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思城,遍地的相思花正在含苞待放著,陣陣的雷雨像是淘氣的孩子不聽話的亂來,一天中不定時的可能會下個四五次,而雨後的天空,暖洋洋的陽光又灑在地上,金黃一片,街道上,吆喝喝、小孩的嬉戲聲傳蕩的很遠很遠,怎麼看都是一個很普通的小城。
商鋪琳立的街道上,不算太熱鬧的街區有一個兩層但不算大的茶館,茶館裏此時已經坐滿了人,想來生意還是蠻不錯的。
一樓的茶館裏,擺放著七八張桌子,形態各異的人群議論著自己的所見所聞,可能關於城中大事,可能關於一些日常生活的瑣事,遇到爭執不下的時候,也會有拍桌怒罵聲傳出來,但總會在恰當的時候被茶館裏的夥計製止,然後歸於和諧又重新討論起來。
西邊的小角落裏,一張桌子上麵僅坐著一個全身破爛,蓬頭垢麵的少年,可能是因為嫌棄所以這張桌子隻有他一個人,周圍的人群或多或少的盡量避開或者遠離,而秦諾也不在乎,喝著茶聽著人群議論的各種雜事,其中有一條消息倒是引起了秦諾的注意,因為不止一次的聽見人們在議論。
“你們聽說了沒,乞丐幫最近又開門收徒了”
“哈哈,真是可笑,總共隻有十幾個人的小宗派還收徒?”
“每年乞丐幫不是都在這時候公開收徒的,有什麼好驚奇的”
“也是,不過這乞丐每年隻收三名弟子的規定倒是可笑了,竟然還有規定,我是想不清楚誰會把孩子送到那裏去”
“並且好像還有傳言,這乞丐幫每年都有幾名弟子無故失蹤再也找不到了,城中的執法隊也過去查過呢”
這個乞丐幫,秦諾所聽到的好像都是關於這個幫派的負麵消息與不太友好的言論,被人當成了茶後的笑談。
“這位大叔,冒昧的問您一下,您剛剛說的乞丐幫是在哪裏,可以告訴我麼?”秦諾向距離自己一桌的一位大叔遞了一碗茶輕聲的問道。
“呃”
說話中的中年男人,明顯一愣,似乎從沒有人問過他這個問題,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呃,就在相思城的最北邊一個破舊的小村莊裏麵,你順著這個街道一直走,一個時辰就會看到”
秦諾拱了拱手,在桌上放了幾文錢,道了一句謝就出了茶館,而他身後,茶館裏突然異常安靜,然後嘩啦一聲,整個茶館的人笑了起來。
“竟然還真有人去這個乞丐幫啊,哈哈”
“看他那樣子也正好適合這個乞丐幫啊”
當然也有心底善良的人在笑笑中也會說上一句:
“也許是個苦命的孩子,乞丐幫畢竟還是管人飯的啊”當然這些話,秦諾是聽不到了。
行走在街道上的秦諾,腳步很快,周圍的建築被他甩在了身後,隨著時間的推移,建築越來越少,環境也開始慢慢變得荒涼,約摸一個時辰的腳力,秦諾知道自己應該是到了自己的目的地。
抬眼望去,是荒蕪一片,沒有山,也沒有山,隻有幾座破舊的房屋不規則的坐落在那裏,稍稍給這個荒蕪的地方點綴了一絲絲的生氣,不過那幾座房屋也不能讓人有所恭維,因為其中的一座已經似乎就要坍塌了。
村口,有一張破爛不堪的桌子,斷了一條腿的椅子上,一個頭耷拉在一邊,半咪著眼的老爺爺正在閉目眼神,小村裏也見不到幾個人,顯得異常冷清,而這個老人的身前,有一個木製的牌子,牌子上不知道用什麼筆寫著幾個字,收徒長老處,紅色的字裏帶著點點的黑色,歪歪扭扭的。
“我想進入貴幫派可以麼?”
秦諾帶著很認真的神情,走到老人的麵前,誠懇的問道。
過了半晌,閉目的老人,才微微睜開了一隻眼睛,打量了秦諾片刻,然後吐出兩個字。
“不收”
“為什麼”
秦諾追問一句,不過並沒有得到老人的回答,秦諾再次追問:
“今天貴宗派不是收徒的日子麼,為什麼人來了,卻又不收了?”
也許老人被問的不耐煩了,眼睛雖然閉著,但是擺了擺手嘴裏明顯有些嗔怒的說道:
“說了不收就是不收,宗派不收人的理由難道還要跟你說清楚不成?哪裏來回哪裏吧,別煩老夫的靜修”
“那如果有這張東西呢?”
說話間,秦諾從懷裏拿出了一張金色的紙,這張紙是當時葉長老留下的書籍裏最後一頁裏夾雜的東西,也是秦諾尋到此處最大的目的。
也就在這時,那閉眼的老人,才緩緩的睜開了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