末世之中人們彷徨、恐懼和無助的內心思想,懷疑和否定一切,沉溺在虛無中渾渾噩噩而無法清醒的麵對現實的困境。”
眾人聽得雲裏霧裏,不明所以。
“不就是個賣藝的麼,這跟牽隻猴子表演把戲有啥區別。”
“跟你講也是對牛彈琴,”
“廢話少說,知道這個地方有熒光教什麼的活動麼?”
“不知道,”藝人警惕的看著眾人,似乎對熒光教非常忌憚。
骨頭老爹拿出兩塊壓縮食品,藝人看了看,似乎在猶豫,骨頭老爹又拿出來一塊。
“這下你該想起來了,熒光教徒可不是什麼剃刀鬼,能夠隱形的幹著各種勾當。”
藝人看了看四周,小聲的說道:“到對麵的老狗酒坊去,哪裏是他們的大本營,”說罷藝人一把抓過老骨頭手中的食品,放進兜裏不再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