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話不知道該怎麼說出口，但是許莘莘的眼睛會說話。
現在這個時候，就是該說話的時候。
如果連律師都幫不了這些被害者的話，那一定就不會有人能幫得了他們了。
“你再和我說一下，我看看能不能立刻幫你找一下檔案和資料來幫助輔助證明的。”許莘莘看著顧念之，“你說怎麼會有這麼可惡的人，竟然把人當做是交易物品來進行交易。”
“這樣的現象還算是平常的，因為很多地方男女人數很不平等，現在的人口數據也是新生兒男孩比女孩多，在這樣的情況下，不管是怎麼選擇都是痛苦的，我們當事人就是這樣子的，但是好在她保持清醒，指證了買了她的那一家人。”顧念之說完，似乎是想起了案情，眉頭皺起。
如果人生都能選擇的話，不會有人活在下麵。
顧念之看一眼許莘莘，“其實就是我們平時看到那些樣子一個樣，也沒有什麼變化，隻是當時翻開卷宗的時候看到了一些東西，意思是，這個女孩被人拐賣到外地的，然後直接給別人做了媳婦，她要逃直接被人抓了回去關著，然後每天像是完成任務一樣造孩子，一直到有男孩為止。”
“這個小女孩多大啊？聽你的語氣不大。”
“被拐走的時候才十八歲，好像才剛滿兩天，現在都已經二十五了。”
“七年！居然在那樣的環境下過了七年！？”
許莘莘不敢相信在那樣的地方，就像是人間地獄的地方居然有人待了這麼長的時間，是不是在掙紮絕望的時候已經忘了原本的樣子，忘記了那個時候在做什麼。
世道險惡，竟然還有這樣的人，真的是。
顧念之看一眼許莘莘，見她生氣，知道她是善良的人，“別氣了，這件事情我們知道了也很生氣，可是眼下人家出來指證當年買賣他的那一家人做的勾當。”
“還做什麼？”
“有虐待有走私還有很多東西，對待自家小孩也是很不上心，有一個很小的時候就夭折了，那會兒估計都還不滿月的時候。”顧念之瞥一眼許莘莘，“所以，有的人能壞到什麼程度不是我們能知道的。”
許莘莘仿佛覺得她在上一門法治與生活的節目。
“那小姑娘這一輩子都有陰影了吧，那麼長的時間，幾乎是隨時看管著，根本走不掉的樣子。”許莘莘忽然覺得替這個小姑娘惋惜又覺得無奈。
父母傷心難過，子女也過得一點也不好。
“所以我這段時間為了準備這個的話會比較辛苦，時間比較少，到時候可能陪不了你了。”說完顧念之抱歉一笑，“不過你可以來辦公室裏坐坐。”
“那是當然得了，我還去查崗呢。”
許莘莘開玩笑說，“你一定要幫這個小姑娘，真的。”
“不過對手有一點麻煩，就是牽扯到一些方麵的，也不知道是為了什麼，居然取一個這樣的名字，對了，我忽然想起什麼事情，你自己也小心一點。”
“怎麼了？”
“怕有的人心術不正還會對你下手。”
這麼喪心病狂的嗎？
許莘莘覺得聽顧念之的那肯定不會錯，畢竟顧念之早早的就了解了這些事情和規矩了。