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陋的木屋內,沒有很多的家具,除了桌椅床以外沒有任何東西了,但從主人自己用心去編製的各種裝飾中可以感覺到一抹溫馨。
不算太大的床上,躺著一老一小,麵色都是蒼白的,老年人眉頭緊皺,左手依然是附在自己的腹間,疼痛感讓還在昏迷的老年人不時的麵目抽蹙,而那個少年睡夢中手腳不時的還在動彈著,可能是夢到了什麼吧。
“嗯~”
一聲輕哼,老人家在恍惚中睜開了眼睛,扭頭打量了四周便看見離床不遠的地方坐著一個婦人。
“您醒了”
老人家想起身謝道,被秦諾的母親攔了下來方才作罷,雙手抱拳對著婦人道:
“多謝夫人相救,冒昧的問一下子這是哪裏?”
婦人年紀不大,可能因為常年的勞作皮膚稍微黝黑了一點,但從她有條不紊的話語中可以得出,這個女子很是有一種高貴的氣質。
婦人躬身還禮,麵色雖然沒有笑容,話語中卻是帶著些許溫柔
“老人家其實該謝謝的人是我,如果沒有您舍命想救那麼小兒必定命喪黃泉了,如果不嫌棄老人家可以在家裏把傷養好,桌上是一些補充氣血的藥材與填飽肚子的粥飯,老人家可以吃些。”
“多謝夫人了。”
婦人看了看躺在床裏的秦諾,轉身把門輕輕的帶上便出去了。
老人家掙紮的從床上起了身,吃了些粥恢複了一些力氣,雙眼打量了床上的秦諾,又把目光看向自己的左腹間,那裏有一道很深的傷口,看著像很普通的傷疤,但普通看不到的地方是傷口裏有絲絲的黑色在彌漫,並且有深入軀體內的趨勢。
老人眉頭緊皺,尚沒有太多力氣的左手緩緩抬起離傷口的地方一寸遠,便看到手中竟然冒出一道溫和的白光,白光漸漸莫入體內,而當白光碰到黑氣麼時候引起了黑色劇烈的反抗,顯然白光敗下陣來,因為有新鮮的血液從傷口裏再次滲出。
因為劇痛,老人擺了擺頭,苦笑一聲道:
“還是不行啊”
右手一揮,不知道老人從哪裏拿出了一顆藥丸張口吞了下去,隨後便靜靜盤坐在椅子上,進入了入定的狀態,片刻竟有淡淡的光芒從身體擴散開來。
模模糊糊的空間裏,看不清任何事物,隻能從空氣裏聞到刺鼻的腥味,若有若無的威脅不知道從何而來,人最怕的就是恐懼,因為恐懼的本身是來自未知。
原來靜悄悄的環境裏,忽然想起陣陣的呼氣聲,並且越來越近,看不見的敵人正在一步步靠近,毛骨悚然的感覺也同時正在侵蝕秦諾此刻的心,讓他頭皮發麻!
一隻猙獰的巨大獸爪,從黑色的空間裏突然揮出,眼看著獸爪要砸碎秦諾的天靈蓋時一聲巨喝:
“畜生,莫傷我兒”
思念很久的身影從身後站出,像一道堅不可摧的山靜靜的擋在秦諾的身前,雙手搭弓便是幾發長箭射出。
“爸爸,是爸爸”
拚鬥了很久,雖然獵戶箭術高超,但沒有體力的支撐,敗亡不過是時間的問題!
當鋒利的雙鄂咬住秦諾爸爸的頭顱時,秦諾大叫一聲
“不要,爸爸。。爸爸。。。”
睜開眼,秦諾嘴裏還是叫著爸爸,撕心裂肺的聲音傳出來,不遠剛入定的老人身軀顫了顫。
秦諾看了看打坐中的老人,沒有去打擾,光著腳向了外麵跑去,不過他沒看到的是。。。
“噗”
一口鮮血從老人口中吐了出來,入定的狀態是不能被打擾了,差點剛剛老人沒走火入魔。
老人低喃一聲:
“這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