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官兵,冒著敵人的炮火奮起還擊,士兵們沉著應戰,待日軍接近有效射程內,以快放齊放猛烈射擊,輕傷不下火紅,重傷還在操槍打。
吳德已經憤怒了,手上的捷克式噴出的怒火宛如死神的鐮刀,不斷收割著鬼子的生命,壓製著鬼子的火力掩護。鬼子的幾個擲彈手早就瞄上了他,可惜的是吳德打一槍換個地方,運動沒有點規律,小鬼子扔了幾個炮彈都沒砸到他,現在看到吳德發了瘋似的連位置都不挪一下,鬼子覺的機會來了,持彈、校距、瞄準、發射!
“嗵!”炮彈在天空劃出一個優美的弧線,落在了城頭。
“危險!”李猛班長撲了過來,將吳德壓在了身上。“轟!”吳德被這近距離的一聲震的耳鳴不止,好一會兒才緩過勁來。
“班長,班長,你沒事吧?!”吳德把李猛翻了過來,差點就痛哭出聲,用力搖晃著李猛班長,“班長,班長。。。。。。”
“咳!。。。。呸!”,李猛班長吐了口水,和著雨水用力擦了把臉,衝著吳德吼道:“你小子就不知道隱蔽啊!”
“班長,你沒事啊,讓我看看你有沒有受傷!”,吳德似乎沒有聽清李猛的聲音,上上下下摸起李猛來,看有沒有什麼地方受傷。
李猛大懼“你幹啥?你幹啥?!”
“沒受傷,沒受傷就好!”
“你別亂摸喂,趕快給我起來。”
“你放心,班長,如果你不行了,我讓個兒子給你!”吳德的手掏進了李猛的檔下,還使勁提捏了幾把,嗯,還好,沒事。
“我叫你小子給我起來!”
這時吳德才看見李猛說話,“班長,你說啥?!”
李猛也是才看見吳德說話,“你沒聽到我說話啊?!”
趕情這兩小子都被震的失聰,萬幸兩人都沒有受傷。
宛平城的戰鬥打了一個小時,在三營兄弟的拚死抵抗下,日軍傷亡慘重,還在原陣地不動,未能進前一步。日方留在宛平城內的談判官員登城“調查”,見形勢對日軍非常不利,就以調解為名,手持白旗,要求日軍停止射擊。
此時大雨還在如注而下,槍聲漸漸地停了下來。天開始放亮,雨水衝洗著戰地硝煙,宛平城隨之慢慢地清晰,依然屹立在永定河畔。
“哈哈哈。。。。。。。。。。。。”,一屁股坐在血水裏的吳德跟李猛對視一眼後,大笑了起來,活著真好。
城牆上的雨水夾著血水往城下流去,遍地的死者、傷者,吳德跟李猛笑不出來了。一個班十二個弟兄,隻剩下六個還能動的,所以人身上多多少少都帶著傷,吳德身上也多了大大小小十來道口子,不過幸運的是沒傷到要害,止住血後也就沒有大礙。
城裏的百姓幫著上來打掃戰場,重傷員被抬了下去,死者也被抬了下去,林力排長那個在最危險的時候士氣最低落的時候站起帶動大家叫吼著拚了狂摟著開火的漢子也去了,身上被打的像個篩子,手臂無力的垂下,右手仍緊握著毛瑟手槍,緊緊的握著,緊緊的,扯都扯不下來。
吳德站了起來,所有在城牆上能夠站的起來的漢子都站了起來,“敬禮!”幾百條漢子的手都舉了起來,沒有人說話,隻有強忍的嗚嗚聲。送排長,一路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