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靖藍對他竟然能在自己這一大串的說法下,就這麼第一時間跟上自己的說法思路,並且這麼直接簡短地對自己剛才要求上去給這位洪少爺看看,這麼直接地找到了這之間的因果關係並不感到有任何驚訝和好奇。
因為這是一個警察人員查案、審訊、詢問違法或者是犯罪嫌疑人的基本方法。
更何況,對方還是這位從一開始就是滿臉肅穆,對洪君偉這位洪大少,在他們辦案中途所鬧出的這一出鬧劇更是懶得搭理,實則卻也是再旁冷眼旁觀得清楚,並且時刻都將視線一直打量關注在自己身上的精明幹練得警察呢?!
所以,就單單是從這幾個方麵來講,對方能有如此敏銳的思緒和舉動倒也不足為奇。
當下自是朝他自然而然地回著,在那裏繼續著剛才的語調和話語,眼神隻是由剛開始的下意識地轉頭朝那肅穆警察發聲這邊,回應地回了一句,視線就重新轉投在這邊的洪君偉身上。
唇邊的笑意和此刻的眼神卻是笑得淡淡地,“相信大家都聽過俗話說的解鈴還須係鈴人吧,由此也就不然猜測的得出這其中的原理!”
“也就相當於這句惹他刺激衝動過度的話語是我對他說的,也就是這個結,從客觀上來講,也就是我的話直接刺激了他,這才導致的這一係列鬧劇後果!所以我會這麼比較有把握敢上前去給這位正在發狂的洪少爺看看,也是大體多少是基於這一原因!”
“那你怎麼就不怕要是你的上去看看不僅沒有效果,”這時,開口說話的卻是許久都沒怎麼說話的楊教導主任,隻見他麵上依舊是麵有菜色地望向這邊。
明顯是被洪君偉又經過靖藍上前去,所發生的靖藍被洪君偉掐上的脖頸的這麼凶險的一幕,還有些心有餘悸地埋怨著,“反而是像剛才那樣更為凶險的下場呢?!”
“年輕人就是太過自信地不懂事,害得我們這在場的這些人為你捏了好幾把冷汗,魂都快被你嚇沒了……”
“是啊!我就說嘛……”還不待靖藍來得及開口接話,那趙姓警察那也是氣的不輕,又滿是責怪的話語也跟著一起數落過來了,“剛才就不應該讓你上前再來刺激這洪少爺,他就是看到了你呂靖藍的這張臉,才又再次想起你對他的話語刺激的!你那時還在那裏笑話我,說那是洪少爺的意思來著……”
“這不,鬧成這個樣子,現在連你自己又被弄成這個樣子,這能怪誰啊?!”那趙姓警察正說的起勁,迎麵就迎來了辦公桌對麵那肅穆警察和交警沈方的一記厲眼和責怪。
他當下就是個再怎麼辦事是有些不靠譜的料,也似是感覺到了自己做為一個警察這麼在這裏當著在場人的麵,這麼數落靖藍這麼一位受傷小女生也不太好地收了勢。
悻悻然地轉了話頭,“算了算了,事情都已經發生了,光怪你這麼個小女生也沒什麼用。不說了,不說了……”
隻是他話才這麼說著,還沒來得及落地,那雙精明世故的渾濁小眼,當下卻是不由地朝靖藍脖頸上的掐痕望去。
看那掐痕,明顯是比剛才從進辦公室之前,他們要調查的第一次那鬧事的混混男生,單手掐上的掐痕,更加斑駁明顯了一些。
不過這點倒也在情理之中,誰讓洪君偉剛才掐上靖藍脖頸的時間雖然短,但那明顯是在衝動地幾乎就要發狂的狀態下掐的,而且還是雙手狠狠地掐上去。
那力道和要殺人的氣勢,就是連他這個作為警察的回想起剛才看到的這一幕,當下也不由得有些驚慌和心有餘悸,自然就不用遑論,這所造成的傷勢後果,自然會比他們還沒到來這學校調查時的第一次傷勢輕多少。
隻是還不待他剛才所數落靖藍話語不再說的話來得及落地,他又下意識沉浸在看到靖藍勃頸上的傷勢在心裏暗自做了一下比較地回過神來時,靖藍那向來就慣有的反笑打擊他和楊教導主任臉麵的話語,卻是已然漫聲悠然地緩緩傳來。
那種讓人漫聲打臉的感覺,確實讓他體會到了洪君偉為什麼在她呂靖藍的嘴皮子底下,永遠都討不到半點好處的辛酸和懊惱。
進而更加深刻地體會到,這洪少爺為什麼一定要跟這個叫呂靖藍的小女生撕破臉,並且一定要撕爛她那張破嘴的緣由了!
果然是罵人不帶髒字,卻又字字在理地都往人的心窩方向裏戳!讓人直硌得人難受得很,直怪自己著了她暗道的同時,卻隻能怪自己太輕敵,竟然不能從洪君偉那位洪少爺早有的前車之鑒地那裏學來教訓!
直恨自己竟然還這麼傻傻地往她呂靖藍麵前送,想要後悔卻已是根本來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