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其實也不怪黑蛋,可能是我誤會黑蛋了”夢秋凡知道黑蛋的人品,別看平時沒個正經樣,但其實為人還是很好的。
夢秋凡的母親邁著小腳,趕緊給夢秋凡端上剛燒好的熱飯,夢秋凡吃了幾口,也沒什麼心情。
這時,夢天龍的兩條黑白慘雜的濃眉,略有所思的皺了皺,接著說:“閨女,他要真做了什麼對不起你的事,你和我說,沒事,他黑蛋敢和你鬧扳,看我一指頭戳死他”
“爹,你怎麼老是這樣”
“那閨女你說,你想怎麼樣?”
夢秋凡定了定神,感覺喉嚨咽了塊石頭,咽不下吐不出來。還膈應的人直難受。沉默了小半天,慢悠悠的說:“我也不知道”
夢秋凡的母親急著說:“那你是回不回黑蛋哪裏了?”
“不回,除非他跪在門口求我,哼!”
夢秋凡可是個心高氣管的人,既然黑蛋說讓她滾,她才不會賴著臉回去。柳眉一挑,硬生生的說。
這時夢秋凡的母親又勸了,慈口婆心的說:“這夫妻之間啊,得相互讓步,相互寬容,不能使小性子”
“我才沒有使小性子,是黑蛋他……”說到這裏,夢秋凡打住了,她知道要是爹夢天龍知道黑蛋引了別的女人進屋,一定不會輕饒了他。
“他怎麼了?”兩個老人齊聲問。
夢秋凡一頭栽進被褥,嗚咽著說:“你們別管了”
見閨女哭成這樣子,兩個老人心裏都有些不痛快,對視了一眼,雙雙走出屋門。夢秋凡的母親悄聲對夢天龍說:“老頭子,不如你去和黑蛋說說,問個清楚弄個明白。可能小兩口有什麼誤會,你去給化解化解”
夢天龍張開虎目,多少有些怒色,笑著說:“哼,我不僅要和那小子說說,我還要和他比劃比劃呢”
夢秋凡的母子自知管不住老伴的火爆脾氣,也就沒多勸什麼,隻說:“輕點,下手別太狠,不然閨女又要吵鬧了”
夢天龍一拍胸脯,說:“沒事,我心裏有分寸,看我不把那小子收拾的服服帖帖的”
說完夢天龍便向桃花村走去。
再說黑蛋,自從夢秋凡和他吵了一架,他心裏也不舒服,一日夫妻百日恩,他和夢秋凡做夫妻已經有好幾年之久。這幾年他們也吵過架,但這一次算是最厲害的一次。
以前的吵架,總是黑蛋心裏有愧,一般都遷讓著夢秋凡,就算是夢秋凡回娘家,第二天黑蛋就親自上老丈家的門負荊請罪了。所以,一般都是小打小鬧,造不成太大影響。
而這次,可就不一樣了。夢秋凡空口白牙的,對趙小慧進行人身攻擊和侮辱,這讓黑蛋很是反感。所以這次黑蛋是鐵了心的,不會主動負荊請罪,因為他覺得該負荊請罪的是她夢秋凡,而不是我黑蛋。
心情不爽的時候,總是喜歡喝點小酒,黑蛋見四周沒人,偷偷的從藥櫃的一個隱秘的抽屜裏 ,拿出一瓶酒。
手掌大小的透明色酒瓶,酒瓶上寫著工業酒精四個字。黑蛋是學醫的,自然知道工業酒精,學名乙醇,一旦誤食會造成失明。不過裏麵的液體並非是酒精,而是醞釀了近二百年的高粱酒。
黑蛋之所以藏得這麼隱秘,是因為夢秋凡不僅喜歡這口,還是那種很沒酒品的主。為了保存自己這最後一點積蓄,黑蛋不得以將高粱酒移到這工業酒精的瓶子裏。
“砰”黑蛋輕輕的拔掉塞子,立刻,一股濃鬱的酒香立刻彌漫開來,黑蛋美美的吸了一口香氣,感覺整個人都飄了起來。
看著瓶裏隻有小半瓶的高粱酒,黑蛋就如lianse的高老頭,拿出自己精心準備的陶瓷小酒杯,小心翼翼的倒著。
忽然,“噔噔噔”的敲門聲,猛地響起,黑蛋手一哆嗦,把甘甜的高粱酒,一不小心灑在了桌子上,這下黑蛋心疼的啊,死的心都有了。
黑蛋見有人壞了自己的好事,沒好氣的說:“誰呀?怎麼這麼討厭”
“是……我……”趙小慧的聲音弱弱的回答。
黑蛋頓時一臉黑線,揉了揉太陽穴,從夢秋凡走了到這會,趙小慧已經敲了八次門。每一次都是問些雞毛蒜皮的小事,比如,鍋碗瓢盆要洗幾遍啊,洗衣粉放哪兒了,有什麼衣服要洗啊。最奇葩的是,有一次趙小慧竟然問,要不要我下地鋤會草啊。黑蛋差點哭了,大晚上的你鋤什麼草啊。
?當然黑蛋並不知道,趙小慧見黑蛋悶在樓上,怕黑蛋解不開心結,以至於想不開做什麼傻事。所以趙小慧才不時的來敲門,這樣做的目的,就是確定黑蛋活著。
“幹……嘛……”黑蛋盡量的告訴自己,無論趙小慧說什麼幼稚無聊的事,自己都絕對不能發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