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心回到家的時候,正好碰到安健在跟那些保鏢吵鬧不休,胡蘭英也在旁邊幫腔,母子倆看起來都氣得不輕,連聲音都嘶啞了。
“怎麼了這是?”溫心走下車,徑直走了過去,疑惑不解地問道:“都在吵什麼呢?”
見到溫心回來,何管家總算鬆了一口氣,忙解釋道:“安太太和安少爺上午就回來了,我按照大小姐的吩咐暫且收留他們,沒想到安少爺非要開家裏的車!我說這事情我作不得主,得等大小姐回來才能商量,誰知道安少爺就大發脾氣,還揚言要一把火燒了車庫呢!”
溫心漫不經心地聽著,她當然很清楚發生了什麼事情,但仍然緊蹙秀眉似乎很是疑惑不解的樣子。
“溫心,你在搞什麼?!”胡蘭英如同瘋婦,見到溫心就恨不得撲上去撕了她。“剛回來幾天,你就想著霸占整個家嗎?別忘了,我是你的繼母,健兒是你的弟弟,還說什麼暫且收留……我呸!這本來就是我和健兒的家,還用得著你來收留呀!”
“小賤人,你給我聽著!馬上讓這狗管家把車鑰匙交出來,否則我砸了這些破車!”安健也在不停地叫囂著,跟他老媽一唱一合,好像二重唱般熱鬧非凡。
溫心詫異地張睫,頗有耐心地對憤怒到失去理智的母子倆解釋:“因為爸爸涉嫌金融案,安家人名下所有的資金都被銀行凍結,所有私人物品都被警方沒收!如果你們想開車得去警察局裏索要你們被沒收走的豪車,我是沒有辦法的!”說罷,她遺憾地攤了攤掌心,表示無能為力。
安健幾乎要氣瘋了,怒吼道:“還有沒被沒收的車呢!”
“對不起,所有沒被沒收的車都屬於溫家,它們跟你無關!所以,你無權跟我索要溫家名下的任何東西!”溫心當即嚴辭拒絕道。
“賤人,你故意的是吧!”安健磨著牙,緊握著拳頭,恨不得吃了溫心。“你故意報複我們!”
溫心微微一笑,慢津津地道:“嗯,你說對了!當初你們安家人怎麼對我的,我現在就怎麼對你們!從小到大,你們好像從沒借過車給我,所以你也休想從我的手裏借車!”
“溫心,你先別忙著得意!事情也許沒你想的那麼趁心如意呢!”胡蘭英惡狠狠地咬牙,冷笑道:“你爸爸雖然被關進去了,但他的東西仍然由我們安家人繼承!你憑什麼占有這個家?別忘了,隻有等你生下孩子才能繼承這些東西呢!在此之前,這些都是你爸爸的,也是我們安家人的!”
溫心看著色厲內荏的安家人,嘴角不由浮起一絲諷刺的微笑。他們也感覺到憤怒和無助了嗎?也感覺到有冤無處訴了嗎?也感覺到委屈不平了嗎?很好,她會讓他們慢慢地體會她當年的感覺,讓他們慢慢地品嚐她曾經承受的那番滋味。
“這些東西是我們溫家人的,跟姓安的沒有一毛錢的關係!”溫心豎起一根食指,慢慢地在眼前晃了晃,糾正道:“我未成年之前,爸爸可以替我監管,現在我不但成年了而且還結婚了,完全有能力自己保管!再說,爸爸身陷囹圄,自顧不暇,他哪能再管這些事情呢!是時候物歸原主了!”
“賤丫頭,你這是明搶!”胡蘭英快要氣瘋了,又是叉腰又是跳腳,跺得地麵咚咚直響。“簡直沒有王法!我要去告你!告你謀奪家產!告你大逆不道!”
“噢,”溫心掩口吃吃地笑著,直笑得花枝亂顫:“那就快些去告啊!我等著警察來抓我!”
“******,我弄死你!”安健哪裏按捺得住,他立即捏著拳頭撲上來想揍溫心。
可是,還不等他的拳頭招呼到溫心的身上就被一隻大手死死地捏住,隨即,他殺豬般地慘叫起來。
不知什麼時候,冷奕過來了,並且及時製止住了欲向溫心行凶的安健。
安健又踢又咬又咆哮,像隻垂死的瘋狗,但是無論他多麼瘋狂都無法傷到冷奕一根頭發。冷奕隻用一隻手對付他就綽綽有餘,近乎戲耍的態度逗弄著安健。
溫心饒有興趣地欣賞著冷奕戲耍安健,不時拍手嬌笑,好像安健是一隻上竄下跳供她取樂的猴子。見溫心高興,冷奕更加賣力地耍弄著安健,博取她的笑容。
“反了!反了!都要造反了!”胡蘭英氣得快要暈了,再看到兒子被如此當場戲耍,哪裏忍得住,當即也加入了戰圈。
可是,這隻是更加自取其辱而已。冷奕連腳步都沒有挪動,僅一隻手牽著安健,溜狗般拽來拽去,用安健來抵擋胡蘭英的瘋狂抓撓。
胡蘭英的九陰白骨爪幾乎全部撓到了兒子的臉上和身上,疼得安健哇哇直叫喚。她意識到不妙,隻好停了下來。看著兒子鼻青臉腫,到處都是抓痕,鮮血淋淋,青紫相間,那模樣要多淒慘有多淒慘,要多狼狽有多狼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